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死對頭總想獨占我 >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0章 第 10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顧望舟是在淩晨三點重新到莊園的。

他來勢洶洶,連已經休憩的盛夫人盛先生都被驚動。

“望舟不是有事先回去了嗎,這是怎麼了?”盛夫人攏着睡袍腳步匆匆地就下了樓。

然後就看到趴在地上,一臉青紫的盛黎。

“小黎!”盛夫人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去攙扶,“小黎這是怎麼了?”

盛黎看清來的人,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連哭帶嚎地抱住了盛夫人的手臂。

“舅媽你救救我……他,他們要把我打死……”

盛枝郁在國外讀書的幾年,盛夫人就把對兒子的思念之情寄托在這個侄子身上,眼下心都碎了。

“望舟,這,這是怎麼回事?”她抱着懷裡的人,“小黎還是孩子心性,他是犯了什麼錯讓你這樣動怒?”

“如果我沒記錯,盛黎先生在三個月前已經滿22歲了,我不認為這還是可以歸功于不懂事的年紀。”顧望舟單手沒在西褲的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眼神滲着冷冰,“縱容溺愛不是好事,早點吃教訓還有機會改正。”

盛夫人沒想到顧望舟做事這麼很絕,連忙低頭看着盛黎。

盛黎壓低了聲音:“是那個……野……阮沉。”

盛夫人臉色一頓。

顧望舟從她的表情就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展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都說盛夫人熱情好客,這麼重要的晚宴,卻連盛家的血脈都可以苛待?”

家醜本就不可外揚,現在還被一個後輩訓話,盛先生臉色再也挂不住,沉聲開口:“望舟,這畢竟是我們的家事,你大半夜的為了一個……這樣身份的人,叨擾長輩,合适嗎?”

顧望舟側過臉:“這樣身份?盛先生是覺得自己的兒子上不了台面?”

“讓小郁下來。”盛夫人站了起來,嗓音微微發抖。

盛先生臉色不大贊同:“小郁才病好沒多久……”

盛夫人擡眸看向顧望舟,眼底還有一絲轉圜的希望,可後者隻是那副冰冷的高高在上。

“讓他下來。”盛夫人身側的手握成拳,“他以後可是盛家的話事人,他的青梅竹馬大半夜來盤問我們,他怎麼能缺席?”

盛先生掃了兩人一眼,轉身上樓。

盛枝郁早就料到會是如此,在盛先生敲門之前就打開了房門。

祁返站在門後,目光平靜地看着窗外的月。

“小郁?這麼晚了你還沒睡?”盛先生有些意外。

“樓下動靜這麼大,我怎麼睡得着。”盛枝郁挽唇笑笑,“所以,是怎麼回事?”

盛先生見瞞不下去了,便老實交代今晚“私生子”的事情。

“本來隻是安排阮沉來露個臉,畢竟他的身份,圈子裡還是有人知道,可是沒想到你表弟他這麼沖動,鬧了點事。”

盛枝郁掃了一眼盛先生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在心底冷冷一笑。

看來這個沒用的男人還不知道,他那個沖動的侄子正把他的小兒子關在這棟宅子裡的禁閉室裡。

可是他臉上還是擺出了意外和暗淡。

“我下去看看。”盛枝郁動身的時候,餘光掃到在房門後的男人。

祁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盯着他,目光深沉,一瞬不瞬。

沒有了平時的散漫,一下陌生至極。

盛枝郁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斂回自己微微分神的情緒,跟着盛先生下了樓。

他還有任務要做,沒時間去想那個人。

這段劇情雖然被提前了,但他的任務内容并沒有更改。

白月光是不能一直占着主角攻的,尤其是在事關主角受阮沉的沖突上,盛枝郁永遠和顧望舟都是對立的。

盛枝郁攏着外套的袖子,一臉惺忪茫然地看着樓下的衆人:“黎表弟這麼傷成這樣?阿舟,這是怎麼回事?”

顧望舟還沒開口,盛黎現爬到盛枝郁腳邊。

“盛表哥,今晚是你的重要日子,可是阮沉那個野……私生子回來了,他不僅不安分,還偏偏往大廳趕,我怕他給你添麻煩,就稍微訓了他兩下……結果他鬧脾氣跑了,顧先生就找我要人來了。”

盛黎這人身無長處,但唯一擅長的就是颠倒黑白,再加上他五官一擠,眼淚一掉,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顧望舟掃過他拙劣的表演,冷冷地擡眸。

他也曾經想過,盛枝郁會不會相信這個謊話連篇的表弟……也許是茫然,也許是不解,他都可以慢慢解釋。

但顧望舟唯獨沒料到,盛枝郁的臉上是平靜。

無論盛黎是編造阮沉的言行,還是展示自己的傷口,盛枝郁表面關心,但眼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像是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顧望舟忽然感覺心中念想多年的白月光一下蒙上了一層陌生的霧。

偏偏這層霧……卻又帶來了某種緻命的吸引力。

盛枝郁确實無法熟練地對這種惡劣的炮灰展現出憐憫和擔憂來。

盛黎的謊前後矛盾,一會兒說隻是在前廳見了一面,一會兒又說看到阮沉自己在停車場遊蕩,他幾次想幫忙開口圓場,這人又哼哼唧唧地一通哭訴。

蠢貨。

盛枝郁等他終于閉嘴,這才擡眸看向顧望舟:“阿舟,邀請名單我沒有過目,也許有些疏漏,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讓人去找的。”

顧望舟平靜地看向他,沒有剛剛和盛氏夫婦說話的不客氣,但也沒有平時的溫和:“小郁,我今晚來,并不是為了通知誰。”

盛枝郁臉上的笑容失了些溫度,說:“你是不信,我會幫你找阮沉嗎?”

顧望舟沒有說話,深瞳如墨,讓人辨不清他所思所想。

但盛枝郁卻一清二楚。

顧望舟就是這樣的性格,他隻忠于自己,即便早上還因為情人扣和白月光更進一步,但晚上自己的掌中雀丢了,他也能把臉甩給白月光看。

這也是阮沉一次次心如死灰時,又被吊着一口氣拽回去的原因。

盛枝郁笑了下,嗓音微啞:“雖然阮沉先生和我在名義上并不和諧,但他到底是留着盛家血的人,我不至于在事關生命的時候拎不清。”

顧望舟的聲音冷冰冰:“既然知道事關生命,那就讓我找。”

這是徹底下了白月光的面子。

盛枝郁薄唇抿起,再好的修養也讓他無法在這個時候笑出來。

“你為什麼不信我?還是說……阮沉對你來說,那麼重要?”

顧望舟沉默下來,無聲地和白月光對峙。

盛枝郁往前半步,擡手輕輕拽住了他的袖子,聲音放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這是柔弱白月光對他的示弱,請求。

然而,顧望舟卻擡手甩開了他的指尖。

盛氏夫婦都嗅到兩個人之間的不對勁,唯有盛黎跟個瞎子一樣,他忍着疼站了起來,一副維護盛枝郁的樣子:“因為小郁你在國外不知道,阮沉那家夥仗着自己長得三分像你,勾引了顧先生!”

他的話雖然是沖着顧望舟去的,但到底是不敢得罪他,措辭上還是把責任推脫給了阮沉。

盛枝郁臉色一白,視線頓時有三分恍惚。

他轉眸看向一言不發的顧望舟,輕聲道:“阿舟,你和阮沉在一起了?”

按照原劇情,顧望舟并沒有承認,因為他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失去白月光,但又不能松手。

所以是直接越過了盛枝郁,進莊園找人。

可眼下,顧望舟卻隻是凝着盛枝郁。

如剔刀般的眼神村村沿着他的輪廓,似乎想剝離皮肉,觀測到更深層的東西。

客廳内一片死寂之時,顧望舟徐徐開腔:“是。”

“我和阮沉在一起了。”

“在你離開的這些年。”

他的承認一句比一句沉,也一句比一句冷。

盛夫人先反應過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望舟你不是約好了要等小郁回來嗎,怎麼……”

“你看!”盛黎快要跳起來,“我就說是阮沉那個野種不安好心,他本來就有個榜樣的媽,他自己又會知道什麼廉恥……”

盛黎罵了一半,就被顧望舟的手下扭着肩膀押在了地上。

顧望舟掠過了這些個無關人等,徑直走到盛枝郁跟前,似乎對他此刻的難過視若無睹。

他擡起盛枝郁的下巴,刻薄地分析着他臉上的表情。

有遲來的悲傷,失望,也有苦澀,酸楚。

豐富,正确。

但顧望舟卻是越看越清楚——這些都像是精心準備好的,就為了現在這一刻。

和他昨天在夢裡夢見的一樣。

明明承認了背叛的是他,可是顧望舟卻更鮮明地感覺到……現在的盛枝郁,情緒比他淡。

顧望舟忽然笑了下:“怎麼,你不失望嗎?”

他自诩平靜地問出這句話,心底卻像沉物墜落,一圈又一圈地掀起驚浪。

——他想看到盛枝郁的情緒為他動搖,無論是失望、惱怒還是傷心吃醋。

而不是像現在、像夢裡一樣,隔着一層摸不透的霧障。

“……放開盛黎。”盛枝郁垂下眼,冷聲說道。

顧望舟無動于衷。

盛枝郁大步走到他的手下跟前,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放開!”

顧望舟的人從來忠心,即便面對盛枝郁也毫不退讓。

盛夫人氣的聲音都哽咽了:“小郁手還有傷!你别動他!”

顧望舟回頭看到盛枝郁掌心蔓延的紅,那點微末的心疼被扭曲的猩紅色覆蓋,他像是着了某種迷,安靜地看着盛枝郁的掌心滲血。

直到半掌血紅,他才前按住了盛枝郁的肩膀,示意手下松手。

盛黎滾到一邊。

盛枝郁則垂着通紅的眼,掙開了顧望舟的手。

顧望舟頓了片刻,将手抽了回去,維持某種刻意的冷漠。

“打擾了,給我搜。”

盛枝郁冷笑:“怎麼,顧先生不僅一意孤行,還打算把盛家的臉面也擲在地上踩嗎?”

顧望舟視線垂了些,再道:“除了幾位的房間,其他地方,一處不落。”

半個小時後,昏迷在禁閉室裡的阮沉被擡了出來。

顧望舟一步上前,用自己的外套将人摟住,随後抱了起來。

盛枝郁從來明白,像顧望舟這樣的人,對喜歡而不自知,和自認為喜歡的人也是有差别的。

轉身出門的時候,他根據林蔚與的提醒,攔在門前。

他的臉色被冬夜沁得冰涼,用隻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語調:“顧望舟,你把他帶走了,那我算什麼?”

顧望舟冷如冰萃的瞳看着他,盛枝郁沁着淚卻冰冷的臉在冷光的映照下……比懷裡的人更楚楚可憐。

異端的情緒促使顧望舟回應,可是某種應對危機的本能卻勒住了他的理智。

良久的對峙後,顧望舟嗓音喑啞。

“盛枝郁,讓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