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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要進入十二月了,五條悟和夏油傑走出高專的訓練場。夏油傑伸出手,微微感覺了一下,便有些驚訝:“竟然下雪了。”
伸出手,指尖可察覺陣陣涼意,細小的雪花落在手上,頃刻便化作雪水,不見蹤影。
五條悟沒有回答夏油傑,而是死死地看着宿舍樓下。
夏油傑見他反應奇怪,也轉頭瞧去。
棕發少年走得緩慢,像是有些疲憊。與往常的高專校服不同,他今晚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披挂在肩上,卻不顯得違和。周身繃帶纏繞,更是将左眼纏住,露出的五官柔和得恰到好處,鸢眼中是看不透的情緒。
不可否認,雖然是個怪人,但津島修治長得确實不錯,甚至可以用“俊美”這個詞來形容。
夏油傑贊美的話還沒出口,便聽到五條悟非常不爽地咋舌。
夏油傑:“?”
他看起來太過冷靜了,像是沒有一點人類的情緒。簡直像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在咒靈倒下後,他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原地,眼中沒有一點惶恐和驚愕。
簡直,不像是個人類該有的情緒。
他時常說五條悟純白的像是沒到過人間的神。可五條悟卻不這麼認為,恰恰相反,他覺得津島修治能像是脫離人類範疇的,獨立出的一個新的概念。
他時常覺得,津島修治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津島修治卻沒什麼想和他們交談的欲望。雖說這一步成功了,可他突然間感到一種迷茫,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如蛟龍一般盤旋在他的心間,使他難免有點心煩意亂。
此刻見到五條悟,他才察覺清楚這種情緒。那是對未知的一種恐慌,自己究竟是哪裡的人,為什麼會被系統綁定,為什麼偏偏是自己呢?
他先前一直把這裡當作是一場遊戲,然而此刻,看到五條悟的此刻,先前的每一次相處浮上心頭,讓他從沒覺得這個世界這麼的真實。
正因此,他看到五條悟也沒什麼好臉色。
偏偏正逢五條悟也不爽,開口自然不會是什麼好話:“這不是大忙人嗎,今天可真是難得見一趟。”
夏油傑:?你這怎麼帶着一股子陰陽怪氣?
津島修治也不甘示弱,輕笑着看向他:“我再忙,比得過一些人日夜兼程,連休息時間都要去比試的上進人忙嗎?”
好吧,兩個人都挺陰陽怪氣的,夏油傑秉着良心,還是決定開口勸一句:“我說你們……”
五條悟:“你要這麼說,傑明顯也是吧?一個月寶可夢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劉海都比之前少了一撮。”
夏油傑:“……”會嘗試跟你們勸架是我的問題,但嘲諷我的劉海就是你的問題了。
于是,接下來夏油傑追着五條悟打,難得統一戰線的津島修治在他們跑的第三圈時“一不小心”伸出了腳,一把将五條悟絆倒了。
家入硝子在樓上,默默地拉上了窗簾。
為什麼自己的同學會是這群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