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人在閑聊的過程中,回到了學校。
當他們兩人剛到教室,劉哲剛一坐下,張溢便立即八卦起來:“不錯呀,哲哥,帽子送出去了?”
“嗯嗯。”劉哲點頭道。
張溢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果然社會我哲哥,熬夜了幾個晚上,終于織好了帽子,而且為了不讓舒佳懷疑,還要再織一個給自己。”
劉哲淡定道:“不然的話,她不肯要,而且要是知道我晚上熬夜給她織帽子,她準生氣。”
“哲哥,中午請我喝飲料吧。”張溢忽然說道。
劉哲皺着眉頭道:“為什麼?”
“哎呀,你也知道的,保守這個秘密,很累的,不喝點脈動的話,可能就沒動力了。”張溢假裝說道。
劉哲:......6
“成交,不過隻能喝冰紅茶。”
“我去,這麼摳。”
“要不要?不要拉倒,或許舒佳知道是我織的,可能更感動。”
“要,要要!”
劉哲見他妥協了,便問道:“我那裡還有點線,你要不要織帽子?送一個給萱萱也不錯,說不定萱萱知道是你織的帽子,她很感動也不一定。”
張溢知道劉哲織帽子的心酸,立即搖頭着:“算了,原來追妹子這麼累,萱萱有脂肪,不怕冷,我還是不織了。”
劉哲聽了他的話,便笑道:“你這樣追到女生就有鬼了。”
“沒事,是你說的,隻要上了大學,就不怕沒有女朋友,所以我隻要上了大學,輔導員就會給我安排女朋友了。”張溢期待着。
劉哲:......
他不再搭理做白日夢的張溢,而是看着不遠處正在認真做題的楊舒佳。
隻見她小心翼翼地把帽子摘下來,然後折好,看了許久後才放進書包裡。
看到這裡,劉哲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這幾天他也沒有睡過好覺。
自從四天前的那個晚上,嘉林下雪後,劉哲便打算給舒佳織一頂帽子。
雖然一開始,他并不覺得織一頂帽子是什麼難事。
但一向心靈手巧的他,卻折在這裡。
“這個穿到這裡來,然後......”
劉哲一邊看着教學,一邊研究着。
穿插、勾線、再穿插,一連熬夜了好幾天。
“嘶~”
在一次穿插的過程中,劉哲被元寶針紮到了手指。
他立即用嘴吹着,試圖想要緩解一下疼痛。
但這也僅僅隻是心理安慰而已。
并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随着手法逐漸熟練,劉哲也很快掌握了織帽子的步驟。
在戳了十幾次手指後,楊舒佳的帽子總算完成了。
而且為了自己不挨罵,他還故意把馬婉霞擺上台面。
特地給自己多織了一頂帽子,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個善意的謊言更加真實一些。
但機智過人的楊舒佳怎麼會相信劉哲說的鬼話呢?
她其實早就知道這頂帽子是劉哲織的,當然也不是張溢洩密給她聽的。
而是她靠感覺猜出來的。
至于為什麼這麼笃定,可能單純的覺得而已。
楊舒佳并沒有拆穿這個美麗的謊言,她覺得既然劉哲想要自己好好戴着這頂帽子,那她隻要把這頂帽子放在身邊,便是對他最好的感謝。
而嘉林的天氣自從下了雪後,溫度就再也沒有高過。
在周五晚上的時候,甚至還下了一場挺大的雪。
劉哲和楊舒佳回家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公交車都比以往開得慢一些。
楊舒佳看着窗外,見路邊上有幾個小孩正滿臉通紅地玩着雪,他們拿起雪球,砸向了對方。
歡聲笑語充斥在白色的夜晚中。
不僅如此,楊舒佳還注意到有人在堆着雪人,她便感慨着:“劉哲,你看,雪人。”
“這個雪人堆得挺好的。”劉哲也注意到了。
楊舒佳點頭着:“是呀,要不是我現在已經十八歲了,我肯定也像他們那樣堆雪人。”
“為什麼十八歲就不能堆雪人了?”劉哲納悶道。
“十八歲就要做十八歲的事啦,堆雪人是小孩子玩的。”楊舒佳解釋道。
劉哲不理解:“那十八歲做哪些事?”
“我們除了做作業讀書,還能做什麼?”楊舒佳反問道。
說完,她便又看着窗外,羨慕道:“真羨慕他們,無憂無慮。”
劉哲聽後,一言不發,心裡在思考着什麼。
很快,楊舒佳到站了。
她和劉哲揮了手告别後,便回到了家。
和往常一樣,洗澡搞定一切後,便看着手機等待着。
她在等劉哲的消息。
奇怪的是,往常的她出來浴室後,總能收到劉哲的消息。
但今晚卻有些例外。
她不知道,此時的劉哲已經站在她家樓下。
他看着地上白皚皚的一片雪,最終摘下手套,開始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