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坐在桌子面前,帶着口罩,露出一雙專屬于老醫生的眼神,一看就很有醫德。
這讓長瑾放心不少。
她一坐下,醫生就用着厚重的聲線說道:“長瑾,24歲,進行更換機械眼手術,期間沒有任何過敏史。”
長瑾點頭:“對的。”
醫生站起身,眼神示意長瑾跟上來。
她跟着醫生來到裡面的房間,房間中擺放着一台眼科用的儀器,醫生指着那台儀器說:“把頭放上去,我給你檢查一下眼睛。”
長瑾愣在了原地。
不是說新生科技公司的醫療部門進行機械眼安裝手術時,是不會對原裝眼進行檢查的嗎?畢竟都是需要摘除的。
這也是她選擇這裡的原因,不會有人能知道她的眼球裡有鍊接貼片。
但現在……
長瑾站在門口問道:“不是說不進行檢查的嗎?”
醫生擡了擡眼,随即轉移開視線,低頭看向手中的資料,“之前是不看的,但從昨天開始公司裡明确聲明了,之後無論是做什麼手術,都要先用儀器進行檢查。”
随後,醫生撇了她一眼,“如果你還有事的話,可以下次再來。”
長瑾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面帶歉意:“好的,那我下次再來。”
等轉身時,她看了一眼天花闆。
那裡有人在看她。
“她是不是在看攝像頭?”
有人看了一眼監控屏幕,對着一驚一乍的另一個人說:“應該是無意間擡頭吧,誰會知道天花闆有攝像頭,還是那麼隐蔽的位置。”
那人疑惑撓頭,“說的也有道理。”
轉動攝像頭發出細微的聲音被她選擇性聽見了,還是多虧了她的預感。
這裡也不安全了。
長瑾關上門時,裡面的醫生僅僅是簡單的一眼,長瑾就讀懂了他眼神裡面的深意。
不要再來了。
但長瑾還是習慣将事情往壞處想。
這個人應該不止是單純的醫生,他知道她是為何而來,而且也知道這裡有人在監控,那為什麼會讓她走?
好心?應該不止吧。
長瑾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見裡面醫生,他的頭上沒有黃色五角星,她點了一下時間線,醫生的進度條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
但似乎沒有任何的東西顯示他來自哪個組織。
難道真是是出于好心?
旁邊的人不解的看着長瑾,然後推開了門。
像是在疑惑為什麼她都出來了,還在這裡站着。
長瑾抱歉笑笑,然後往外走去。
等等。
為什麼她還沒有退出時間線,時間就開始流動了。
長瑾點開面闆,在時間線的下面出現了一個藍色的長條框,很像是血條之類的東西,并且當她點時間線的時候,出現了一排字。
【一個寄生體心髒=一次使用機會】
長瑾:“……”
怎麼什麼都能扯到寄生體身上?
而且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需要交換條件了?之前使用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一條規則。
長瑾思考了一下,她上次使用時還沒有這麼一條規則,也就是說是從李組長回憶中出來之後,時間線的規則才發生了改變,但這是為什麼?
難道進入回憶再出來會對時間線有損傷?
長瑾皺起了眉,對于這件事絲毫沒有頭緒。
這時,她的光腦響起。
一串陌生的光腦号。
一般對于這種陌生号碼,長瑾都不會接,除非它響第二次,但今天,她接起來了。
屏幕全黑,對方沒有開光屏。
長瑾試探道:“喂?”
裡面傳出電流的聲音。
“呲呲。”
就在此時,長瑾面前顯示出幾個字。
【注意紅門,包括我】
長瑾知道這是何燃,既然它能發出這些字說明目前他還是安全的,隻不過也許被紅門所監視或者囚禁,不能明目張膽的給她發消息,要用光腦來掩飾。
她疑惑的挂斷電話,嘟囔了一句:“打錯了?”
随即搖搖頭離開。
紅門内部監控中心。
“有什麼問題嗎?”
那人搖頭,“暫時沒看出什麼問題。”
“雖然上面吩咐要格外注意她,但不至于連人家接個電話也疑神疑鬼的。”
那人沒說話,繼續盯着監控畫面。
“況且,我們也隻能看得見組織範圍内的監控畫面,又不像聯邦一樣,有諾斯,可以掌管全德州的監控器包括我們的監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