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子失态控訴的時候,真田悠注意到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另外三個女話不安的動了動身體,看來她說的是真的。
“說說而已?巫女在這裡是什麼指控大家心裡不知道嗎,私底下議論還不夠,還要去修女那裡舉報,最終,最終學校決定開除桑島,現在你還堅持說說而已?”眼鏡女突然站起身,直直盯着智子,氣憤到身體發抖。
“美枝子說的沒錯,那已經是霸淩了,”硫子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眼神落在燭光上:“這所學校的學生沒有退路,所以無論管理多麼嚴格,多麼奇怪,都堅持想要高中畢業,桑島被退學,幾乎就是要了她的命,所以她從天台上跳了下來,并且死前留下詛咒。”
“那怎麼辦?”智子眼淚橫流,将頭抵在桌上,“我還不想死,就剩2天我就能回家了。”
“現在還不能确定是桑島的詛咒吧?”真田悠聽了半天終于插上嘴:“大家有看到什麼實際證明是詛咒的東西嗎?”
“确實沒有。”回到的是硫子。
“有辦法看一眼被隔離的美惠嗎?”在這個小隔間,什麼都看不到,而且真田悠一直很在意幾人說的,2天後的假期,怎麼聽都覺得是在立FLAG。
“什麼?那怎麼可能,修女們嚴禁大家過去,被抓住了肯定狠狠懲罰的。”智子立即擡臉看了過來,眼淚還在眼眶中,表情擺滿了不贊同。
可是另外幾個人卻沒有反對,智子左右扭頭看大家的表情,驚慌到:“你們不會要違反學校規矩吧,被抓住了怎麼辦?”
“不會被抓住,我去。”真田悠不等其他幾人,她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透過窗簾縫隙能看,黑夜裡外面幾乎沒有人的校園:“坐以待斃的話,我擔心我們撐不到離開的那天。”
“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硫子率先表示反對,女孩站起身拉住真田悠的手腕:“我們一起去。”
看來這兩個女孩的關系還不錯,但是一個人才是真田悠的優勢,她反握住硫子的手,眼神在幾個女孩身上掃過:“我一個人
去,你們在宿舍給我打掩護,隻是去看看,别的什麼都不做。”
花了會兒時間說服其他幾人同意并且在宿舍給她打掩護,真田悠溜出了宿舍,前往被臨時隔離出來的休息室,據硫子說,那
裡原本是廢棄的頂樓教室,就在之前做禱告的那棟樓最頂層。
這段時間的特訓很有效果,真田悠幾乎是沒有發出任何動靜的摸到了隔離區所在樓層,樓梯處有個大鐵門,上面拴着大鐵鍊,似乎沒有人看守。
“小意思。”用手指夾斷鐵鍊的真田悠來到了所謂的隔離區,這一層是由一個又一個的教室組成,而現在裡面全是躺着哀嚎的女孩子們。
似乎是把宿舍的褥子搬到了這裡,女孩們就這麼躺在上面,嘴裡還發出意識不清的哀嚎和呢喃,黑暗中,真田悠查看女孩子們的症狀:“沒有明顯的傷痕,也沒有病症,手腳似乎有些扭曲痙攣,但是沒有折斷,有咒力的殘留。”
沒錯,這些女孩們身上有咒力的殘留,就是這些咒力導緻孩子們接連病倒,學校内人心惶惶,催生了無數的負面情緒,站在教室中間的真田悠甚至能聞出空氣中的恐懼、憤恨和絕望的氣味。
“這裡一定有一隻咒靈,要找到它,不然它會通過各種手段催生孩子們的恐懼,”真田悠朝旁邊一間走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尖利的叫聲,随即,對面的宿舍樓似乎有燈亮了起來。
無數間原本黑暗的房間亮了起來,伴随着的是女孩子們尖利的叫聲,以及真田悠所在隔離區的巨大玻璃碎裂聲。
“什麼?”站在走廊中央的真田悠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女孩們竟然淩飛撞碎玻璃飛出窗外,“不,是觸手!”
真田悠撲向最近的女孩,一把拽住女孩腰的同時,咒力釋放:“鬼林烈焰!”
整層樓的教室被青色咒力瞬間填滿,無數卷着女孩的觸手被灼燒發出嘶吼:“該死!”這些聲音竟然刺的真田悠耳朵劇痛,而後有液體從耳洞裡流出。
真田悠身形不停,将還未掉落樓外的女孩全部撈了回來放在教室角落,而此時聲音在她腦海變得模糊,伴随着蜂鳴聲。
“聲波攻擊嗎?”真田悠看的清楚,這些觸手上面布滿了一張張嘴,裂開是尖利的細牙,“可惜,現在是利于我的攻擊。”
由于咒力不會對非術師産生傷害,在這種人員密集的地方,真田悠卻能放開手釋放咒力,将整層樓變成咒力的火焰,而觸手
則變成燒烤章魚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