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江盛年問。

陸循勾唇一笑，“但那個藥還是有一點點效力，你幫我一下。”

“啊？”江盛年想逃卻被陸循圈了回去。

“去哪兒？”他抱着江盛年啄他的唇。

“我看下這邊有沒有監控？”

“沒有。”陸循說得斬釘截鐵。

兩人親了好一會兒，中場休息看了會兒月亮和星星，江盛年靠在陸循懷裡，聲音低啞，“我們真的要在這邊看着日出嗎？”

“嗯，這邊的日出很美。”陸循來之前做過攻略，他這幾天白天沒什麼時間陪江盛年，所以晚上用來争分奪秒了。

江盛年有些困，他擡頭親了親陸循的下巴，“我困了。”

陸循帶江盛年回車裡，今天開的是七座的suv，很寬敞，他把後座翻倒，鋪上準備了很長時間的墊子和床單，做了個請的姿勢。

江盛年扶着陸循的手上了車，在墊子上躺了下，意外很舒服，不過長度不是很足夠，江盛年都要微微把腿曲起來才行。

“這個長度不夠呀。”江盛年側躺着看陸循，一隻手撐着墊子，領口太大一大半肩膀露在外面，在不夠明亮的車頂頂燈下，有種朦胧的誘惑。

陸循笑了一下，也爬上了車，直接把江盛年按倒，他壓着江盛年來了一個很深的吻，吻完兩人的呼吸都亂了。

“老婆。”陸循突然喊了一聲，“畢業快樂。”

聽到這個字眼，江盛年眼神劇烈晃動，更加失神了，今天的白酒真的喝多了，他想。

陸循看到江盛年的反應他很滿意，小陸早就等不及，後備箱的門被自動關上，車頂燈漸漸暗下來，在黑暗中，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不斷放大。

就算打着空調，江盛年還是感受到空氣中的灼熱，他顫顫巍巍地摸着陸循的眉眼，車太暗了，他好幾次摸偏了，陸循幹脆一口咬住了江盛年的手指，輕微的刺痛刺激着江盛年的神經，整個一晚他都在清醒和混沌中沉淪，

等到了淩晨，兩人才依偎着睡去。

四點多的時候，陸循先醒來，他抱着江盛年擡頭看車窗外，車窗上盈滿了水珠，窗外已經有了魚肚白，陸循等了一會兒才低頭把江盛年吻醒，懷裡的人嗯啊了兩下，不願醒來。

陸循附在耳邊輕聲地哄，“年年，日出要出來了。”

江盛年總算睜開了迷糊的眼睛，眼神都沒有焦距，愣了一會兒之後清醒問陸循，“我們睡了多久？”感覺剛入睡就醒來了。

“兩個多小時吧。”陸循推測。

“好困。”江盛年又想要閉上眼睛。

“那等看完日出再睡。”陸循勸他。

最後兩人都起來了，穿着還是昨天的衣服，山頂的清晨有一種不同于空調間的冷意，江盛年瑟縮地揉了揉自己的隔壁，陸循幹脆把人圈住，兩人一前一後站在圍欄前。

仔細看，真的有一道道霞光要沖破雲層，漸漸地，整個天空被漸染成好看的淡金黃色，終于泛着紅光的圓日漸漸浮現在天際，這一幕讓兩人都短暫屏住了呼吸。

“好美。”江盛年感歎。

“嗯，很美。”

見到讓人震撼的日出，江盛年不困了，他又被成功激勵到。

等太陽完全升起之後，兩人回了市區，開過了一條有着繁華早市的路，江盛年嘴饞也餓，“我們先去吃個早飯。”他提議。

“好。”陸循掉頭把車停在一邊，兩人下車去覓食。

早市上的擺攤老闆大都是住在附近的人，有退休的老人，有失業的中年人，也有闖蕩的年輕人，上頭批了這麼一塊地讓他們可以規範擺攤，這會兒早起上班的人很多，有些熱門的攤位甚至已經排起了長隊。

兩人分頭行動，江盛年去排隊，陸循去選位置。有一家排骨湯面條，江盛年是被攤位頭上的照片吸引，感覺會很好吃，而這會兒排隊的人也不少，他自覺站在了最末位。

老闆的手腳很快，一碗一碗出得很快，很快要輪到江盛年，江盛年正在思索着選面還是選粉絲，被身後的人拽了拽衣角，他下意識回頭，看到一個瘸一條腿的小老頭，“小夥子，我餓死了，你能不能給我買碗面吃吃，謝謝了。”

小老頭看起來有點髒，後面的隊伍不自覺地離他好遠，江盛年還沒回答，就看到面攤老闆出來趕人，“快走快走，别影響我做生意。”

小老頭低頭一瘸一拐地走了，江盛年剛要質問幾句老闆。

老闆回到原來的位置，解釋，“這人每天都來早市騙人同情，讓别人給他買吃的。”

江盛年依然點了三份面，“三份排骨面。”

老闆擡頭看他，江盛年笑了笑，“沒事，做吧，老闆。”

太陽升起來後，所有人都歸位，有人幸福，有人悲慘，而他隻是做點力所能及的，就算被騙，一碗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