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并非為了孩子而存在的。
兩世的生身母親用事實告訴了我這一道理。
所以我想不通,為什麼呢?明明已經不把我當做自己的孩子了,明明已經将我排除在外卻還要展現愛意,是想告訴别人自己并非是如此無情的人嗎?
都一樣,都一樣。
*
如宇智波月所說,我的生日很隆重。
和上次如出一轍,一早起來換上宇智波真準備的,有着桃色牡丹水波紋的振袖和服,帶上紅色手鍊,然後被他牽着手出門。
這次我不必在和他待在一塊,可以跟在宇智波月的身旁安靜的當一個吉祥物,看着他們寒暄。
聊得雖然都是日常小事,但對于現階段的我而言,也算是了解外界的一個途徑,比如,得知了宇智波真不限家族,把木葉内凡是關系不錯的忍者都邀請了,來不來得了另說,他确實盡可能想把我的生日過得熱鬧些。
大概是從事職業的特殊性,忍者慶生大部分是叫上幾個關系親近的親朋好友一起吃一頓,不會太過高調,一般小孩子過生,也不過是叫上孩子的朋友在飯店或者家裡吃一頓,一起玩一會兒。
鮮少有宇智波真這般高調的。
我忍不住擡頭看向身邊的宇智波月,注意到我的視線,她伸手略顯不自然的摸向我的頭,我僵了一下,沒躲,她松了一口氣似的,安撫地笑了笑:“望月無聊嗎?要不要去和他們玩一會兒。”
我搖了搖頭,重新把目光放在前方。
慶生的地點是宇智波真包下來的一個院子,場地寬闊,中央的長桌擺放着方便取用的熟食和飲品。除此之外還有燒烤架子,侍者候在一邊,不時指導客人翻面,或替他們燒烤。
宇智波信笨手笨腳的烤焦了第四串,即使有侍者在一邊幫助也無濟于事,宇智波止水在一旁取笑他,被他惱羞成怒的打翻了自己燒烤,倆人杠起來,宇智波鼬在一邊手足無措的試圖拉架。
稍遠一些,大部分和我年齡相仿的孩子們擠在一起玩忍者版過家家,剛才還在為了誰當火影吵架,現在已經和好如初,認真扮演自己的角色。
多麼,多麼美好的一幕。
我下意識握了握手,仍舊看着院子裡的畫面。
到了飯點時,宇智波月端來了一碗紅豆飯讓我吃掉,我吃了一口就停住了,宇智波真奇怪的問道:“怎麼了?飯不合胃口嗎?”
我垂眸,把那口飯咽下去,“沒有,隻是覺得太甜了。”
紅豆飯是常吃的生日料理,這沒問題,有問題的是這碗飯的味道。
這碗飯是宇智波月做的。
紅豆的比例偏高,色澤更鮮豔,也要更甜一點。我一口口吃掉,隻覺得甜得發膩,胃部好似要翻攪起來。
将最後一口咽下去,我擦擦嘴,
我靠着慰靈碑坐下,身旁放着給帶土的甜點。正想拒絕宇智波真再給我添點的提議,宇智波信恰好拿着他經過數次坎坷終于成功的烤串來找我。
我心裡一松,假裝推辭一番,然後順水推舟的被宇智波真推過去。
“和他們一起去玩吧,玩的開心啊。”
“信,你要照顧好妹妹哦。”
宇智波信信誓旦旦:“望月交給我你就放心吧,姑父。”
然後轉頭将還熱乎着的烤串塞我手裡,“來來來,望月嘗嘗味道如何。”
猶豫了下,我咬了一口,宇智波信期待的問我怎麼樣。
我沉默了,委婉道:“看起來還不錯,有模有樣的。”
“欸——還是不行啊。”
“哈哈,你在練練吧,信。”宇智波止水把我帶到燒烤架前:“要來試試嗎?”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