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兄妹兩人很快便和幸村精市在地鐵站彙合,乘上地鐵後,真田悠才發問:“今天我們是去神社參拜嗎?不是你們兩個的風格呀。”
“是仁王發起的,他堂哥最近狀态很差,想去找個靈驗的神社參拜,”幸村精市今天穿了一身休閑的白色運動套裝,更加襯得整個人閃閃發光了,“恰好我母親去過這個日暮神社,就約好陪他一起。”
“這樣啊,那希望這次的參拜能讓仁王同學的哥哥狀态好些。”真田悠心裡嘀咕,所以是什麼個狀态不好法,連幸村和弦一郎都很看重這個事情。
等在神社鳥居前看到等待的三人時,真田悠明白了,是真的狀态不好,不隻是不好,簡直是随時挂掉的狀态吧!
“幸村,真田!這裡~”
遠遠的真田悠就看到白發的仁王同學朝這邊招手,他的身邊還站着兩個男人,随着走進,她的目光逐漸僵硬。
仁王雅治左側是一個戴眼鏡的秀氣男生,看起來應該和大家是同齡人,右側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這個人滿臉蒼白憔悴,表情呆滞,雙眼充血,脊背微弓,顯得狀态十分糟糕。
[真是糟糕]真田悠的目光在青年身上的白色腫脹怪物上逡巡,那怪物就像一條會蠕動的巨大蠕蟲,将青年的脖頸、上身緊緊纏住,時不時還發出機械的無意識呢喃。
[在說什麼?聽不清楚]
仁王雅治臉色不算很好,他撐着一把黑傘遮住自己和青年,向真田三人介紹:“這是我的堂哥,水口太一,麻煩你們陪我一起了。”而他身邊的青年面目呆滞毫無反應。
“不要客氣,希望能有幫助。”幸村精市溫和的回答,眼神禮貌的不過多停留在青年身上。
仁王雅治身邊的眼鏡少年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随即一行人朝神社内部走去。
仁王雅治和青年撐着一把傘走在最前面,而真田悠的眼神則是狐疑的繞着青年打轉。
[水口太一,怎麼這麼熟悉,在哪裡聽過?]雨似乎下大了些,打在雨傘上發出哒哒哒的聲音,這讓真田悠的思緒變得緩慢起來[水口太一,水口太一,太一,太一?]
“水口太一!”真田悠驚呼起來,她想起來了,一個多月前的靈堂鬧鬼事件,水口一家大鬧靈堂喊出的似乎就是這個名字,也就是岸田春子的情人!後來她還查詢過,在靈堂鬧鬼事件一天後,因自殺未遂而在病床上昏睡的水口太一就醒了過來,似乎恢複的還不錯,現在怎麼這個樣子?
“小悠你認識水口先生?”
聽到幸村精市的聲音,真田悠才察覺到自己剛剛的聲音實在不小,除了無動于衷的水口太一本人,其他幾人都看了過來,心裡一頓,強自鎮定的回答:“有聽說過水口先生的事情,抱歉。”
“啊~這樣嗎。”
察覺到衆人的目光收回去的真田悠剛剛松了口氣,又聽到一旁幸村精市微妙的語氣,讪笑的朝左看去,隻見紫發少年唇角帶
笑,但看過來的眼神分明說着:我看穿你的謊言了喲,小悠。
“應該是這樣吧,哈,哈,哈哈。”真田悠摸着自己後腦勺不确定的回答,同時身體往弦一郎身邊靠了靠,該死,她根本沒辦法在弦一郎和幸村面前說謊,一眼被看穿。
“我總是相信小悠的,如果有煩惱的話一定要說出來,不然我和弦一郎會擔心的。”幸村精市沒有追問,反而溫和又貼心,這引得一旁撐傘的眼鏡少年側頭好奇。
“嗯!”這哪裡來的好哥哥們,整的她又感動又愧疚,真田悠本質上就不是一個話少的人,隻是這些東西,現在确實不知道
如何開口,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幾乎開口。
經過石段和參道,幾人來到拜殿外,而拜殿房檐下站着一位巫女裝扮的老人,似乎正在擡頭看雨,在幾人靠近時,巫女老人的目光精準的看了過來。
“有客人來了,請過來避避雨吧。”滿頭銀絲的老人和善的向幾人招手。
仁王雅治率先帶着青年走進拜殿巨大的屋檐,其他幾人也紛紛跟随,收好雨傘後,衆人向老巫女說明來意,希望能進行參拜,驅邪消災。
“神明大人會護佑你的。”老巫女目光在青年身上掃過,示意需要參拜的幾人可以進入殿内。
就在真田悠準備跟着幾人進入殿内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什麼聲音,讓她頓在了神殿門口。
“铮——”
[什麼聲音?]真田悠駐足側耳傾聽。
“铮——”
[似乎是什麼震動的聲音,好在意。]不知為何,真田悠無法抑制的看向聲音的來源,似乎是來自拜殿左邊。
“悠?”已經走進神殿的真田弦一郎注意到妹妹的停頓,回身叫住真田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