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晨伏在他的背上,鼻翼間萦繞着他的氣息,而且她可以貼着他的耳朵說悄悄話,她更希望這樣的親近。
“怎麼還是這麼輕,最近有好好吃飯嗎?”
“我有好好吃,我媽和湘怡都快把我當豬養了,不過體重确實還是老樣子,沒有太大的變化。”
“你怎麼就這麼回來了?也不跟我說,我去機場接你。今天居然還騙我說在北京看電影?”說着使壞在她腿上掐了一把。
“唔,想你了,就回來了。你還好意思說,我不來,你是不是準備和柳小姐約會去了。”說着,她使壞伸手去捏他的耳垂,威脅道,“哼,不說實話,信不信把你耳朵擰下來。”
“老婆大人饒命!我可是粑耳朵,怎麼可能再和她在一起,我已經擺明立場拒絕她了。但是你老公太有魅力,被她看上了怎麼辦?”
“哼,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杜雨晨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使壞朝他耳朵吹氣。
“我可是認真的。你不是說要和她公平競争嘛,我還等着你的表現呢,可别把我輸出去了。”
杜雨晨臉一紅,當時一時腦熱說的話,現在冷靜下來聽,真的好羞恥。“咳咳,你就當我沒說過。”
“那不行,一言九鼎,說了要負責的。”
老何開着車在廣場的環島已經轉了兩圈了,看到何彥華一路背着杜雨晨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這邊是車流擁擠路段,沒法停車,隻得繼續在路上兜圈子。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覺走過了兩個紅綠燈。路上也有不少人投來關注的目光,但背着不似抱着那般暧昧,杜雨晨就坦然多了。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紅綠燈前。“現在等紅燈,你要不把我放下來吧,你背着我走了好久了。”
“不放。”
“我挺重的。”雖然杜雨晨瘦,但身高在那裡,大學起體重就沒下過三位數。
“不重,連老婆都背不動,那怎麼能算得上男人。”
紅燈轉綠燈,何彥華背着杜雨晨繼續往前走,每一步都穩穩當當。
中央大道很長,仿佛兩人就可以這樣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你不會就這麼背着我回家吧?”
“你覺得我背不動嗎?”那架勢,絲毫沒有把杜雨晨放下來地意思。
杜雨晨伏在他的背上,他就穿着襯衫、西裝,在這初冬的江城很是單薄。隔着薄薄的布料,她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他背部肌肉蓄積的力量。“你冷不冷?”
“有你在就很溫暖。”
杜雨晨心裡聽得甜絲絲的,但還是心疼他。“你放我下來吧,我想下來了。”看對方沒有松手的意思,立刻又補了一句,“我肚子不太舒服。”
何彥華立刻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她,“你怎麼不早說。肚子疼嗎,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懷孕的正常反應。”本來就是唬他的,并沒有不舒服。“你的車呢?”她剛才看到老何開着車走了。
“是我大意了,你今天趕路那麼累了,還和你在外面吹風。冷不冷?”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不冷。我們回去吧。”
老何像是感應到他們的需要一樣,适時開着車出現了。
——
保齡球館,柳微漪換了身運動裝,手裡拿好了保齡球一個揚手,球滾出,“咕嘟咕嘟”,球瓶挨個倒下。她心裡憋着火,那些個球就像她讨厭的那兩個人。
“柳小姐,你打得真不錯。”何彥俊誇贊她,還貼心地遞上了毛巾。“聽說你網球,高爾夫也很是不錯,改天還請賜教。”
雖然是入門級的水準,但是人都是愛聽好話的。從江山集團出來,柳微漪憋了一肚子的火和委屈,何彥華聽到杜雨晨回來了,居然立馬就跑了。此刻被何彥俊一頓猛誇,她的眉眼稍微舒展了些。
“本小姐的日程很滿的,得看什麼時候有空。”她傲嬌地看了他一眼。何彥俊其實長得不差,但是聽說是個花花公子,她對他的印象分不高。
“其實我也有很多事做,不過柳小姐,你要是有空,我一定奉陪。”
“可是你陪有什麼用,又不是何彥華。”她小聲嘟囔着,被何彥俊聽到了。
他不但沒有生氣,臉上笑得更燦爛了。“我哥那人啊,工科男一個,死腦筋,來得個軸。被野花迷了眼,沒有發現開得正好的牡丹。我是覺得柳小姐你這麼好,何必非得去貼那個木頭?”
“你怎麼這麼說你哥呀?”就算他不好,她看上的男人也不是别人來诋毀的。
“我這不過是看不下去,仗義執言嘛!”他攤手,說得一臉正氣。
柳微漪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看着何彥俊那眉飛色舞的樣,不由得鄙夷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别有用心啊?”
“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