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緊跟其後,明月被留下守在外面,以防萬一。
明日随後走進傳送陣,一進來,接着藍光,就發現自己身處屍海當中,洞内不斷傳來惡臭味,他差點吐了,連忙封住鼻識。
“清姑娘,人死不能複活,節哀吧。”蕭煜勸道。
清楚楚跪坐在清無的屍體旁邊,悲痛欲絕道:“都是我來晚了,對不起,清無。”
“清姑娘,逝者已去,眼前不過一具空殼而已,每個人都有生老病死之苦,清兄應該去脫離苦海之地,重新脫胎換骨去了。”南宮逸蕭輕聲勸道。
明日上前跪在清楚楚後面,道歉道:“抱歉,清姑娘,是我和清月兩人不信姑娘所言,這才導緻如今結果,明日随意清姑娘處置!”
蕭煜頭疼,現在的年輕人還挺講情義的。
但現在是講情義的時候,萬一她暴走怎麼辦!
“他說,佛說,萬發緣生,皆系緣分。每個人所見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緣。 ”清楚楚冷漠的瞟了一眼跪下地上的明月,冷漠道:“我原諒你了。”
明日有些不可置信。
清楚楚來到蕭煜面前,跪下,“還請公子幫奴家一個忙!幫奴家找到殺害清無兇手,奴家要親自報仇!”
小九在他腦海裡急道:“宿主不能答應她讓她殺人,這對任務完成有很大的影響。”
蕭煜聞言挑眉道,“你确定?你殺了人以後,犯下殺孽,這對你超度有很大的影響。”
“奴家不怕,奴家确定。”清楚楚堅定的看着蕭煜,“他都為奴家舍身,奴家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小九歎氣道:“她能化成人身并不是清無做的,而是她自己的怨念形成的。還好她沒有殺人,不然超度的任務就不太好容易完成了。宿主,切記,一定不能讓她殺人!”
蕭煜聽完,蹲下,看着清楚楚道:“清姑娘,我可以幫你找到害死清無的人,我也可以殺了他,還可以猜幫你欺負一下永家的人。但有個條件,我要對你進行超度,超度之前,你不能殺任何一個人。”
清楚楚聽完,呆呆的望着蕭煜,不可置信道:“真的嗎?公子!”
“真的。”沒辦法,他要完成任務。永家那些人他欺負一下,實在是看不慣一群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至于嗎?
清楚楚激動朝着蕭煜謝道:“謝謝公子!奴家無以為報,奴家……”
“好了,好了。”蕭煜阻止她接下來的發誓,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就委屈一下姑娘在裡面一下了。”
沒辦法,他不放心,他要盯着,畢竟事關他回家的任務。
“好。”清楚楚很好說話,化成鬼火進去了。
蕭煜沒有法器裝她,他怕損傷她的魂魄,他在瓶口随意劃了個符咒,讓她無法離開瓶子,放進乾坤袋裡。
他餘光看見明日還在跪着,道:“明日快起來了,人家清姑娘原諒你了。”
“不,是我和明月的錯。”明日說完對着清無的屍體繼續跪。
行吧,現在的年輕人沖動又講情義又倔。
他對南宮逸蕭道:“南宮,你能找到這人的行蹤嗎?”沒辦法,小九不能給他這人的精确定位,他隻能靠東西定位個幾裡,隻靠南宮逸蕭了。
看來要好好學一下追蹤定位。
南宮逸蕭點頭,拿出靈盤,開始念咒定位。
南宮逸蕭的靈盤上有好多指針,每個指針的長度都不一樣,指的内容也不一樣。靈盤刻着,方向,數字,太極八卦圖,以及二十八星宿。
指向方向的指針開始動,指向西北。數字在最外面,總共一百,指針指向九十九,代表九十九裡。太極八卦的指針也動了,指向第十卦,履卦,如履虎尾之象險中求勝之意。大概意思就是有驚無險之意。
星宿的指針卻沒動。
不過不動也沒事。
南宮逸蕭算完,說道:“西北,九十九裡,沒有危險。”
“他盡然跑的還挺快的。”蕭煜低身開始畫傳送陣,他畫的傳送陣可是很精準的的,隻要給他一個位置,他能不差一分一毫的出現在哪。
他猶豫了一下是畫九十八還是一百呢?果斷選一百。畢竟,突然出現人家面前,萬一他有防備,落入陷阱怎麼辦?
安全起見,傳送陣的位置還是離一點距離比較好。
很快,傳送陣畫好,這次畫了兩人的,畫好,他拍了拍手,對還在跪的明日道:“明日,我們先去了,你和明月把清無的屍體搬出去,好好安葬,然後幫我和你們少宗主的馬看好,謝啦!”
“好。”明日道。
“明日,洞内的屍體把他們全部燒了吧,讓他們早點安息。”南宮逸蕭補充道。
“是,少宗主。”明日恭敬回道。
兩人這才踏入傳送陣裡離去。
一眨眼他們就來到一片銀杏樹林裡。
現在是秋天,黃透了的銀杏樹葉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金色的光芒。一片片掉落的樹葉,宛如秋天的精靈,它們在空中飛舞着,飄落在地上,與土地親密接觸,為大地增添秋天的代表色。
蕭煜想掏出手機拍照記錄一下美好時刻,摸着口袋沒找到手機,看着自己的穿着才發現,他早就穿越了,哪裡來的手機。
蕭煜欲哭無淚。
這時,風開始慢慢變大,地上的銀杏樹葉也被刮起,随意飄散。
但蕭煜和南宮逸蕭看見雖然到處亂飛的樹葉,但最終目的還是朝着他們來,兩人對視一眼,蕭煜躲在南宮逸蕭身後,南宮逸蕭召劍用手一揮,樹葉碎裂。
“既然閣下并無殺意,那麼不如現身交談。”南宮逸蕭沒有收劍,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他盡然感應不到對方的位置。
一聲清朗的男聲在樹林傳來,“沒想到一個不查,竟然讓兩位闖入天宗宗門。”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銀杏樹葉上。
“噢?我認得這劍,白歡劍,月明宗南宮逸蕭的劍,沒想到南宮家的少宗主竟然不請自來,一點禮數也沒有。”
白衣男子随手摘下一片銀杏樹葉,捏着根莖轉動。
蕭煜道:“那你們天宗之人偷屍體修煉邪術,又怎麼講?難道這是你們天宗的修道之術嗎?”
“什麼?”白衣男子皺眉,舉起手來算着,“原來如此。”
他才樹下跳下,飛到他們面前,欠身道:“不好意思兩位,在下才閉關出來,宗内之事皆由宗門弟子打理,這才那賊人鑽了空子躲入其中,在下這就帶着兩位去捉拿他。”
“閉關?你是天宗少宗主天意?”南宮逸蕭問道。
天意清朗的笑道:“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