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等到了某種許可，陸循捧着江盛年的臉溫柔地吻着，江盛年雙手捧着鮮花，他慢慢伸出舌尖觸碰到陸循的，很快被對方含住，進而攻城掠池。

門的另一邊，有攝制組的人走過，人多腳步紛亂，有人過來按動門把手，門沒動，跟身後的人說，“這個器材室門關着，我們去樓下放吧。”

“好的。”腳步身漸遠。

五分鐘很快，陸循很守時，剛才的紛亂讓他有種隐秘的興奮，他抓住江盛年的右手，握住，“我送你出去。”

梵星攝影棚的地面停車場，江淮新把車停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把定位發給江盛年之後就下車等着。等了好一會兒，江淮新看了眼手機，突然謝程像手機中毒一樣接連給他發了好幾條語音，每條都3秒左右。

江淮新皺了皺眉，把語音點開，謝程的背景很吵，仿佛有人在敲鑼打鼓。

“江警官。”

“我在A市。”

“五一你回來了沒？”

“你家哪裡，我來找你。”

江淮新打字回複，“還在S市，晚上會回來。”

謝程秒，“晚上一起喝酒。”

江淮新正要打字拒絕，餘光看到江盛年過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江盛年手中捧着一大束鮮花，當刑警的觀察力敏銳，雖然被花擋住了大半，江淮新還是注意到兩人牽着的雙手，他知道江盛年的性取向，不由多看了幾眼。

他見過這個男人，上次在藍夜酒吧，是謝程的朋友，他不打字了，也是按着語音條說話，“好，晚上一起喝酒。”

江盛年把手從陸循手中抽出來，“送到這兒吧，我看到我朋友了。”

這麼近的距離，陸循當然也看到了江淮新，他過目不忘，當然也記得江淮新，隻是當時沒在意，以為隻是謝程的朋友，沒想到這人還是江盛年的朋友。

“你朋友知道你的性取向嗎？”陸循問江盛年。

“什麼意思？”江盛年不明白陸循為什麼這麼問。

“他應該看到我們牽手了。”陸循說，眼神卻對上江淮新，不用言語，他能輕易看穿對方的想法，不過江淮新也不是普通角色，在江盛年不知道的地方，兩人已經眼神交流過一次了。

“知道是知道，隻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就跟親兄弟一樣，你不會吃醋了吧。”江盛年有些好笑地看着陸循。

“江淮新。”江盛年走過去把鮮花放進後座，“把後備箱打開。”

吃醋的陸循抿着唇，他走過去把江盛年的行李箱放進車後備箱。

關上後備箱門，江盛年已經坐進副駕駛的位置，這會兒正要關門被陸循按住了車門，江盛年看他，“節後見。”

江淮新也坐回駕駛位，沒看兩人，陸循想親但忍住了，憋了半天說了句，“節後見。”

車子上路，江盛年就直接坦白了，“江淮新，我談戀愛了，就是剛才你看到的那個人，不過你先别告訴我爸和我奶奶。”

“不會。”江淮新答應，他不是愛說的人。

江盛年當然了解江淮新的為人，車子上了高速之後，江盛年就困死了，他倒在副駕駛上歪着腦袋睡着了，江淮新把空調關小了一個檔。

從S市到A市，接近200公裡，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江盛年被餓醒了，“江淮新，你車上有什麼吃的嗎？”

“隻有面包。”已經下高速了，江淮新把車停在安全的路邊，到後備箱的箱子裡拿出幾包小面包和礦泉水，他車上都會備着面包和礦泉水，有時候盯人的時候，來不及吃飯，就會礦泉水就着面包吃，不追求美食，能果腹就行。

江盛年接過礦泉水和面包，雖然嫌棄，但肚子餓啊，兩三口一個面包下去，居然有點甜，味道還不錯，不過沒敢多吃，快到家了，他想吃奶奶釀的米酒。

車子繼續開了二十分左右，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江南小鎮，小鎮的名字也很好聽，臨江鎮，裡面河道縱橫，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一艘小船。

江盛年和江淮新的家就在鎮上，車子停在江盛年家門口的停車位上，江盛年家是個四合院，房子是近幾年政府統一修繕過，門口的牆上都刷了大白漆，推開紅色的木頭門，跨過差不多十多公分的門檻。

“奶奶，我要喝米酒。”江盛年小步跑向廚房方向，剛進門，就和一夥拿着攝像機打光闆的人遇到，攝像師頭轉過來了。

江盛年認出了對方，“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