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晨走出電梯,就看到一個年輕男人戴着黑色鴨舌帽,穿着黑色棒球服,英倫褲,穿着一雙白色籃球鞋,此刻正慵懶地靠在牆上。一看就是小年輕自以為是地在耍帥,擺POSE。年少輕狂!
看到杜雨晨從電梯裡出來,他雙手插兜朝着杜雨晨走了過來。
“美女,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杜雨晨聽完如晴天霹靂,現在的男生追人都這麼瘋嗎!杜雨晨心裡默念一句“神經”。“我不認識你,請你讓讓。”她不想和他這個男人有過多的交流。
男人倒真的退了一步,沒有再說什麼。
杜雨晨打開房門,正準備進屋,卻不想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扒住了門。那男人并沒有罷手的意思,還不能杜雨晨反應過來,已被抓住手,大力拉進了屋甩到了牆上。“嘭——”,門被合上,随後一個陰影罩了下來,那男人一手撐牆,把她堵在牆角。“我再說一遍,做我女朋友。”不像是征求意見,倒像是命令。
杜雨晨這才看清男人的臉,正是何彥俊。
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人發毛,杜雨晨用手橫在兩人中間抵住他。“我不認識你,你發什麼瘋!做你女朋友,不可能!”男女間的力量差距巨大,她的力量竟顯得那麼微弱。
“真的不考慮跟我?我可比何彥華那個木頭有情趣多了。”何彥俊對自己的顔值還是很自信的。何彥華,一個同樣小三上位生的兒子在他面前玩什麼高貴?隻不過考了個名校,天天就把理想、道德、責任那一堆挂嘴邊,裝什麼正人君子,看着就讨厭。偏偏何家老爺子喜歡他,想挺他做接班人,他不願意做,老爺子還趕着送資源。偏偏何彥俊想大刀闊斧地做點什麼,老爺子就持反對意見,最後還是母親出面求着何江,才給了他一個小公司,想想就氣人。
杜雨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男人是哪根筋不對了,隻覺得很可怕。“你私闖他人住宅是犯法的,快給我出去。”
“脾氣還挺爆,我喜歡。”何彥俊卻沒有收手的意思,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眉目如畫,柔和精緻的五官,肌膚吹彈可破,是那種溫柔娴靜的美,又不具攻擊性,很能喚起男人的保護欲。此刻杏目圓瞪,雙頰因生氣透着粉紅,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杜雨晨今天穿着旗袍,勾勒出前凸後翹的曲線十分誘人。他竟大膽地直接從旗袍的開叉伸手進去,直接拍在了杜雨晨的臀上。
杜雨晨背着瘋狂地舉動吓到了,本能地屈膝頂開他,随後拔下了頭上的發簪紮在了他的肩頭。
何彥俊吃痛才放開了她,他穿了外套料子結實,杜雨晨拿一下并沒有紮破皮肉。
“你快走開,别碰我,我要報警了。”杜雨晨一手拿匕首對着他,一手慌亂地摸出手機準備報警,她有些害怕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性子夠辣,我喜歡。”何彥俊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可是認真的。你一朵鮮花,沒必要插在何彥華那個牛糞上。”說着,便拉開門,大搖大擺地走了。
他一出去,杜雨晨立刻合上門,反鎖。随後收到驚吓的她靠門坐下滑落在地,大口喘着氣,伴着胸口的劇烈起伏,她擡手捂住嘴小聲啜泣。
最近攤上的都是些什麼人,什麼事兒?積壓的情緒終于在今天突破了她内心的方向。委屈,又不知道有誰可以說,隻能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哭泣。
發洩了一會情緒,杜雨晨的理智回來了。她擦幹淚,站了起來,走進書房打開了電腦。她在入門玄關處裝了監控,剛才的一幕應該都被拍了下來。她打開監控回看當時的畫面,内容确實記錄了,但何彥俊全程戴着帽子,剛才拍攝的畫面裡并沒有捕捉到他的正臉。他隻怕也是有心留了一手。
看得出來他以為自己和何彥華是男女朋友關系才故意向她下手。
突然想到了什麼,杜雨晨跑向陽台,向下望去,樓下并沒有什麼可以的人。遠處,一輛紅色法拉利正駛出小區。他應該是真的走了。
浴室裡,杜雨晨把他接觸過的地方搓了又搓,直至皮膚發紅。那件旗袍,她也不打算要了,出來後就丢盡了垃圾桶。
晚上杜雨晨擁着被子躺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盯着她。閉上眼,臉上總浮現何彥俊的畫面。
一夜輾轉反側,淩晨3點,杜雨晨才被席卷而來的困意放倒。
……
酒吧裡,何彥俊靠坐在沙發上架起了二郎腿,看着遠處舞池裡年輕男女在瘋狂扭動,右手拿着酒杯,不時往嘴邊送上一口。
“何少,你真的去找那個女人了?”站在身旁的雷鳴往他的酒杯裡又添了點酒。雷鳴,何彥俊的秘書,說是秘書,跟像是全方位跟班。除了少數時間在公司給何彥俊做做文案工作,大多數的時候雷鳴都在陪着何彥俊出入各種場所,司機、望風人、保姆,各種角色來回切換,當然幹得最多的是擦屁股。上次何彥華和杜雨晨在一起,他也看到了。當聽見何彥俊要去找杜雨晨,挖自己哥哥的牆腳時,雷鳴隻覺得眼前一黑——這個二世祖能不能靠點譜,可别幹出什麼出格的事。
“去了,那女人長得确實不錯。看着柔柔弱弱的,性子倒是挺強的。” 成功激起了他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