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白企圖PUA他們。
狄涼為之不動:“活着就好,我們去種田部也有積分賺。”
到底誰是鹹魚?
傅少白在操場上迎雪落淚。
等他跑完30圈,整個人熱氣騰騰直接躺在操場上。
一道黑色的傘立在他上方,林矜穿了一身黑色的羽絨服,好整以暇的看他,樣子漂亮又冷漠。
“林矜?”傅少白做作的想要站起來。
林矜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戳,傅少白應聲倒地。
他身上的溫度燙到吓人,汗水落在地上把雪花砸出了一個小小的水坑。瞧見他狼狽的樣子,林矜抿着唇,神色竟有些愉快。
他伸出手:“起來吧。”
傅少白認命握住林矜的手站起來,他要去換衣服,林矜旁若無人的進了換衣間。
“耍流氓?”
傅少白換上幹淨的衣褲,攬着林矜的肩:“下班了,别瞎晃悠。”
“我聽說你跟溫疏起争執了,還被少校罵了。”
“他非要跟我打架,我怎麼打得赢他。”傅少白把林矜的手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裡。
家裡養着的活蝦安靜的在水裡睡着,兩個人跟着在同一個小區的領居打招呼。
小區的領居都是異能者,他們在逛公園時,難得還有閑适感。
“公園有一個體育館,我聽别人說裡面有靶場。我們晚飯吃了,我教你練槍。”
林矜笑着應下,“你思慮很周到。”
“要不是為了你,我現在隻想睡覺。”傅少白拉了林矜一把,林矜湊近他,呼吸交錯:“不過心甘情願。”
今晚傅少白自告奮勇想把超市的螺蛳粉煮了。
先是泡粉,然後開火煮粉,等煮幹了一部分水,再加入水,放入湯包。
“你要酸筍多點還是少點?”
林矜:“多。”
等傅少白煮好螺蛳粉後,整個屋子都蔓延着又香又臭的氣息。
當時跟林矜在一起後,傅少白嘴饞邀請林矜晚上吃螺蛳粉。他以為林矜這樣的人,不會喜歡吃螺蛳粉,沒想到林矜的口味跟他還挺一緻的。
“來了,你的多酸筍螺蛳粉。”
兩個人坐在餐桌上,熱氣騰騰,又辣又燙,吃着人心情愉快。在這個冬日要是能吃火鍋就更是享受了,他有從超市裡順的火鍋底料,隻是下鍋的菜色不多。
沒有虎皮雞爪,傅少白放了一個超市獨立包裝的泡椒鳳爪。
燈光亮着,人還是末世前的人,要不是還有明天的訓練,傅少白還以為他們還在末世前。
窗外的黃昏慢慢落下去,橘色的光灑在冰冷的建築上,留下斑駁的痕迹。
晚飯後,林矜在一旁練槍。
林矜也是射擊俱樂部的,這樣的槍還是不如真槍,他找了一下手感,打了一個十環。
手指被另一隻手握住了。
開了幾槍,傅少白說:“我們比一比。”
林矜欣然同意:“比就比。”
最後以傅少白小勝一局,林矜打得痛快,輸了眉眼也帶着清朗。
體育館的人走得差不多,也要到安全區規定的晚上停電的時間了。
傅少白揮手:“回家了。”
安全區的路燈筆直的立在路邊,發出昏暗的燈,這點燈照亮了前面的路。還沒到一會兒,地上就積滿了厚雪,傅少白踩下去褲腳濕了。
林矜笑着推他往前面走:“你打頭陣。”
“诶诶,你是不是有什麼壞心思。”
傅少白對林矜沒有防備差點摔了一個狗啃泥。
他腳下一個順滑,下了一個一字馬。
傅少白整個人都懵了。林矜就站在一旁看他,唇角洩露一絲笑意,把傅少白都笑惱了。
别人的男朋友都是立馬把人扶起來,林矜還在一旁取笑他。
他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起來,當做沒發生過這事。
“生氣了?”
傅少白在前面打頭陣,重重的踩在雪上,雪地上發出牙酸的聲響。
林矜跟傅少白在一起,心情總有些愉快。
林矜低下頭,傅少白的手自然的垂落在身側,他伸出手去抓傅少白的手。
手指還未觸碰到對方的手,下一瞬間,路燈連昏暗的燈光也不想施舍了,一路上的燈光熄滅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寂靜中。
電力供應不足,政府還在想辦法,若是技術工人多,可以多發一點電,但現在還不行。
林矜的腦子想着在辦公室知道的事。他的手指被人精準的在黑暗中牽住了,暖洋洋、幹燥的寬大手掌,他愣了一下。
“跟緊我。”傅少白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低沉。
傅少白抓緊了林矜的手,打開了自己的地圖導航。
林矜乖乖的被傅少白牽着手,跟着他走到了小區聲控燈的地方。
傅少白的背影在黑暗中看不清,但他的背影像是巍峨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