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并不影響他判斷玉佩的價錢。
這麼好看,一定很貴!
得了枚不知道具體價錢,但一定很貴的玉佩,寅九心情大好。
把玉佩貼肉藏好,随後翻出本春宮圖,趴在床上研習姿勢。
看書看得昏昏欲睡之際,秋娘随意拍了兩下房門直接推門進來,聲音透着喜悅:“寅九,你的好運來了!”
寅九被她拍門聲吓得一激靈,下意識道:“什麼好運?”
“江老闆叫你晚上去她府裡出台!”秋姨捏着帕子坐在寅九床邊,慈愛地看着搖錢樹預備役,“你可要好好表現,一定要把人抓牢了,江老闆身家在平州也稱得上一句富裕,你要是傍上了,下半輩子也算有依靠了……”
寅九聞言亦是一喜。
江清出手大方,看着為人也不悭吝刻薄,若是能傍上她,比永遠呆在喜雨樓受秋姨管制好多了。
秋姨坐到床邊,開始盤問昨晚兩人的細節。
這種私密事寅九紅着耳朵說不出口。
秋姨掃了一眼留在房内不說話裝隐形人的金四:“你還在這幹嘛?”
想偷偷聽八卦的金四嘿嘿一笑退了出去。
秋姨繼續盤問寅九:“沒有其他人了,你就告訴我江老闆昨天有沒有讓你弄在裡面。”
寅九的臉紅得快燒起來,眼睛都不敢看秋姨。
秋姨道:“讓的話你就點個頭。”
寅九沒點頭。
秋姨心裡有了底,溫柔一笑:“寅九啊……”
“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像女兒家一樣羞澀了,莺語都沒這樣羞的。”秋姨聲音柔和,輕輕拍拍寅九手背。
“我與你相識多年,也是看着你長大的,在花街呆的時日也長,花街的女……嗯,男子也一樣,年少鮮妍的日子總如花期一般短暫。你一直也沒什麼客人,年紀也長了,好不容易有個江老闆,一定要好好抓住了。”
随着秋姨的話音,寅九臉上的紅霞漸漸褪去,輕輕點點頭:“我省得的。”
“你省得就好。”秋姨語氣愈發溫柔了,“我們以色侍人之外呢,柔順貼心也是重要的,貼心可不是等人想起你才去做,先一步做好,人家想起時你便可以邀功,即使邀功不成,也叫人記得你的貼心,是不是?”
這些秋姨平日裡都是教過的,此時又說起,寅九心有所感,卻不及細思,當下隻是點頭稱是。
秋姨滿意他的态度,又道:“既然要貼心些,便要想人之想,江老闆昨夜那般,那便是不想要子嗣,你得做些打算,主動做些什麼。”
寅九明白了她的意思。
一口便答應下來:“那就勞煩秋姨去回春堂請位大夫,給我開個絕嗣的方子。”
秋姨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是懂事的。”
說完便出門催金四去回春堂請大夫。
催過金四,秋姨又轉回寅九房中,坐在他床邊諄諄教誨:“你從前未接過女客,奉承江老闆時可别學着樓裡那些嫖客,滿口葷話,小娘子不耐聽這些。”
“江老闆沒動手,别火急火燎撲上去,她雖是花錢嫖你的,但也是個姑娘,放尊重些,人家才會更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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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的李大夫是喜雨樓常請的大夫,經驗豐富。聽到要開男人用的絕嗣藥也不動容,平靜地給寅九把了把脈,開了方子。
秋姨看着他的方子,又揉着帕子道:“大夫,再給他開幾副專門的金槍不倒藥吧?”說着又補了一句,“不要太貴的。”
“沒有現成的,容我回去配。”李大夫淡淡道。
“和之前的藥不沖突吧?”
“我自會斟酌用藥。”
秋姨頓時笑成了花:“我讓金四跟你回春堂拿。”
*
大半個時辰後。
金四端着剛出爐的還冒着熱氣的湯藥進了寅九的屋子。
金四說:“李大夫說連續三天喝三次就成了。”
寅九不做聲,隻點了點頭。
在秋姨的逼視下。
寅九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舀着滾燙的湯藥。
很苦。
金四有些不忍:“放涼了再一氣兒喝幹罷,這樣喝太苦。”
寅九沒有說話。
秋姨道:“趁熱喝,效果更好。”
寅九對秋姨一笑:“我也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