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杜雨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你嫁給我,給我生個孩子。”李柏崇又重複了一遍,眼神真摯而熾熱,似有火焰在燒。
杜雨晨沒想到他說得這麼直接,若不是圍巾圍得嚴實,李柏崇就該看到她發紅的雙耳了。他不隻一次說過會娶她,卻是第一次提要跟她生孩子的事情,一切都顯得出人意料。
“我們去那邊玩吧。”杜雨晨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轉移的話題。院子裡還有夜間的滑雪場和溜冰場。
滑雪,杜雨晨也隻是去過一次,并不怎麼會,這次穿的的也不是防潮的滑雪服,但溜冰她還是會的。在北京的時候,她也和甯湘怡去過幾次北海公園溜冰。
“來,陪我滑冰去。”
兩人換了冰刀鞋,手牽手走上冰面。李柏崇是溜冰的好手,杜雨晨以前會溜旱冰,來這邊之後才學會溜冰,前進沒有問題,轉彎、後退就略顯笨拙了。李柏崇就牽着手,一路帶着她。“身體重心往前傾一點。”
“不要怕,大膽往前滑,不要想着會摔就行了。”
“轉彎的時候重心放低……”
溜冰場上的人不多,她牢牢抓着他的手,看彼此影子互相交疊。他也戴着厚厚的圍巾隻露出了一雙眼,但那雙眼卻包含笑意,盛滿星光。她享受着這麼肆無忌憚地看着他。
因為有他牽着,有了依靠,今日的杜雨晨格外大膽,進步很大,或張開雙臂極速快滑,或收回腿原地轉起了圈,偶爾還調皮地後退幾步。
“你慢一點。”玩嗨了的她仿佛脫缰的野馬,李柏崇有點拉不住他。
最後結束的時候,杜雨晨一陣快滑如行雲流水,随後一個漂亮的轉身結束。
“滑得不錯。”李柏崇對她表示贊許。
回去的路上,李柏崇也多次表揚杜雨晨滑冰滑得不錯,但他卻不知道杜雨晨在冰面上最後一劃寫的的是D ? L。
晚上,他們住的酒店就在松花江畔,但窗戶并沒有對着江一側,對着的是阿爾濱久負盛名的大街——中央大街。
街上是各式各樣的俄式風情老建築,街道兩旁還錯落放置着幾個雪雕,大街的樹上挂着各色燈帶,整個街道,夢幻般的美麗。
杜雨晨抱着杯熱奶茶坐在窗邊的沙發上,一邊喝着茶,一邊欣賞風景。
不知什麼時候,李柏崇也走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撫弄着她如瀑的長發。
“今天玩得開心嗎?”
“開心,謝謝你替我安排地這趟行程。”往日的陰霾在這次旅行中都煙消雲散了。
“既然你開心,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勵。”
“什麼獎勵?”杜雨晨瞪大雙眼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李柏崇卻隻是使眼色,“你說呢?”
杜雨晨從沙發上站起,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夠了嗎?”
“不夠。”李柏崇順勢扣住了她的後腦,來了一記深吻,霸道又強勢。
等兩人的唇舌分開時,兩人一起一起氣喘籲籲地倒在了床上。
極近的距離,杜雨晨可以清楚地看見李柏崇常常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的陰影。而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欲~望。而她渾然不知自己此刻雙頰绯紅,發絲微亂,散發着緻命的誘惑氣息。
李柏崇突然翻身而起,雙手撐在了她的身體兩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今天我在滑雪場對你說的話,是認真地。”
——
元旦的小長假很快結束,兩個人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軌道。
元旦過後不久便是考試周,兩個人開始了各自忙碌,偶然碰面。
終于挨過了考試周,杜雨晨長舒一口氣。
為了李柏崇,她決定晚一點回家,媽媽已經組建了新家庭,因此對于她晚回家這點,也并沒說什麼。
李柏崇又兩套房子,陳佳佳回國後兩人都住在大房子那邊,小公寓這邊隻有李柏崇自己一個人偶爾住。因此也成了兩個人私下見面的地方。
收拾東西的時候,杜雨晨發現上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的戒指落在李柏崇的衛生間裡了,就想着把戒指取回來。
陳佳佳回國後就沒回過這邊,想着不會有什麼事,杜雨晨拿着備用鑰匙去了李柏崇的小公寓。果不其然,她在洗手間的台面上找到了那枚戒指。内心還不忘嫌棄李柏崇一句,他居然一直沒發現。
拿了戒指,杜雨晨并沒有馬上走,而是把裡裡外外都看了一遍,把自己留在這裡的生活用品收了收。陳佳佳已經回了國内,雖然她幾乎不來這邊,但還是小心為妙。
物品收得差不多了,她正準備從卧室往外走,就聽見客廳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本來她隻道是李柏崇回來了,正當她準備打開卧室門,卻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一刻,杜雨晨的腦子一片空白,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