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被甯湘怡撞破,杜雨晨原本以為會得到她的祝福,卻不想會遭到她的強烈反對,甚至不惜以斷交來威脅。一面是閨蜜,一面是愛人,她夾在中間痛苦萬分。
李柏崇是她最黑暗裡的日子的那束光,是她溺水時的救命稻草,她已割舍不下。
内心糾結萬分,卻又不能同旁人說,杜雨晨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上課也是心不在焉,實驗課上一個晃神,沒控制好儀器,差點造成教學事故。
陸江看出了她的不對勁,關心地問:“雨晨,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還是遇見不開心的事了?”
“剛才快把我吓死了。”杜雨晨操作鑽頭沒拿住,差點傷到自己。“你歇會吧,要做什麼,我幫你。”
“謝謝,我沒事,我休息會就好了。”
同學紛紛來問,杜雨晨隻說是家裡出了些事。當年杜志洪逼得杜雨晨割腕的事全院衆人皆知,是以杜雨晨這麼說,大家隻當她家裡又出了什麼糟心事,她不願意說,大家也都識趣,沒有再問。
狀态不佳,杜雨晨也沒有再實驗室多待,早早地離開了教室。
因為有心事,她并沒有太留意前方,一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人。
“對不起!”她猛地回過神來,本能地道歉,剛擡頭就對上了何彥華的臉。
“是你。”看到杜雨晨,何彥華有些意外。
“對不起,我走了。”她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有太多的交集,此刻摸摸撞疼了的腦門,準備離開。
“雨晨,别走!”他一把拉住了杜雨晨的手。
不想杵在走廊裡看笑話,兩人換了個地方。班裡的人在2樓做實驗,實驗室的4樓,今天沒有實驗課,走廊裡空空蕩蕩,十分安靜。
“你來找我做什麼?”說這話的時候,杜雨晨正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看着窗外,避開了何彥華的目光。
“下個學期我就畢業了,我要離開這裡了。”
“嗯。”何彥華比杜雨晨大一屆,他要畢業了,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我是說,我要出國留學了,畢業後我就要離開這裡,離開北京。
“那恭喜了。”她神色平靜,面部表情并沒有什麼變化。
她冷漠的神情無疑刺痛了他,何彥華大力扳過杜雨晨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
“我說我要走了,你就連句話也沒有嗎?”他不再是平日那個意氣風發的人,面露感傷,看向杜雨晨的眼神裡甚至帶了幾分祈求。
“祝你學業有成,前程似錦。”她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她的反應刺痛了他,“其實我一直還在乎你。”
“是麼?但我們已經結束了。而且你已經和薛涵在一起了,現在是覺得不夠刺激又要腳踩兩條船嗎?”那些他給的傷痛,他忘了,她還記得。她轉身下樓,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一切又回到糾結的原點,那件事是個死結,何彥華被套在甯湘怡設的局裡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你可以不愛我,但我也希望你結束和李老師的事,他的妻子還有半個月就從美國回來了。”果然他看見她腳步頓了頓,随後依舊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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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的角落裡,甯湘怡正在埋頭看材料。不過并不是在學習,都是各種關于李柏崇的小道消息和資料。知道杜雨晨和李柏崇的事之後,她是每天都過得百爪撓心,生怕杜雨晨被人騙了,到時候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現實不是言情劇,鼓吹真愛至上,隻要以愛為名,有作者親媽金手指開挂走向幸福人生。李柏崇大杜雨晨十幾歲,目前還是已婚狀态,雖然他在同學中風評不錯,但這場感情她始終覺得不靠譜。
這兩天,甯湘怡仗着自己在學生會的人脈關系打聽到不少李柏崇小道消息,同時還請了個私家偵探偷偷跟拍了幾天,看看他有沒有做不軌之事。目但目前也隻是了解到了李柏崇來着中西部的農村,一步步走出山村定居北京算是勵志傳奇。他當初娶陳佳佳絕對是高攀,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也和妻子娘家的實力密不可分。人品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污點,做事努力、上進,對事業看得很重。但要讓甯湘怡相信李柏崇會為了杜雨晨離婚娶她,甯湘怡打死也不信。畢竟他靠着妻子才有了今天,而且他又是在乎權位的人,目前晉升之路一片大好,又怎麼會放棄。
除了已婚人士這條,甯湘怡也餓找不到更好的勸退理由。但這點杜雨晨也是知道的,卻依然走到了今天。陳老師就要從美國回來了,一旦東窗事發,杜雨晨一定是受傷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