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
「月明宗·南宮家」
月明宗前有水青見石的湖泊,中有郁郁蔥蔥的翠竹海圍繞,後則是終年山頂白雪皚皚的高山。
現在是夏季,卻一點也不覺得悶熱,反而微風吹過來卻有些涼。因為昨晚下了一場暴雨,空氣中到處充滿濕泥土以及竹葉的清香。
一個相貌皎如玉樹的男子跪在月明宗的宗門面前,他面前還放着一把晶瑩剔透的劍,在陽光照射下,劍身反射五彩缤紛的光。
寶劍配美人,隻可惜美人的衣服有些濕透了,整個人狼狽極了。
這時禁閉的月明宗的大門打開,一個身穿月明宗的弟子,打着哈欠,拿着掃帚走一步掃一步睜眼一步。
他餘光看見有個白花花的東西在門前跪着,他睜開眼睛自己一看,這一看吓的把他的掃帚都丢了,他連忙跪在那人身邊,吓道:“少宗主!少宗主!您怎麼跪在這裡啊?”
南宮逸蕭不答,他始終看着地上劍,什麼表情也沒有,一滴水從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月明宗的弟子看見他家少宗主全身濕透了,從想起昨天晚上下的大雨,他家少宗主不會從昨天晚上就跪到現在吧?
要知道他家少宗主在南宮家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對待長輩那是畢恭畢敬,學習能力強,修煉速度快,南宮家甚至把祖傳的白歡劍,也就是地上躺着的這把,它可是民間傳說是天上的神遺留的劍都給了他家少宗主,可見月明宗對他家少宗主的厚望有多重。
他家少宗主與弟子之間相處和顔悅色,對待下屬也是賞罰分明。從來不端着少宗主的架子,可謂是個德才兼備,冰魂素魄的謙謙君子。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竟然能讓月明宗的少宗主,南宮家的唯一繼承人跪在宗門口淋着雨一晚上?
大事,絕對是大事。
月明宗的弟子欲想把他家的少宗主扶起來,但是他家少宗主就像塊大木頭一樣,廢了他好大力氣,拉了拉不動。
“少宗主,即使你跪在這三天三夜,宗主也不可能來看你的。”
都跪了一晚上了,還淋了一夜的暴雨,那些心疼他們家少宗主的長輩肯定早為他求情了,斷不會還在跪着。
“你知道些什麼。”男子聲音沙啞的質問道。
“少宗主,弟子不知道什麼,弟子隻知道如果少宗主繼續跪在這裡,過會兒那些來月明宗求事的人以及賓客來了,看見了,會對少宗主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
“我怕嗎?”
“……”
好吧,你不怕,但是他怕,他們怕。
他們家的少宗主可是天上的明月又不是泥土裡的荷花。他們家少宗主受得了濁青泥而不染,可他們隻願他們家少宗主做天上的明月,潔白無瑕的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
他歎了一口氣道:“一言難盡啊,少宗主……”
一聲充滿威嚴的女聲的從月明宗傳來,打斷他在心裡憋的千言萬語,“逸蕭,去心境島把尋夢花找來,你突破在即,心境不穩定,需要用到,速去速回。”
南宮逸蕭深深地看了一眼月明宗内,好似透過層層圍牆,看着裡面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還關心他的修煉?
他咬唇答道:“是!”
拿起地上的白洛轉身就禦劍朝心境島的方向飛去,獨留一個張着嘴巴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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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島」
原本禦劍飛行要三天三夜的路程,南宮逸蕭硬生生加快速度,賭氣飛了一下午,将近黃昏的時候飛到心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