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真摔門而去。
哼,不識好歹的家夥。
将書桌上的燈點亮,我拆開手指上的紗布看了看。
醫生處理的很好,傷口在愈合結痂,我重新将紗布纏回去,在床上躺下。
【拿尼加?】
……
【拿尼加,拜托啦,理理我好不好?】
……
好吧,看來還沒醒。
拿尼加不擅長治愈,進行此類請求和強求後她總會陷入沉睡。她能撐到我醒來,已經很難為她了。
我翻身爬起來,去廚房逛了一圈,嗯,沒有食物。
我歎了口氣,又坐回窗前。
帶土那邊四代目會繼續追查,族長也不會再追究此事,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一時之間,我竟有些茫然。
下次見到帶土又會是什麼時候呢?我不知道。
再多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這個時候我能做的,好像隻有按部就班的生活,按照原本的計劃,訓練,變強,直至度過滅族之夜。
這樣就好了嗎?
風吹過,月光路過窗沿,灑下一片霜。擡頭看了看,今夜月朗星稀,明日是個晴天。
“......望月?”有人遲疑着喚了聲我的名字。
我愣了下,疑心聽錯了,不然怎麼會出現宇智波月的聲音。
“不要待在窗戶邊,你才受了傷,别吹冷風。”這次她的聲音足了些,我也看到了她。
對面的房屋是偏中式的懸山頂,有兩個坡面。宇智波月猶豫着從坡面後現身。
她同樣受了傷,手臂和腰腹部纏着繃帶,滲出一點血色。
“你怎麼在這裡?”
她抿唇,擡手撩了下頭發似是緩解此刻尴尬的境地,又擡眼看了看我,才扯出一個謊言:“路過。”
哦,懂了。鑒于我和她此前冷淡的關系,她應該是來找宇智波真,關心一下他和宇智波楓死沒死,如果死了,我和宇智波楓大概率歸屬于她負責。
于是我好心提醒道:“你别擔心,宇智波真沒受什麼傷,小楓被放在他朋友括哉家,很安全。”
宇智波月一噎,略有些無奈道:“我知道。”
這下我有些不明白。那她究竟是來做什麼的?總不能來看我吧?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受傷的時候,也沒見她在意。
心下覺得好笑,約莫是今夜星光熠熠,我也有了玩笑的心思,放松的趴在桌邊,枕着手臂笑意盈盈地問她:“那你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嗎?”
她一愣,不甚自然的移開視線,沒說話。
笑容僵在臉上,我笑不下去了。
被我直勾勾盯着,宇智波月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囑咐我:“進去吧望月,别再碰傷口。”
她再三猶豫,言辭遲疑:“……我知道你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從前并不打算幹涉你,現在也是。但宇智波遭此災難,近些年還是不要出去亂跑,你父親他……不一定能護住你。”
宇智波月盡力委婉的提醒我收斂。
我看着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回應她的提醒,于是隻好沉默不言。
宇智波月也不在意,說完便瞬身離開。
我擡手看了看指甲上纏着的紗布,什麼啊,來得這麼早嗎?以前怎麼沒發現宇智波月有偷窺人的愛好。
*
九尾之亂讓宇智波一夜之間名聲掃地,甚至有木葉高層第一時間出來施壓,要求宇智波給個說法。
這自然不可能,宇智波富嶽第一時間上交報告闡明宇智波與九尾之亂絕無幹系,表明這件事全權交給木葉,宇智波旁聽真相即可,後頭就示意族人低調做事。
同時禁止宇智波單獨出門,老弱婦孺一律被勒令在家。
于是第二天開始,民衆之間就開始流傳妖狐的現世是宇智波對木葉不滿的報複,謠言緻使部分激進的平民滿懷憤怒,叫嚣着讓宇智波償命,不少宇智波的暫居地被人潑了油漆和糞水,偏生此事基本為平民所為,宇智波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除了平民,有一部分失去家人的忍者參與進來。
一開始是街頭偶遇口頭挑釁,後來發展為有人挑了落單的宇智波動手,如果不是那個宇智波的家人反應快,上報族長後找了四代目,趕去及時,不然大概要丢了性命。
而這一切的發生也才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