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瑾從修複倉出來之後就被護士帶進病房。
護士叮囑道:“你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她走到門邊又轉頭強調,“别想着逃跑,好不容易清醒了,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
長瑾連連點頭,她知道生命很重要,所以快走吧,等你走了她也要走。
剛下床,門外就來了一個人。
她穿着黑色長袍,帶着頭巾,遮住頭發,身上挂着幾條銀色鍊子,垂至腰間,在裙擺上還有類似太陽一樣,四周都是插着劍的金色圖案。
她走過來,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六棱錐,遞給長瑾。
這是什麼?
這人又是誰?
她為什麼每天活得更猜謎語一樣,誰都跟她加密。
等待了一會,看長瑾沒有接過去的動作。
“這是神明的旨意,不可違背,長瑾。”
女人盯着她眼睛,表情冷淡,眼角垂着,透露出幾分冷厲。
長瑾愣了愣。
不是,這個世界不止有寄生體還有神。
媽媽,她想回家。
長瑾伸出手将六棱錐接了過來,瞬間,六棱錐就消失在她的手裡。
!!!
長瑾将手來回翻,沒有,然後扒開袖子,那個六棱錐安安靜靜躺在長瑾的手腕上。
每天都對這個世界多一點了解,真好。
長瑾笑。
“看來神明還是選擇了你。”
女人的眼神中藏着羨慕。
長瑾:“……”
雖然她覺得她平常有些小運氣,但神明到也不用這麼眷顧她,保持原狀就好。
她要是想要長瑾人還是很大方的,可以讓給她的。
女人說:“跟我走吧。”
長瑾一臉疑惑:“去哪?”
怎麼誰都看見她都跟自來熟一樣,不是安排她做這就是安排她做那的,感情她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啊。
女人撇了她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長瑾:“……”
她請問呢,她連人身自由都不配擁有嗎?
“既然不需要我知道,那應該也不需要我去。”
長瑾瞬間脾氣就上來了,坐上床,順勢躺下,頗有一副你不告訴她,她就不走,有本事去告她的架勢。
女人站在原地,愣住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遇見會反抗神明旨意的人。
瞧長瑾态度堅定,女人解釋,“神殿需要禱告,你是被選中的執事。”
聽到陌生的詞,長瑾問:“禱告是什麼?”
黑袍女人:“禱告是用來祈禱神明所用的禮儀,也是執事必備的工作内容,隻可惜神明并不會因此而注視我們。”
她意識到說錯話了,話頭一轉,立馬警告長瑾,“即使你昏迷了一年,你還是神殿的執事,别忘了,神像下面還有你的交換協議。”
長瑾這才突然意識到,她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系。
即使說是有關系,也是另一個長瑾和她有關系。
這樣的話,誰簽的協議誰去解決呗。
又不關她的事。
長瑾拍拍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長瑾。”
女人看了一眼時間,再和長瑾閑扯下去,就來不及了,于是舉起身前的吊墜,一顆小型的六芒星,接下來長瑾就像是被控制一樣,乖乖的跟着她走。
雖然行動被控制,但嘴沒有,長瑾暗暗罵了一句髒話。
她跟在女人身後,用極小聲的音量同系統友好的交流:“系統,我要知道這個世界長瑾的信息。”
【長瑾,神殿執事,與神殿簽了某種協議,為神殿做事,沒有親人和朋友,性格孤僻,不喜同人來往,沒什麼社會關系。】
這個身份簡直像是為她量身定做一樣,即使是她取代了這個世界的長瑾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難道是巧合嗎?
還有神殿是什麼?
想到系統聽不見她的心聲,長瑾道:“神殿是什麼?”
【神殿是信仰卡斯洛天使的教堂。】
原來是教堂啊。
黑袍女人聽到聲音回頭,隻見長瑾目不轉睛看着神殿的建築。
教堂是哥特式風格,黑色的建築上頂着高大的尖頂,直直樹立在空中,拱形窗上的窗花格有着各種曲線形成精美的網狀圖形,它們裝飾着窗戶,教堂一切建築都垂直向上。
據那女人解釋,是為了向卡斯洛天使靠近。
教堂的兩邊種滿了長柏樹,高大聳立枝幹插入天空,在地上投下陰影。
整個教堂,包括樹木在内,以中間這條路為對稱軸,成軸對稱場景,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安靜的環境當中,隻能聽見鳥叫、老式挂鐘以及風吹着長柏樹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如果要讓長瑾說這裡有什麼異常的話。
那就是今天的天氣不怎麼樣。
烏雲密布,天空中還下着蒙蒙細雨,雲層低矮地壓在神殿上方,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夕。
讓原本顔色就暗沉的教堂更顯陰郁,看起來古老又神秘。
黑袍女人帶着她進入了教堂内部。
昏黃的燭光點綴着整個大殿,這東西像是每個教堂的必備物品一樣。
内部牆壁上雕刻的複雜花紋,光線從花窗裡透進來,形成光影效果,高聳的拱頂和肋骨拱頂結構支撐着神殿。
剛進來,就收到系統消息:【找到神殿的秘密(長線任務)】
有聲音,這次的系統,看來不是‘它’發布的。
下次,長瑾一定要問問它有沒有名字。
幾個和黑袍女人一樣裝扮的人望向長瑾,然後視線平靜的轉開。
也許是控制時間到了,長瑾嘗試動了動手腕,能動了。
黑袍女人将長瑾推進房間,并丢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儀式快開始了。”
長瑾穿上這身明顯和黑袍女人不一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