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omega真是太柔弱了……”
但這樣說着的少年,從來驕傲着的眉眼卻濕潤着,有點茫然,但卻很遵循自己的心意低下頭去追吻她的指尖。
誰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少年輕微的喘息被亭外的暴雨吞沒了。
暴雨如瀑,模糊世界。
但屋檐下的少女卻清晰地勾出清泠泠的輪廓,豐沛濕潤的發。
那點淡淡的溫熱的甜意像是躲藏一般,一定躲在少女雪白的肌膚下,在鼓動的血液間,于是他的唇略微用了點力,雪白的手背上就落下少年被壓得些許變形的唇,那時候如此殘忍冷酷不近人情的少年,唇卻也是柔軟的。
他還想繼續沿着少女的手臂上前,少女卻抽出了手臂,從來溫柔的眼睛有些許的冷淡,她仍舊是從容不迫的,帶着一點微弱反抗的笑意:“難道,亞赫亞殿下,也想爬上我的床嗎?”
這是他說的話,此刻卻被少女調笑一般還回來,少年的眉皺着,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他一句反駁,也說不出來。
心頭細微的不滿,卻不是怒氣,而更像是一種無法餍足的欲望蔓延,而他卻連這欲望具體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又想起了那個詞,戀愛?
這算是戀愛嗎?
好像感覺,也沒那麼糟糕。
思緒卻被少女打斷,她看了眼小亭的邊檐,因為雨而被甩開的護衛也着急地湧了進來,于是一切或明或暗的情緒,一切在冰冷的暴雨中燃燒的暧昧都被打破。
于是少女仍舊與他保持距離,一切恢複正常。
但那信息素卻殘留在他唇齒之間,在隐秘之處,微微發燙。
是冰雪融化,含住的一口山澗泉水。
清亮亮的甜。
所以,他才絕不會記錯,思緒收攏,少年皺着眉,有點煩躁地捏着指關節,有時間跑到這來,沒有時間回他消息嗎?
又是哪個他不知道的‘朋友’?
但是那信息素被風一吹就飄散了,變得極淡,極淡,讓人分不清究竟從何而來。
奈特無奈地讓人回神:“殿下,走吧,交流會很快就開始了。”
這次普蘭蒂斯和維克多軍校的交流會,主要是為了兩個月後兩個學校的機甲聯賽做準備,作為新生裡的佼佼者,也是帝國的三殿下,亞赫亞是作為學生代表前來參加的,其實主要起到一個觀賞的作用,實際的聯賽的議程不會交由他來參與規劃,雖然他也确實擁有着決定的權利。
他對這些很厭煩,一些繁瑣的章程,無意義重複的話語,但是如果不想被人告狀到父親那去,他就必須得去。
于是他皺了眉,身上的情緒冰冷,但還是跟着奈特的腳步出發。
在進入會場前,他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在剛剛一長串的消息對面,仍舊是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就是他的心情。
大概是被人念叨着,甯枝月輕輕打了一個噴嚏,很小聲,但還是被聽力靈敏的青年捕捉到。
他略微擔憂的眼睛掃過她的面容,給她遞上紙巾:“冷麼?”
甯枝月接過紙巾擦了擦,點了點頭,初秋的天氣到了黃昏,吹起的風有着些許的涼意,omega的身體柔弱敏感,不是說說而已,她比所有人都怕涼。
青年便脫下黑色的外套,露出裡面白色體恤包裹的結實的肌肉,其實不是很貼身的,但是在略寬松的體恤下,大概因為在軍隊長年參與戰鬥,時刻鍛煉,寬闊飽滿的胸肌輕輕起伏,按下去大概會被柔韌的胸肌彈起來,看起來手感很好……
這想法一閃而逝,甯枝月眨了眨眼睛,沒有讓人發現些許飄忽的視線。
青年卻将外套拿在手上,遞給她,而不是直接不容置疑地罩在她身上,聲音略微低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披上……”
就算是幫助,也會詢問被幫助者的意見,這就是江黎。
嚴肅古闆的外殼下,是一顆過分柔軟的心。
甯枝月接過外套,上面仍然有着青年幹淨溫熱的氣息,很多時候,看着江黎冷峻且沒什麼表情的臉,總感覺這個人是不是連心髒都是冷的,但隻有接觸了,才發現,青年的皮膚在沉靜之下灼熱,血液在血管裡蓬勃着奔騰。
海風般的信息素仿佛在太陽下吹拂。
她将外套展開披在肩上,擡頭說了聲謝謝,身體溫熱起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會因為外套上的信息素,于是腺體也微微發燙,但還不算難受,應該不會是易感期來了吧,她略微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