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看起來至少有兩層,大理石地面,巨大的沙發和書架,旋轉樓梯,炫麗的大堂吊燈以及幹淨整潔的環境,如果不是剛從浴室出來,走在樓梯上的真田悠很難想象,這座别墅正發生着恐怖的殺人分屍事件。
真田悠打量着走在前方的南子,黑色長發一縷一縷的散在身後,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打理,而臉上和胳膊上有着淤青和煙頭燙傷的痕迹,這看起來有點像受害者啊,真田悠試探性的開口詢問:“南子,浴室裡的是誰啊?”
一直木然的南子竟然回頭了,她的眼神帶着一點奇異,勾起唇角:“是爸爸啊。”
“不,我不是說,我問的是浴缸裡的男人?”真田悠覺得有些怪異,但是還試圖問清楚目标,雖然也很想問問那個詭異的男人,但還是想确認受害者的身份。
“是啊,是爸爸啊。”南子扭過頭重複了一遍。
真田悠的思緒被打斷,南子的話讓她驚在了原地,死在浴缸的是南子爸爸,那說話的男人是誰?不是這家主人嗎?入室搶劫
殺人?
“那剩下的是你的弟弟和媽媽?”真田悠咬牙将胃裡湧起的酸水吞了回去,為什麼,為什麼南子這麼平靜,那是她爸爸!
南子推開二樓走廊的一扇門,是一間兒童房,木制的上下床鋪和兩張書桌,布置的很溫馨,可此時真田悠完全注意不到,隻是死死拽着南子确認剩下人的身份。
“弟弟和姨母,還有姨父。”南子任由真田悠拽住也不掙紮,呆呆的回答問題,仿佛靈魂都不存在了。
“你媽媽呢?”真田悠艱難的問道,即使她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也死了,”南子歪了歪頭,似乎回想了下:“好像是上個周吧,不是你跟我們一起勒死的嗎?”
仿佛被電擊了似的,真田悠汗毛直豎甩開南子的手往後兩步狠狠撞在了門闆上,背部的疼痛反而讓她嗡嗡作響的大腦恢複了些許清明,咬牙切齒的問着南子:“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南子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姨父說了,爸爸媽媽不乖,不乖就要處理掉,不然就是我們不乖,會受罰的,”南子說着突然抖了一下,雙手環臂眼神也帶上了恐懼:“花子,你也不乖了嗎?”
“乖你TMD的!”真田悠瞬間被憤怒點燃,那個男人到底對這家人做了什麼?上前兩步死死握住南子的肩膀:“不要出來,藏在這裡!不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
看着南子茫然的目光,真田悠咬牙,擡頭第一次認真看了幾眼這個房間,她幾乎是拖着南子将女孩塞進了牆角的衣櫃裡,将南子推進衣櫃的角落,真田悠彎腰強調:“南子,在這裡好好呆着,不要出來,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動!”待看到南子木然的點頭,真田悠才帶着怒火走出兒童房。
[我可以,現在的我進入花子的身體,力量很強,幹掉那個男人完全沒問題]真田悠腦海中不停的重複着[那家夥,那家夥,我可以殺掉他!]再次站在了浴室門口。
聽到動靜的男人回頭,發現是真田悠後,還興緻盎然的轉身走了過來:“花子?怎麼,恢複過來了,我就說嗎,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件了,話說,你爸爸當年比這個更難看吧。”
真田悠眼神從滿身鮮血的女人和男孩身上移回到男人身上,男人原本算是英俊的臉現在看起來惡心至極,她朝着男人快速的跑過去,同時揮舞起拳頭。
“啊!”毫無防備的男人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了浴室牆壁而後跌落在浴缸旁邊,發出慘叫聲。
真田悠沒給男人反應的時間,快步上前一腳踩在了試圖掙紮的男人腳踝處,看着他狼狽的貼在地面上的樣子心裡才覺得好受些。
“花子!你在幹什麼?”臉貼在地面上的男人試圖站起來确認踩着不能動彈,氣急敗壞的拍打地面:“你瘋了嗎?”
“瘋了的是你吧!”真田悠腳下用力,嫌惡的開口:“竟然讓南子姐弟殺了自己的父母,畜生。”
腳下的男人身形一頓,随即竟然大笑出聲:“啊?啊!啊!哈哈哈哈,花子你,哈哈哈,你在說些什麼啊~你不也是殺了自己的爸爸嗎!”
男人幾乎要笑得打起滾來,真田悠心下一橫,腳再次用力,隻聽‘咔嚓’一聲,男人的腳踝被活活踩斷,猖狂的笑聲變成了慘叫聲。
“是你幹的吧?”第一次踩碎活人的腳踝,不,第一次對普通人出手,腳下是活生生的人,真田悠沒有暢快的感覺,隻是覺得害怕,很害怕,“就是控制了南子這樣,控制了我。”
擡起頭看向浴缸旁的女人,真田悠質問:“你為什麼不逃跑?她們都是孩子,你呢,為什麼不逃跑!”
女人身上沾滿了血水,驚恐的看着真田悠,聽到質問仿佛崩潰了般,雙手捂住頭痛哭:“我跑過的,我跑了!是爸媽和妹妹把我騙了回來!是他們!”
[一團亂賬。]真田悠平靜的想,都是什麼事情,就一個男人,聽起來似乎控制了一家人,察覺到腳下還在掙紮的男人,她踩在了男人的另一隻腳踝上,[惡心,都很惡心。]
‘咔嚓’又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