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菈其實是幻想過自己要是遇到這樣的變态該怎麼辦的。
假如能打得過那最好,她要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不過顯然這位她是真的打不過。
但是!就算最後真的死了,那也是因為我嘴太臭了而死的,而不是因為我是符合你犯罪目标而死的!
主打一個硬氣。
佐伊菈繼續狂奔,激怒那家夥看似對她沒好處,但誰讓嘴臭壯膽呢?
“不用你恐吓我!我死了會自己成為碎片的!你要是喜歡我還會自己成為肉泥!構式變态!”
果真是老古董,連放的狠話都那麼的沒有新意。
這麼想着,佐伊菈心中的恐懼果真減輕了不少。
法蘭基恨得咬牙切齒,這小姑娘長得挺好看的,但是就算成為了他的收藏品也隻會讓他覺得恥辱。
他要讓這小姑娘後悔自己胡言亂語說的話!
橡皮糖一樣拉伸的手抓住了佐伊菈的腳踝,女孩狠狠的跌在了地上,下意識護着腦袋的手肘傳來抗議的劇痛。
“跑啊?怎麼不跑了?”
“你抓着我腳踝了怎麼跑!你狗叫什麼!!!”
這輩子賺的‘崇高道德的贊許’都在今天消耗了,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但少女也不是盲目的嘴臭,她背對着法蘭基,雙手已經開始搓結界了。
憤怒果然能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法蘭基沒有忘記自己追逐少女的目的是殺了她,但現在已經不想讓她死的太輕松了。
“決定了,我要先把你的舌頭拔下來!”
“就算沒了舌頭我也會罵你!變态!到光明神面前我還罵!”
佐伊菈轉身狠狠的朝自己的腳踝蹬過去,也不管會不會蹬到自己,勢必要給法蘭基一點顔色。
“光明神遲早和你一起去地獄,小混蛋。”
法蘭基反應迅速收回了手,然後朝着佐伊菈的脖頸在抓去。
要是被他得逞,佐伊菈就真得去光明神面前說法蘭基壞話了。
但佐伊菈等的就是這個時刻,結界以光球的形式被她扔向了法蘭基的腳下。
結界的規則籠罩了兩人,殺意越重的人被定格的時間會越長。
法蘭基恰好被規則束縛,瞬間動彈不得。
佐伊菈爬起來繼續跑,雖然剛剛跌倒讓她受傷了,但她還是一邊跑一邊朝他做鬼臉,“死變态!你先去地獄吧!略略略!”
她要趕緊去找千掣老師,她不确定泊莫和普以斯是不是這個和下面那個家夥的對手。
教堂的大門就在眼前,佐伊菈終于觸碰到把手,但下一秒就被什麼抓住了後頸拖了回去。
她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法蘭基正‘倒着’看着她。
“我讨厭不遵守規則的人。”
完蛋,這下真的寄了。
佐伊菈緊緊的閉上雙眼,希望這個變态能給她一個痛快。
但是想象中的痛苦始終沒有出現,佐伊菈悄悄睜開雙眼,發現變态被定格了。
不對啊,這裡已經超出她結界的範圍了?
仔細看,他其實并不是被定格了,而是在緩緩的倒退?
但是不管了!快潤!
佐伊菈連滾帶爬的跑起來,撞開教堂的大門跑了出去。
透過彩窗灑下的月光映射出一個孤獨的身影。
少年站在落淚的神像面前,眼眸下缺失了一瓣的金色昙花綻放着,他猶如行走在人間的神明,宣判着生與死的界限。
隻是少年還穿着蘭斯特異能學院的校服,給了他一分來自人類的溫度。
閃耀的淡藍色微粒從少年的指尖漸漸流出,形成一塊镂空的懷表,随後微粒變成了金色,纏繞在男人的身上。
法蘭基以物理學不允許的方式在逐漸倒退,他的瞳孔放大,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又無法思考。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本能的想要呼吸。
但空氣被剝奪,不斷地從肺裡流出。
最後,他兩眼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随着倪藍收起‘懷表’,法蘭基癱軟的跌落在地上,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少年垂眸,轉身向教堂的地下走去。
——
封印之下的惡意翻湧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烈。
帶着吞噬一切的氣勢,試圖沖破人為的封鎖。
好在執行封印的十人看起來都還遊刃有餘,沒有受到影響。
“我這輩子都沒這麼緊張過。”白利希搓着雙手,感覺在瘋狂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