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郁的出現不過短短三分鐘,但已經在渣攻組内掀起了軒然大波。
祁返在回工位的路上不斷被地被八卦。
“返哥我沒認錯人吧?那是白月光組的高嶺之花?他找你幹什麼?”
“說屁呢,你沒看他冷冰冰的表情?多半是因為副本坍塌來找事兒的吧。”
“……靠,我光看臉去了,沒注意表情。”
“祁哥,他居然迷上了我們的對手,你快來評評理……”
上來八卦的人像一圈尾巴迅速地圍住了祁返,但祁返卻一個也沒搭理。
直到他面無表情地走向工位,幾條尾巴面面厮觑,蔫蔫地耷拉下去。
祁返入座之後,隔壁的許琛意側目掃了一眼,面色古怪:“……祁返,你在笑?”
“是嗎?”祁返懶散地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在屏幕裡鍵入自己的降組信息。
許琛意:“枭老大今天早上還在你這裡長籲短歎,要是讓他看見你現在這幅表情,他會踹你的。”
祁返:“哦。”
許琛意:“……高嶺之花和你說了什麼,你那麼高興。”
“我看起來很高興麼?”祁返答非所問,低頭将桌面上的東西收起來之後,利落地告别了自己的工位。
然後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哭嚎:“返哥——”
許琛意聽着就頭疼:“别嚎了。”
你們返哥走得挺高興的。
看着身側空落的位置,許琛意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裡的聊天框還停留在祁返入副本前的清晨——
[如果有人開價買我的初夜,該開多少?]
許琛意凝了片刻,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
不會吧?
*
晚上八點,祁返如約到那天晚上的房門前,按響了門鈴。
然後就是長達三分鐘的寂靜,當他以為盛枝郁還沒到酒店時,房門被打開。
沐浴後霧濕的潮氣帶着氤氲的熱撲面而來,柑橘的香調淡得隻有一絲,卻格外清晰。
盛枝郁頭發半濕,随意地撥到腦後,露出漂亮的眉眼。
應該是剛洗過澡,他身上隻有一件柔軟的浴袍,玄關的燈光落在極白的皮膚上,仿若塗了一層薄薄的釉。
祁返眸色不動聲色地深了三分,剛想開口,卻被盛枝郁更先一步命令:“去洗澡。”
語調平靜,聽不出緊張局促,也沒有躁郁厭煩。
祁返跟着他進了房間,明明是已經見過的布局,卻因為氣氛的不同而又落了一層陌生的暧昧。
他唇角稍挽,語調不緊不慢:“直奔主題這麼急?”
盛枝郁走到床邊拿起手機,應該是看了一眼時間:“我待會還有事。”
祁返解外套的手頓了一下,随後:“急事?”
“不算,預約了時間而已。”盛枝郁在屏幕上觸了兩下,鎖屏放下,“還有兩個小時。”
明天就要去新的組别,如果有事要辦确實隻能堆在今晚。
祁返将外套随手放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旋即稍稍側身,指尖在冰冷的桌面劃出一道距離。
盛枝郁剛擡頭,那張被譽為渣攻組頭牌的臉就已經貼了過來。
溫熱的氣息灑落在皮膚上,驟然拉進的距離帶出熱感。
祁返的手不動聲色地搭在盛枝郁的胯骨上,輕而溫柔地撫了一下他的腰,薄唇旋即吻在他的唇面上,慢慢地延,輕輕地碾。
一個和“渣男玩咖”格格不入,甚至能稱得上純情的吻涉過盛枝郁的唇角。
祁返的呼吸落在他的耳畔:“好,等我。”
說完,他便抽身進了浴室。
盛枝郁站在原地,濕紅的唇微微抿起,頰邊浮出一層不知道是水汽餘韻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導緻的淺紅。
這麼熟練。
不愧是渣男。
十五分鐘後,一頭濕發的祁返從浴室出來,推開門時就被站在門邊的盛枝郁扣住了浴袍的系帶。
他輕輕拽下頭上搭着的毛巾,随着盛枝郁不大的力道,被推到床上。
祁返掌心撐落,任由浴袍微松,露出精壯的胸膛。
盛枝郁屈膝壓落在床上,俯身靠近。
淺淺的酒香飄落,祁返眉梢微挑:“在進入正題之前,我還是想和你談談,不過……你喝酒了?”
說完,他就被盛枝郁的掌心捂住了唇。
“噓。”
清甜的葡萄酒繞着他的呼吸而落,盛枝郁黑白分明的眼睛眯起,蓦地像隻狐狸。
“我不想聽你的聲音,所以,你别說話。”
……
不得不說祁返是個配合聽話的床/伴,沒有開口的指令,盛枝郁在将近沉迷的時候,聽到的隻有他微喘的呼吸聲。
卻比任何時候都還要折磨神經。
盛枝郁冷靜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終于出現潰散的迹象,他推拒着祁返的肩膀:“你别在我耳邊……喘。”
回應他的是低輕的笑。
“不讓說話也不讓喘,你好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