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大宅,一群人面色凝重地聚集在二樓。
何彥華的飛機剛落地,當他聽到老何說杜雨晨被柳微漪約走後兩個人都不見了,他立刻坐下一班航班趕了回來。回來就聽說柳家收到了歹徒發來的照片,而這期間卻沒有杜雨晨的任何消息。隻是借着照片角落露出的衣服一角,他确定杜雨晨和柳微漪被同一夥人帶走了。
柳母已經泣不成聲,柳父去了國外談生意,還沒回來,大兒子柳微然在陪着她。柳家當時陪着的兩個保镖,1個司機,都被警方單獨盤問過了,現在也都讓他們待在這裡不準離開。對方揚言報警就撕票,警方隻能僞裝成何家傭人的模樣在大宅裡進出。
那個廢棄的老碼頭人迹罕至,沒有目擊者,許多攝像頭已經損壞,而且那幾個歹徒明顯是有預謀的作案,事先踩過點,僅存的幾隻可用的攝像頭也并沒有拍到什麼有用的畫面。
“小漪從小沒受過苦,落在人販子手裡可怎麼辦呢?微然他們要的現金,鑽石和黃金準備好了嗎?”
“你們警方究竟找不找得到人?”柳母已經做好了用贖金換女兒,“我現在不在乎錢,就怕小漪出事。”
三個辦案的警察也是壓力山大,“柳太太,我們已經在擴大範圍調監控在找了。給你們傳照片用的柳微漪自己的手機,手機的定位被關閉,我們試圖通過技術手段來找……”
“微漪怎麼今天突然會去老碼頭的,而且還被人盯上了。她前些天有去過那邊嗎?今天是臨時決定的路線嗎。”
司機:“沒有,平時都是我給小姐開車,她最近沒去過那裡,今天也是臨時決定說要去那裡。夫人,少爺,警察同志,我在這個家工作很多年了,小姐是我看着長大的,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兩個保镖見狀也辯解了起來。
何彥華聽他們說話時留意着他們的微表情和手上、腳上的小動作,兩個人都神色自然,不像是演的。
保镖:“對了,昨天何少跟小姐一起吃過飯,有沒有遇見什麼人,或說過什麼。”
何彥俊聞言,瞪了那保镖一眼,隻是轉瞬間又換上了溫和的面容,擺擺手裝無辜:“昨天隻是她心裡不太痛快,發發牢騷而已。至于内容嘛,涉及個人隐私,警官,借一步說話。”
何彥華沒有再看他們,走進了書房,裡面是公司的兩個高級計算機工程師,正在電腦上飛速運作,另一頭電腦上還連着華晨公司的兩個計算機工程師,把拿到監控逐幀分析。
他們把案發前1周在那周邊出現的車輛進行了分析,發現有一輛黑色SUV在案發前3天在老碼頭周邊繞圈似的走了好幾圈,在周邊的多個方向路口都拍到了畫面。案發當天,這輛SUV再次出現,但車牌卻換了。
“這兩輛是同一款車型,但車牌卻不一樣,是同一輛車嗎?”
“就是同一輛車。”何彥華指着放大的畫面,“不然會那麼湊巧戴着同一個手表呢?接着追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何彥華不由得拿出了煙抽了起來。他以前是不抽煙的,最近隻是在生意場上需要應酬偶爾抽抽。但現在他迫切地需要一點發洩,緩解下精神壓力。
對方隻寄出來柳微漪的照片勒索贖金,卻沒有寄杜雨晨的,最怕是打擊報複。他害怕收到的照片看到是杜雨晨的殘肢或者其他什麼。
“何少,在國道上看到了這輛車,往栖霞山去了。”略顯興奮的聲音傳來。
幾個人在地區上把那篇圈出來。
警方那邊也有了消息,“柳小姐的手機信号最後在栖霞山下的村莊收到了。”
車子在國道上疾馳,随後轉入鄉間小道,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駛。快到一條小路的盡頭,隻見一個倉庫,火舌蹿得老高,濃煙滾滾。已經有消防車在現場,正在滅火。
何彥華跑下車,看着泥地上的車輪印,曾經有一輛SUV在這裡停過。他立刻拉住一個消防員,“這是怎麼回事。”
“1個小時前村裡報警,說一個廢棄倉庫着火了。這裡很危險,群衆都往外撤。”
“有人救出來嗎?”
“裡面有人嗎?”那消防員也吓了一跳,“群衆報警沒說裡面有人。”
沒等他說完,何彥華已經拿起一旁的消防斧沖了上去,對了門上的鎖鍊一陣猛劈,火焰順着門縫往外蹿。
“危險。”消防員和警察趕緊沖上前把人拉了出來。
“不行,雨晨還在裡面,我要去救她。”他近乎瘋狂。
“何少,你冷靜點!嫌煩已經駕車逃跑了,杜小姐說不定被他們帶走了。”警察勸他。
“逃走的車上隻有柳微漪,沒有杜雨晨。”他的聲音充滿痛苦。
一輛警車和柳家的三輛車轉頭去追歹徒的SUV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