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梁偉利和程翔兩個人在門口洗完腳才被放進來。
甄姐一回家,就開始在房間裡收拾,把幾人晾在客廳,就沒再理過他們。
幾人手足無措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幹點什麼。最後還是楊淮切了一盤水果請他們吃。
“楊老師,你們在準備啥啊?”梁偉利忍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忍住。
楊淮看了他們一眼,微笑回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我們在這裡不太合适吧?”程翔猶豫着開口,不知所措地樣子把楊淮逗笑了。
“沒事,挺合适,我們這邊正好人手不夠,你們困了就先在沙發上眯一會兒,”楊淮看着他們越來越無措的神情,繼續道,“到時候還得請你們幫個小忙。”
幾人見楊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十幾年養成的習慣又讓他們習慣性沒有反駁老師的話,最後隻能心神不甯地坐在沙發上。
半晌,季銘突然開口:“總感覺我們要被賣了。”
幾人聽到這句話,更加心神不甯,梁偉利幾乎是坐都坐不住,屁股一直在沙發上扭來扭去。
“南風館?”餘執反問季銘一句。
季銘一聽這話就樂了,笑着看向餘執:“你怎麼這麼不純潔?”
“難道你沒這麼想?”餘執反問。
季銘轉了下眼珠,斬釘截鐵地道:“當然。”
“個鬼。”餘執不相信他。
旁邊梁偉利聽着他們的聊天内容,本來想磕一嘴,結果聽到“南風館”,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和程翔兩人跑到一邊去瑟瑟發抖。
說是瑟瑟發抖,其實隻有梁偉利一個人,程翔被他摟着肩,還被他時不時晃兩下,感覺有些生無可戀。
就在他們昏昏欲睡時,甄姐終于有空出來招待他們。她看着沙發上的幾人,微笑道:“你們的衣服準備好了,快去換吧。”
梁偉利昏昏沉沉,馬上就要睡着了,隐約聽見有人走路的聲音,像在他的耳邊輕輕唱着催眠曲,意識更加昏沉。
直到耳畔傳來突然放大的響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吓死我了。”梁偉利高聲尖叫。
甄姐被他這麼一叫,差點忘了自己準備幹啥,臉上微妙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幾人默契地等梁偉利停下,這才開始交流。
“甄姐,”季銘看着眼前清一色的女裝,陷入沉思,“這不太合适吧?”
“嗯?什麼不太合适?”甄姐故作疑惑,“哦對,忘了告訴你們,今天楊老師要結婚,伴娘沒請夠,想請你們幫忙出席一下。”
餘執一臉不可置信:“伴娘還是伴郎?”
甄姐臉上的微笑更加真誠:“你們現在呆在這,可不是娘家人?當然是伴娘了,寶貝。”
幾個男生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起來,死死盯着面前的衣服,像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甄姐見他們半天不動,也不急,隻是慢悠悠開口:“作為伴娘,婚禮結束後每人都有一百塊紅包哦。”
季銘本來嫌棄地想走,聽到這句話,腳步停下,一轉頭,就看見梁偉利和程翔視死如歸的臉,兩方對視一眼,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他們就這麼為了一百塊錢把自己賣了。餘執有些難以置信。
季銘換上一張飽經滄桑的臉,用飽經滄桑的聲音緩緩開口:“你還小,不知道人間疾苦,要知道一百塊錢看起來不多,但是能救一個重病之人的命。”
“什麼病?”餘執詢問。
“窮病。”幾人異口同聲。
餘執:……
最後餘執實在拗不過幾人,隻能任由甄姐找來的化妝師把他摁在椅子上,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摧殘。
“小夥子,你臉别崩那麼緊,笑一下呗。”化妝師正準備給他刷點腮紅,見餘執一副面無表情的臉,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餘執一點也不想笑,最後隻能擠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季銘倒是沒有他這麼别扭,坐在椅子上一邊任由化妝師化妝,一邊翻看着手機,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化妝師讓他怎麼配合,他就怎麼配合,一點心裡壓力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