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選地方是宇智波族地。
優子奶奶家的院子早已落了鎖,我幹脆越過牆頭翻進去,直奔二樓卧室。
帶土的卧室被收拾過,書桌上的幾本書被立着放,椅子抵攏了卓沿,淺藍色的被子折好放在鋪着同色系床單的床尾,床頭櫃上的東西放的整潔又規矩,隻有兩個相框被反扣。
我挨個把相框翻過來,露出了帶土師徒四人的合照,帶土一臉神氣,旗木卡卡西睜着死魚眼,波風水門笑着摸他們倆的頭,唯一的女性隊友野原琳則是笑着比了個耶。
另一張是我和帶土最近的合照,我被他大笑着歪歪扭扭背在背上,發型狂亂,在草地裡瘋跑。
我靜靜看了合照半晌,然後默默放回去。
這裡什麼都沒有。
不再浪費時間,我迅速離開族地,轉而去尋找旗木卡卡西。
作為木葉名人,他的住址很容易打聽到,然而似乎是我來的不巧,他人不在。我照舊翻牆進去,一無所獲。
我又一路打聽去找波風水門,沒有人在,依然一無所獲。
我又去了甘栗幹,他常去的訓練場,他的學校,他經常探望的老人……
沒有……沒有……什麼痕迹也沒有,一切仿若我的錯覺。
我不甘心。
還有什麼地方呢?
帶土會去的地方。
我擡頭看向挨挨擠擠的建築,夜幕降臨,已經有人家點上了燈,火影岩在微弱的星光下模糊不清。
我不甘心。
路邊有人在詢問:“小姑娘你怎麼還不回家?”
家……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去。
來不及道謝,我迅速往宇智波族地趕。
我住的地方還沒有找!
跑過族内的訓練場,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偏偏在這時突如其來的震動将我掀翻,摔倒在地。
什麼情況?!
鮮紅的月色下,是一隻巨大的九尾怪物,肆意妄為,摧毀着建築和生命。
我驚懼的看着這一幕。
那是什麼?魔獸嗎?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迅速就近找了個掩體躲避,微微探頭觀察,木葉已經派了人去牽制,但顯然隻是送菜而已,這種級别的怪物非普通人力所能及。
族地内部發生騷動,不少忍者也出來了。
“那是什麼?”
“九尾!九尾怎麼會被放出來?!”
……
是被木葉關起來的魔獸?
我收回視線,焦慮的看向我住的地方。
宇智波口中的九尾距離族地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有忍者牽制,它一時半會兒到不了這裡,我咬咬牙,轉身往回沖。
轉過前面的拐角,院門隐約可見。
又是一陣晃動,刺眼的光芒将整個天際照亮,一顆巨大的圓形能量出現在木葉上空,飛速砸向建築,又在須臾之間消失,出現在木葉附近的山上,将山頭炸平。
我手腳冰涼,族地内部亦是哭喊聲不絕,嘈雜一片。
“望月!”
有人急促的呼喊我的名字,我下意識看過去,是宇智波真,他懷裡是啼哭不止的宇智波楓。
“望月。”他握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沒受傷吧?沒受傷就好,九尾被放出來了,我們快離開這裡。”
“可是我……”
“望月!”宇智波真相當強硬的打斷我,單手将我抱進懷裡:“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九尾在朝這邊轉移,族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去避難所。”
确如宇智波真所說,不知為何,九尾在朝着這邊移動,距離已經相當近了,在逗留下去很危險,理智在催促我離開這裡。
我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他松了一口氣,速度極快的往外跑。我抓緊時間詢問:“那個九尾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此前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我轉頭看向九尾,發現它的眼睛不知何時發生了變化,血紅的眼睛裡面出現了奇怪的圖案,“那是什麼?”
宇智波真随我的視線看過去,臉色極為難看,“那是宇智波最高級的寫輪眼,能控制九尾。”
“是叛徒?”
他搖搖頭,咬牙道:“不知道,據我所知族内除了止水沒有人擁有萬花筒。可惡!最好别讓我知道是誰!”
“最高級的......萬花筒?”我愣愣的重複,寫輪眼的進化條件是強烈的刺激。這會不會和帶土有關?并不是所有的殘念都有理智,會不會是帶土無意識間将木葉關的魔獸放了出來?我焦躁起來,萬一真的和帶土有關,我得過去那邊才行,隻要離得夠近,隻要離得夠近......
“鼬!”
宇智波真的聲音把我拉回神,前方正是帶着宇智波佐助的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
有哨聲響起,宇智波真“啧”了一聲,把我放下來,将還在哭的宇智波楓塞給我。
“望月,跟着鼬和止水去避難所,爸爸有事情要做,好嗎?”
我沉默的看着宇智波真,我知道他打算去做什麼,這不難理解,他是宇智波,卻也是木葉的忍者,這是他的職責和義務,更何況木葉是他生長的地方,沒有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家鄉被破壞。
他死死盯着我,等待我的回答。建築倒塌聲,爆炸聲,哭喊聲......所有嘈雜的聲音在一刻都遠離,在這種稠濃的氛圍中,我最終點了下頭。
宇智波真好像一下輕松起來,朝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點點頭:“望月就拜托你們了。”沒有多停留,他瞬身離開,宇智波止水慢半拍才回答道:“放心吧,真前輩。”
宇智波鼬則是看向我:“走吧,望月。”
我點頭應好,看向宇智波止水,“止水哥能幫我抱一下小楓嗎?我有點抱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