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葉前輩。”
小朱先下電梯,江盛年叮囑,“小朱,有什麼事,盡管跟我說。”
之後再是江盛年的樓層,葉遠舟住在頂層的行政套房,江盛年道别之後回到房間,瞬間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直接倒在了大床上。
本來還想着給陸循打個視頻電話,結果發了一串亂碼就睡着了。
陸循看到亂碼,回複了一個問号,等不到回音,撥了個電話回來,卻發現也是無人接通。
他無聲笑着看一句亂碼,估計是某人用臉按出來的,陸循發了個,“晚安。”
第二天江盛年一早發現自己的亂碼和陸循的晚安和未接電話,江盛年急忙發過去,“昨天太困睡着了。”
沒想到陸循也醒得挺早,“注意休息,今天要拍攝到幾點?”
江盛年争分奪秒起來洗漱,喊着一口泡沫就給陸循發語音,“不幾到哇,要看張道星晴。”
雖然發音糊,但陸循還是辨明江盛年說了什麼,甚至聽出了一些撒嬌的語氣。
到了劇組,江盛年和季喬打了個照面,
天氣涼爽了不少,季喬慶幸不少,“等下我幾乎都是室外戲,還好今天不熱。”
江盛年倒是影響不大,他今天大部分都是室内,隻是室内也比較慘而已。
此時,葉遠舟穿着反派的大紅袍子走過來,瞬間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季喬兩眼冒着粉紅色的泡泡,“葉前輩,如果是像你長得這麼帥的反派,也不是不可,哈哈哈。”
葉遠舟上一部拍完的是年代戲,他感慨,“我也是好長時間沒有拍古裝戲了。”他看到坐在位置上吹風的江盛年,故意配合角色喊了一句,“美人。”
江盛年這會兒熱得把袖子都和裙擺都掀起來透氣,露出來白皙的胳膊大腿,倒也是個粗壯美人。
林逸清救下陳家洛,自己反而被下藥,又被山賊帶走,前面的戲份都挺順的,到了大中午的時候拍到拷打的戲份,劇組再次轉戰地牢裡,地牢的場地就這麼一個,道具組把現場調整了下,更淩厲潦草些,就變成了山賊的牢房,劇組又多招來幾個群衆演員,化了山賊的特效裝。
跟組的造型師幫江盛年化好戰損妝,把白紗衣撕開上抹上了紅色的染料。
演員們走位了一遍,江盛年雙手雙腳被鐵鍊綁好,準備就緒打闆,攝影機在軌道上拉近放大林逸清的微表情,他的臉上都是傷痕,嘴巴流血到下巴,一點點滴到了白色的衣服上。
“醒了?”一個山賊說了話,他走過來拍拍林逸清的臉。
“怎麼是個男的,不然還能……”他嘿嘿嘿笑起來,“不過,這皮膚也夠滑的。”他又摸上林逸清的手臂,後面來了一個山賊把前面的山賊給打了一個暴闆栗,“你悠着點,等下老大回來看到人死了,要我們好看。”
“我就摸摸。”
“是個男的有啥好摸的。”
兩人還在争論,大門被一腳踹開,穿着紅色大袍子的殷鐘慢悠悠地進來了,“聽說給我帶了個美人,為什麼是在地牢,美人在哪兒?”
殷鐘進來看到被綁着的林逸清,飄逸潔白的紗衣已經又髒又破,還沾滿了血迹。淩亂的長發裡露出一雙閃亮又透着恨意的雙眼。殷鐘走過去,用手托起林逸清的下巴,把面前淩亂的頭發撥開些,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臉,但依然能看出絕佳的容貌,他下意識用手揉了揉林逸清的下巴。
“哈哈。”殷鐘滿意地笑了,“來人,把他送到我房裡,再把神醫叫來,把臉上這些疤給我處理幹淨了。”
“好的,老大。”手下跪着答應。
等殷鐘離開之後,手下就把林逸清解綁,送到老大房間。
這段NG了幾次,有一次是手下突然打了個噴嚏,導緻葉遠舟突然笑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
江盛年的情緒也沒到位,被張導單獨拎出來說了,“林逸清,表情更加憤怒一些,平常都是高冷,這會兒被抓就挺憤怒的,而且他這會兒被下藥沒力氣,要用眼神表達。”
被張導單獨“開小竈”兩次之後,江盛年的表演順暢了許多。
殷鐘喝醉了酒,一腳踹進房門,看到躺在床上的纖弱身影,搖來擺去地走過去,他跳上床,先用腳踢了踢林逸清,“為了個陳家洛甘願犧牲自己,也真是偉大,不過不值得。”
林逸清吃了藥,沒什麼力氣,隻狠狠瞪了一眼殷鐘,殷鐘呵笑一聲,突然蹲下來伸手開始撫摸林逸清的臉,林逸清驚得睜大眼睛盯着殷鐘,要把對方盯出一個洞來。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巨大的扣門聲,“老大,我有事禀報。”
殷鐘有點頭疼,說了句“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