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羽暈倒蘭斯着急的樣子在林辰腦海中閃過,但馬上又被他揮出去,不可能,蘭斯心中另有其蟲,江白羽這種,不是蘭斯的菜。
肯定是蘭斯不願意自己課上的學生出事故,才那麼着急的。不然也不會把江白羽送到醫院就離開了,都沒等他醒來。
林辰完事兒之後,借口下午還有課,很快就走了。
幾分鐘後,另外一隻雌蟲才閃進病房,壓抑着怒氣:“你是故意的!”
雌蟲關上門,鎖上,才敢說話:“江白羽,我說過,你怎麼折磨我都可以,但我不允許你傷害小辰。”
蘭斯說:“江白羽,别把所有蟲都想得像你那麼下作,以前你就對小辰和我疑神疑鬼,但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小辰從來沒有動過歪心思,他一直在期盼我們好。你想通過龌龊的手段傷害他,我絕不答應!”
是的,你的“純白天使”林辰最善良、最無辜,所以我們倆曾經諸多矛盾,從來都不是因為他,所以,純潔的林辰,最後什麼都有了,甚至将自己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哥哥納為了“雌侍”。
“誰敢不聽您軍神大人的命令呀,”江白羽諷刺道,“放心,我或許會很卑劣,或許将會不擇手段,但,我不會将心思用在這種地方。”
對付林辰,用不着。
“說起來,軍神大人,勾引你,有難度嗎?”江白羽諷刺一笑,“你想錯了,我不在意你是否真的背叛他。我說過,我隻是會讓你付出代價,至于這代價是什麼,大概就是身為雌侍卻水性楊花,最後被所謂的‘雄主’休棄吧。”
“怎麼樣?這個結局你滿意嗎?”
江白羽的一般面容隐在陰影裡,像栖息了一隻惡魔。
蘭斯瞪大了眼睛,好像從來都不認識眼前的這隻雄蟲。
“怎麼了?吓到了?”江白羽似笑非笑,“誰讓軍神大人您竟‘隻’是雌侍呢?雌侍是無法主動與雄主離婚的吧,隻能被雄主‘休棄’,或者到死都一輩子綁定。”這是法律賦予給雄蟲的絕對權力,在蟲族的體系裡,隻有雌君有那麼一丁點兒可以保障的權益,其餘的雌侍,不過是高級一點的仆人。
江白羽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沒辦法,林家的勢力太大了,你綁在林家身上,我就沒辦法報複你了,這樣可不行。”
蘭斯艱難地說:“如果隻是解綁林家,我去和小辰說,他肯定會同意離婚的……”
“可以呀,如果你能成功,我倒也不必在這方面費心思。”江白羽在智能終端上點來點去,好像心思早不在和蘭斯說話上了。
蘭斯沒發現,江白羽的手在微微顫抖。
蘭斯垂下眼,掩藏了他的失望與疲憊:“好的,我知道了。江白羽,所有代價,我都願意付;所有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
他擡腳欲走,被江白羽叫住了:“等一下。”
蘭斯轉過頭,江白羽将手中的盒飯遠遠地遞出:“吃不下,你消滅了吧,記得飯盒洗好後給我,你知道我不喜歡洗碗。”
江白羽這個狗東西,身體都弱成那樣了,還不好好吃飯,就是欠收拾。管他報複不報複的,蘭斯的憤怒再也抑制不住,他沖過去打開飯盒,舀了一大勺遞到江白羽嘴邊,強硬道:“吃。”
江白羽看着比他嘴都大的“飯坨”,沉默了一會兒,勉強吃了一口,還不到一半。他嚼着飯菜,腮幫子鼓鼓的,一邊說:“這勺剩下的你吃,我不吃舀出來涼掉的飯。”
仍然那麼嬌氣。
作精。
蘭斯目光“兇狠”地把飯一口吞下,然後又舀了一大勺,遞到江白羽嘴邊。
江白羽沒再作幺蛾子,接受了蘭斯的喂飯。
就這樣,兩隻蟲一蟲一口飯,林辰帶來的飯很快吃完了,沒等江白羽吩咐,蘭斯很自覺地邁着長腿去洗碗。
洗碗池在醫院餐廳旁,正好遇到吃完飯的溫白,叼着牙簽一臉滿足。看到蘭斯,溫白眼睛一亮,走過去站在他旁邊,用胳膊肘撞他,壓低興奮的聲音:“我看你在那位房間裡待的夠久的啊,猛不猛?你爽到了沒?”
蘭斯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警告溫白的措辭。
溫白渾不在意,他本來也隻是嘴賤:“好像林辰也進去了?你們談了啥?有修羅場嗎?精彩嗎?刺激嗎?”見蘭斯不答,溫白也不氣餒,“兄弟,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手段高絕啊,等我成功相親,一定向你讨教經驗。到時候面對哥們兒可不能藏私。”
這時候,蘭斯的終端閃過電話提示音,是林辰。
“閉嘴吧。”蘭斯手中的動作加快,不等溫白再多說什麼,把幹淨的飯盒遞到他手上,“幫我放進病房裡。”
溫白撇撇嘴,接過飯盒,應了一聲: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