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看他們互相挽着很親密，不過那男的比她大好幾歲的樣子……”

薛涵後面又說了什麼，何彥華完全沒聽進去，隻覺得心裡有個地方缺了一塊，鈍鈍地痛。

——

“嘩”，“嘩”，海浪一浪一浪地湧上沙灘，推出一條柔和的曲線綿延遠方。

昨天去了山海關，今天轉戰來了北戴河。

山海關好多都是明式歇山式建築，灰色的外牆承載着歲月的風霜，在那面，看的是曆史的沉澱。來這邊，看着一望無際湛藍的大海，遼闊的天空白雲或聚或散，完全就是放飛心情。

杜雨晨穿了一身白底吊帶沙灘裙，上面印着翠綠的棕榈葉，她戴了一頂寬邊草帽，滿滿的夏日風格。潔白似玉的手腕上，戴着一隻K金镂空的手镯，綠色的蕾絲帶從中間縫隙穿過，镯子和衣服相得益彰。

這镯子是李柏崇昨晚送給杜雨晨并給她戴上的，她也甚是喜歡。

看着她戴着自己送的镯子，李柏崇的嘴角帶着若隐若現的笑。但看着她光裸的胳膊，又不免有些擔心：“小雨，你要不要把防曬衫套上，會不會曬傷。”

“不會，我塗過防曬霜了”。而且女為悅己者容，杜雨晨特地挑了這條她最喜歡的裙子穿給他看，藏着掖着也不是沒了意思。

她像個孩子，在海岸線上逐浪奔跑，細軟的沙子踩起來很舒服。

李柏崇跟着後面把她拿着衣服和涼鞋，手裡還捧了一個椰子，時不時喂她喝上兩口。

“你不累嗎？”李柏崇見她不厭其煩地在浪花追逐下來回跑動，他上前溫柔地替她擦去額前的汗水，并貼心地遞上椰子，“渴了吧，喝一口。”

杜雨晨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後讓他把東西放到一邊。“你也一起來玩，來海邊了，就是要一起玩水才有樂趣。”

杜雨晨拉着李柏崇一起往海裡走，感受海浪拍在腿上帶來的樂趣。偶爾一個大浪襲來，帶着水氣，濺起的水花引得杜雨晨一陣驚呼。雖然有意提着裙擺，裙邊還是不可避免地濕了一圈，後面杜雨晨索性放開了，朝李柏崇灑水玩。

李柏崇猝不及防，被她濺了一身，然後看着她一臉壞笑地站到自己幾步遠。“你竟然玩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男人的力氣和女人的存在巨大差異，饒是杜雨晨以為的安全距離，李柏崇大手一揚，竟是濺上了不少。

你來我往，後面玩在興頭上，索性拿了帽子兜水潑水玩。到最後，衣服濕了一片，索性仍由海風吹幹。

兩個人就手牽手慢悠悠地走上沙灘上，不去管盡頭在哪裡。海風拂面，帶來絲絲微鹹的味道。

“我看過東海，也去過南海，但我現在發現我最喜歡渤海。”

“有什麼不一樣嗎？”杜雨晨好奇，除了海邊植被不一樣，大海她還真是沒看出太多不同。

“因為有你啊。”李柏崇笑得一臉溫柔。

杜雨晨雙頰微微泛紅。

走過黃金沙灘，慢慢沙地開始縮窄，開始多了很多細碎的石頭和礁石。

這裡的石頭很漂亮，多是淡黃色和白色的鵝卵石，有些更是帶了些透明的意味，竟有些寶石的光澤。杜雨晨本是随意撿了兩顆把玩，最後竟是認真地撿起了石頭。雙手拿不下有沒有帶包，李柏崇索性拿了自己的帽子替她捧着。

雖然知道女生對于小巧富有光澤的東西感興趣，也難以理解理解杜雨晨對于石頭的執念。

“你撿這麼多做什麼？”

“好看啊。而且我覺得到一個地方，紀念品商店的紀念品可能都是外地生産的或是随處可買的，但石頭才是騙不了的。雖然是小小的石頭，卻是承載了地質變遷和時光的痕迹。”

“你有這麼一顆的心學了工科不學文科可惜了。”李柏崇也蹲下幫着她一起撿。

“其實一開始我學工科，卻是有過後悔的，但很快，我就挺慶幸我選了這個專業的。因為遇見了你。”

在我最狼狽，最窘迫的時候給予我溫暖，帶給我陽光。

像是想到了什麼，杜雨晨忍不住擡頭看看李柏崇。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柏崇：“想對我說什麼？”

“其實我想問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好像自己除了顔值就沒有什麼優點了。

“愛很多時候是不需要理由的。”很多時候愛上不過刹那間的怦然心動。無法用理智說出來具體有多好，卻是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