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那不屬于自己的溫度燙得歲淵喉嚨發幹,深邃的眼睛凝視着季節,猛然間向下親吻過去。
莽撞,青澀。所有的技巧在這一刻全部被抛到腦後,兩個人憑借着自己的直覺,摸索糾纏,眼睛裡面滿是對方的身影。
季節覺得自己留下來是一個正确的決定。如果不是歲淵他可能還深陷在泥潭中,執迷于過去,被那些斷斷續續的碎片畫面搞的生不如死。
“軟軟。”歲淵摸着季節的腰,沙啞的聲音叫的動人,他擡起頭看着一臉縱容的季節,感覺他們兩個之間的地位完全反轉。
他從那個包容的人變成了被縱容的人。在季節的面前,他不需要考慮後果,隻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他舔了舔唇,将自己的身體緊貼着季節的身體,耳邊是季節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劇烈的心跳。
隻見歲淵的手指悄悄掀起一片一角,摩擦着牛仔褲的邊緣,說:“我們之間的感情可以更近一步了,對嗎?”
季節對于歲淵直白的邀請,整個人都冒着熱氣,喉結滾動着說:“那麼,你想在那個位置。”
“我還可以選!”
歲淵有些不可思議,順着季節手上的力道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糾結了半天才說:“我不在意位置。但之前看的是承受方。”
歲淵此時很緊張,他沒有思考過兩個人撞号的可能。他隻是本能的想要貼着季節,看見他為自己揮灑汗水的樣子,那副性感的模樣隻有他能夠看見。
雖然主動掏力能看見他動情的模樣,但沒有那副性感的模樣吸引他。
想到以後季節會頂着一張奶狗的臉,做着狼狗的事。在床下是一逗就臉紅的男孩,在床上是不聽話的男人,他的雙腿忍不住發軟,他對季節的反差感喜歡極了。
“好。”季節被歲淵直白的眼神頂得心頭隻發慌。他有種強烈的預感到,之後的事情好朝着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軟軟。”歲淵叫了一聲,身體貼着季節的身體逐漸向下滑。還沒等他來到最适宜的角度,就被季節一把拉住手臂,對上他緊張的臉。
季節咳了幾聲,捂着那雙清亮的眼睛說:“阿、阿元,現在不合适。”
歲淵頭上冒出幾個問号。小情侶之間有什麼不合适的,再者,他自己剛剛也同意了的。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親近。”歲淵靠坐在桌子上,審視的目光讓季節的身體愈發僵硬,連忙起身讨好着他的愛人。
“沒有啊。阿元,你想想,第一次肯定要在一個正式的場合。而且寝室沒有一點格調,還不安全。”季節苦口婆心地說着,他打心底認為這個環境太簡陋,配不上歲淵。
“好吧。”歲淵應了一聲,不情願地從桌子上下去,慢慢悠悠地走到衛生間裡面,給自己潑點涼水,冷靜一下蕩漾的心。
傑克蘇默默關注着季節的動靜,看見他捂着臉腳趾扣地的樣子,落在他肩膀上問:【你是不是不會啊。】
【我這邊有點素材,你要不要學一學。】
季節更加有力的捂着自己的臉,身體也跟着縮緊,【謝謝你啊,傑克蘇。我隻是興奮的有點羞恥。讓我自己緩一緩就好了。】
似懂非懂的傑克蘇看着被遮遮掩掩的部分,頭上飛過去幾隻烏鴉,難得聽見它爆了一句粗口,【呵,憋死你活該。】
傑克蘇吐槽的聲音跟歲淵開門的聲音重合在一起,季節遮遮掩掩的動作引起了歲淵的懷疑。
“你不舒服?”
歲淵放下手機,帶着涼意的手貼上的了季節的額頭,手掌捏着他的下巴,相當的霸道讓他擡起頭說:“哪裡不舒服。”
“我,這個……沒有不舒服。”
季節越是想要掩蓋,歲淵就越擔心,手掌從額頭下滑,想要摸一摸他的脈搏。眼神一瞥,看見他交疊起來腿,内心暗自感歎,虛假的柳下惠。
施施然起身,臉上露出來一抹輕柔的微笑,“那你沒有不舒服,我們睡覺吧。既然不能進行下一步,在一張床上睡午覺總可以吧。”
季節像一座雕像一樣坐在椅子上,支支吾吾的說:“下一次,今天床太小,睡不開。”
“怎麼,明天床就能變大不成。”歲淵雙手環熊,不免有些幸災樂禍。他倒要看看季節怎麼回答他。
果不其然,季節陷入了自己的思維陷阱,一旁是準備看好戲的傑克蘇,一旁是難以糊弄的歲淵,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心一沉,有些不自在地說:“我擔心自己把持不住。”
“終于肯說了。”
歲淵牽着季節的手來到衛生間,看見季節半推半就的模樣,輕笑一聲,貼着他,在他耳邊輕說:“我們是情侶,這沒什麼好隐藏的。”
傑克蘇看着進去的兩個人,滿頭霧水。它不明白,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在外面說的,非要去衛生間。等它被關進小黑屋,熟悉的防窺模式開啟後,冷笑一聲,【果然吃肉的狼都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