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賀歸原搖搖頭,現在的雨比剛才小了不少,也正是因為如此,長瑾才示意賀歸原不要過來。
兩個人的射擊難度可比一個人的小。
一旦賀歸原被射中,她不能保證她能将其安全帶回家。
賀歸原接收到長瑾的信号,打着傘躲在一旁,觀察四周的環境。
長瑾在思考,三個人中最起碼有兩個不同的組織,而對面大廈的人和她面前的這個女生她不确定是哪個組織的,但她身後的這個人絕對是紅門的。
她剛才聽見了他耳麥裡的聲音,倒不是她覺得熟悉,而是這人有代号,一看就是紅門的傳統。
長瑾沒有感受到後面這個人的惡意,看來隻是單純的監視她。
如果……能讓她們對付對面的人豈不是皆大歡喜?
長瑾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耳朵裡就傳來一聲,“開槍吧。”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極緻的冷漠,似乎解決掉一條人命隻是一隻随時可以踩死的螞蟻一樣。
長瑾瞬間反應過來,看向那棟大廈,一顆飛速旋轉的子彈徑直朝着她們而來,勢如破竹。
肉眼可見的,這顆子彈并不同于之前她見到過的任何一顆。
長瑾下意識蹲下,快速往旁邊一滾。
等回頭查看時,那顆子彈就停在女大學生的面前。
發出“哐當”一聲,然後掉在地上。
甚至掉落在地的子彈頭部凹陷了進去。
又一個同化者?
甚至能抵擋住子彈的威力?
長瑾站在柱子後面盯着面前這個突然變得異常嚴肅的女生。
她從身後拿出一把槍,半蹲着對着面前的大廈,沒有絲毫的畏懼,直視着前方。
長瑾在看到她掏出那把槍時,眼睛裡有疑惑的神情。
不是她說,聯邦對于槍支的管制也太寬松了吧,意思是除了她誰都能拿到槍呗。
長瑾摸了摸别在身後,還沒來得及摸熱乎的槍,這可是她花了将近一半積蓄才得來的,怎麼在她們手中像是大白菜一樣。
女大學生丢了一個東西給長瑾,“接着。”
她下意識伸手,接到了類似接收器一樣的耳麥。
?
為什麼丢給她?
長瑾疑惑望了一眼女生,可惜她沒回頭。
之前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阿虎,殺了她。”
長瑾猛地擡頭,與大廈裡的人對視上,那人重新瞄準她的方向,感覺誓死也要将長瑾殺死才好回去複命。
長瑾目測了一下石柱的厚度,除非她露頭,要不然阿虎根本射擊不到她。
她透過面前的黑色玻璃觀察阿虎的射擊,阿虎也透過黑色玻璃觀察到長瑾的位置。
“砰!”
開槍的聲音從大廈裡傳出。
子彈偏離軌道,射擊到了她們的側面。
不對!
長瑾回頭。
子彈改變方向直直朝着長瑾而來。
女大學生瞪大眼睛,眼見子彈離她們越來越近,身體處于本能反應,下意識撲倒在地,這瞬間她想得是,長瑾必死無疑,她的任務也完成不了了。
但,長瑾永遠是出乎意料的那個人。
時間凝固三十秒。
長瑾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使用了【畸形的手指】
在時間停滞期間,畸形的手指擊破阿虎所在樓層的玻璃,将其帶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摔在大廈的外牆上
子彈砰的一聲撞擊到黑色玻璃上。
“嘩啦。”
與衆不同醫療美容機構的外部窗戶全部被震碎。
大廈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在警報聲中隐隐約約還能聽見凄慘的叫聲。
女生望向聲音來處,前方大廈12樓左右窗戶碎了,而且那人好像掉下來了。
下着雨的空氣中有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但現在不是該顧這個的時候。
“邦!”
前方聽見聲響的行人回頭。
“啊啊啊!”
女生上前,檢查着屍體,除了身上有武器之外,别的什麼也沒有,連身份信息也沒有。
長瑾站在一開始的石柱後面,在雨幕中望着那具屍體和旁邊露出裡衣的女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案發地。
她相信諾斯會幫她善後的。
更何況她從始至終都隻是避開了子彈而已,其他什麼都沒有做。
長瑾看清了女大學生身上的徽章,是聯邦的。
但為什麼聯邦的會派人監視她?
現在隻剩下阿虎不明身份。
紅門的人,聯邦的人都出現了,那阿虎又是哪一邊的人。
長瑾回頭,還有能在雨水中燃燒的東西又是什麼?
藍色的火焰,看起來就不一般。
她,好像又卷入了什麼事件中。
賀歸原跑過來為長瑾打起了傘,又将手裡的另一把傘遞到她手中。
遠處紅門組織的人見到了賀歸原便主動離開了,而女生也因掉落的阿虎抽不開身,現下沒有任何人關注到長瑾。
畢竟她所做的事都是在時間凝固的三十秒做的。
情緒感知也到此結束,長瑾估計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
然後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耳麥,這東西給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