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申說的飯店包廂,張揚進去,就被一個肥碩的投資人圈住脖子,在臉上響亮地啵了一下,他害怕不敢擦自己的沾滿油膩的臉,而是陪笑。
“你來晚了,自罰三杯。”
張揚惶恐地接過酒杯,被灌了滿滿三杯白酒,喝完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晃了晃,他穩住腳步,把酒杯展示給投資人,“我喝完了。”
“哈哈,爽快。”
接下來,倒也還好,他安分地吃了點東西,陪了幾次酒。沒想到,散場的時候,他暈乎乎地幾乎走不動道,扶着牆意識有點混沌。
剛才那個肥碩的投資人走過來,色眯眯地摸了摸張揚,張揚渾身緊繃,想要逃離但是沒有絲毫力氣,“還挺頑強。”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投資人抗到了肩上,一颠一颠的,他徹底暈了過去。
等張揚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大床上,洗手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還有難聽的歌聲,張揚摸了摸衣服,還在。力氣還沒完全恢複,他掙紮地從床上爬起來,看到床頭櫃上放着的酒店的信息,幸好手機沒有被沒收,他拿出手機想要報警,但是想到未來的事,他放棄了報警的念頭,心中浮現江盛年跟他說的話,“要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告訴我。”
他可以信任江盛年,江盛年會幫他。
找到江盛年的頭像,他把信息發了出去,發完之後,張揚感覺到整個人軟綿綿的。
他不想待在床上,一不小心翻下了床,他艱難地爬到角落,整個人蜷縮起來,意識又開始混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投資人洗完澡出來看到張揚居然醒了,還跑到了床下,他呵呵兩聲,“還立貞潔牌坊了?”
投資人身材壯大,腰部裹着一塊白色的浴巾,走到張揚面前,蓋住了張揚頭頂的光,語氣輕蔑:“你最好識相一點,不用我教你該怎麼做吧!”
張揚整個人迷迷糊糊,最後的意識讓他搖搖頭,投資人彎下腰把張揚拽起來,張揚全身緊繃反抗,打翻了床邊櫃上的玻璃杯。
突然門鈴被按響,投資人皺眉看向門口,他手一松,張揚又摔回了到原先的位置,氣喘籲籲。
投資人聽到門口的客房服務說洗手間水滲露的問題,他把水龍頭關了,但是門鈴依然沒有停。
投資人不耐煩,打算訓對方一頓,門才開了個縫,他還沒開口,就被一股大力推着,把手從他手中脫落,門開到了最大,門口的兩個人沖了進來。
江盛年和謝程兩人沖進來,雖然謝程還不知道這是場什麼行動,但是江盛年眼神示意他按住那個人,他立刻趁着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把人背過身來往牆上一壓,另外擡腳把敞開的門給關上了。
洗手間的水漫金山,還有不少水就出來,謝程嫌棄地啧了下,“浪費水啊,很可恥的。”
另一邊,江盛年往屋裡走,床上沒人,房間裡燈很昏暗,聽到聲響,他才發覺到縮在角落的張揚。
他走到張揚面前,才發覺對方的狀态非常不好,不過看着衣服還算整潔,想着事情應該還沒失控,江盛年把手放在張揚的背上,輕輕地拍,“好了好了,沒事了。”
聽到清朗的聲音,張揚才擡起頭來,他的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人,“江,江。”
“是我,”江盛年搶先回答,他扶起張揚,“張揚,我們回去吧。”
被壓着的投資人回神過來,“你們是誰,居然來壞我好事,我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是嗎,那我非常拭目以待。”謝程笑了笑,順便擡手拍了拍那人肥碩的臉,“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我這個麼說的,要是有種,就來找我。”
江盛年扶着張揚走到兩人身後,他說,“謝程,送開他。”
謝程看到虛弱的張揚,瞬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把人松開,投資人回頭要動手又被謝程勒住,瞬間被勒得滿面通紅,沒什麼力氣反抗,江盛年問,“你别反抗,我就問你今天的事是李申安排的?”
投資人龇着牙不肯說。
“你不說,我就報警。”
一聽報警,投資人臉色瞬間變了,“你們沒證據。”
江盛年拿出手機,猝不及防拍了張照,發給江淮新,按住發語音,“江警官,幫我查查這個人是誰,他涉嫌性侵。”
“我們走吧,他也沒幾天能蹦跶了。”江盛跟謝程說。
“好。”謝程還不忘回頭跟投資人說,“我叫謝程,随時歡迎你來找我。”
待江盛年他們離開,投資人氣得踹了一下門,被回彈得他原本裹着的浴巾也掉了,今天被人擺了一道,他當即打電話給李申。
“李申,你安排的小白臉被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