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南宮逸蕭來了,再不殺,那你就要和南宮逸蕭發現,這些人是你殺的了。”‘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蕭煜看向長老被他的藍火燃燒消失的地方,眼中充滿不可置信道:“不是我。”
‘他’低低一笑,溫柔地聲音從蕭煜耳邊傳來,“是我。”
蕭煜轉生打向身後之人,身後哪裡有他的影子,而是一名被他打傷的弟子。
很快便咽了氣。
“再不殺,南宮逸蕭就要來了,到時候他就會知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你說,他會不會因為你殘忍殺害他們月明宗的弟子而來殺你?”‘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眼前的弟子們舉着法器,怒目直視蕭煜:“魔頭!你今日所行,若我還活着!必将告訴少宗主!”
“魔頭!今日之行!我即使灰飛煙滅也必将告訴少宗主!”
“告訴少宗主!”
“告訴少宗主!”
......
蕭煜的腦海中不斷重複這段話,他看向那些直視他的月明宗弟子們,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
“是你!”
“是我。”‘他’溫柔笑道。
蕭煜頭中全部都是他們要告訴南宮逸蕭的他的所作所為以及‘他’笑着承認是‘他’做的事。
腦子一片混亂。
“是我。”‘他’溫柔笑道。
“閉嘴!”蕭煜再次念出他便宜爹給的心法,靜心。一瞬間,腦海的聲音散去,眼前也恢複正常。月明宗的弟子覺着法器向他沖來,蕭煜見與他們解釋不清,便離開此處。
留下一堆朝他怒罵的月明宗弟子。
蕭煜飛向後上,發現南宮逸蕭沒在裡面,便轉身回到魔宗,自己的卧房。
他不喜歡房間内有人伺候,所以他房間一個人也沒有。
他随手一揮,桌上的酒壺飛向他,酒壺自己打開壺口,蕭煜見張嘴也沒有酒滴落下來。張眼一看,沒酒了。
他眉頭微皺,起身走向酒窖。酒窖中通常存放着大量的美酒,但此刻他卻發現,整個酒窖竟然一滴酒也沒有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并沒有喝掉這麼多酒。整個酒窖,竟然一滴不剩。
這時,他聽見一聲聲奇怪地聲音,就像打呼的聲音。
他慢慢靠近。
發現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盤旋在一個角落,周圍到處都是酒壺,全身都是酒味。
要不是靈魂契約還在,蕭煜估計要把這逆子打的連他的主人都不認識。
可他現在隻剩下小白了。
雖然小白不知道為什麼變黑了,還蛻化成蛟蛇的樣子。他微微一笑,輕輕摸着小白黑漆漆的鱗片。然後轉身離開了魔宗。
他想出去找一家酒肆,喝個大醉,這樣他就會忘記剛才的事情。
他什麼時候開始逃避了?他什麼時候做錯了事也不敢承認了?
可能現在為他撐腰的人都不在他身旁,他做錯了事也沒有人撐腰。
但他真的做錯了。
蕭煜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長,勻稱,潔白。
可這樣的一雙手前不久穿過一個人的胸膛,殺害了三個人。
他來到魔宗外的鬧市,發現所有店門都是開着,一個人也沒有。
蕭煜覺得奇怪,這時他聽見不遠處傳來厮殺聲,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隐身過去查看。
幾個穿着修界裡幾個門派服裝的人正在殘忍殺害他的魔界百姓。
幾人殺完眼前的幾個人,歎道:“終于殺完了。”
“蕭煜那魔頭也太殘忍了,盡然拿着他魔界百姓去煉魔物,簡直狼心狗肺。”
“别說了,他們也挺可憐的,再看看還有沒有的,不要放出魔界,給修界造成後患!”
“老兄!看你刀法不錯,那個門派的?”
“隐門。”
......
蕭煜目送着那幾人漸行漸遠,随後他緩緩從隐蔽的角落走出,眼前的景象瞬間讓他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街上全部都是他魔界百姓的屍體,男女老少,
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