來到這裡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的,
路擺移開從士兵的臉上移開視線,沒有告訴李振天這個殘忍的答案。
“還有救。”
一個溫和中透着沉穩的聲線響起,幾乎在他這句話剛落下的同時,原本因為傷員而顯得有些緊繃的氣氛幾乎轉瞬間就輕松起來。
難道主角身上帶了醫療設施嗎?
路擺剛這麼想,就見許松手掌虛握,從空中抽出一把黑色的長刃匕首,迅速的往左手手臂上割了一刀,鮮紅的血液在許松的手臂上聚集,蹲下身,許松掐住那人都下颚,将手臂上的傷口懸空橫在那人被掐的微張雙唇中。
猩紅的血液滴落在那人的口腔中,等到血液在那人口中彙聚了小半窪,許松才移開那還在低着血的手臂,士兵被扼住的下颚也已經被釋放。
路擺向被主角喂食過鮮血的士兵看了一眼,發現比起最初士兵灰白中透着死寂的神色,士兵現在的算好了許多,至少沒有那麼死氣沉沉了。
想必再修養一段時間,那人就能夠恢複原樣。
“想不到…,你會出手。”
燕危樓将手臂搭上許松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親熱模樣,實際上,此時他看向許松的眼神是有些冷漠的。
有幾滴血順着手臂的線條滴落在了地上,轉瞬就在有些暗沉的地面上繪上了幾抹鮮紅的顔色。
“啊,這可是好東西,你就是這麼浪費它的?!”
燕危樓原本有些冷沉的神色在看見地面上剛剛被染上的豔色後,立刻就破功了。
想必要不是因為許松是他的上司,并且他本身上武力值不足以與許松抗衡的話。
看那望着那猩紅血液的痛心神色,說不定會直接沖上去與浪費如此珍寶的許松拼命。
“快快收了您的神通吧!”
燕危樓翻了個白眼,注意到這一幕的李振天不禁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可能是在震驚燕危樓的形象崩得如此徹底。
許松沒管燕危樓的話,他任由着手臂上的鮮血不斷滴落,拖着帶傷的手臂就直直朝路擺的方向靠近。
路擺眼神閃了閃,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一直走到離他僅有一步的距離,許松才停下了向前走動的動作。
“我身上的血可以挽救一個瀕危之人的生命,還……,可以強身健體。”
許松說出對于他來說幾乎算作禁區的話,停頓了會,意識到路擺身上沒有傷處,才有些遲疑的補充了後面這句話。
他似乎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向人介紹他的這項特殊能力,說出這句話後他整個臉龐都已經升溫。
一點鮮豔的顔色在他頗有些白皙的臉上顯得十分明顯。
路擺不禁新奇的掃了他好幾眼,後來竟發現他連隐在黑色碎發下的耳朵都變得通紅了。
輕咳一聲,路擺調轉視線,有些疑惑地問。
“所以?”
“它很有用,不能浪費了,我想把它給你。”
前面的話已經說出口,後面的話許松就說的流暢了許多。
“唉?咦!給…,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