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一心想要挽回自己在歲父歲母心裡面的形象,中午回到寝室連飯都來不及吃就拉着身邊的歲淵站在衣櫃前面,拿着衣服往身上比劃。
“這一件怎麼樣。會不會太花哨顯得我不夠成熟穩重。”
“要不我也穿襯衫,但會不會跟你顯得有年齡差。”
歲淵走上前,推開猶豫不決的季節,手指從一排衣服上面劃過去,最終從裡面拿出來一件高領毛衣。
“穿這個。”
“真的?”季節摸了一下衣服的厚度,内心權衡了一番道:“阿元,你家這個時候空調不開制熱吧。”
“不好說。”歲淵聳肩,一臉無奈。
歲母常年将家裡面的溫度保持在27度,說這是人體最适宜的溫度。因此無論春夏秋冬,家裡面基本上都是恒定在這個溫度,十幾年都沒有變過。
季節偏偏體熱,在大家都穿長袖,厚款衛衣的時候,他還穿着短袖,脖子上,手臂上的吻痕沒少被人看見打趣。
歲淵對于季節穿什麼也是頭疼,轉身走向自己的衣櫃,看着裡面清一色的襯衫跟夾克衫,默默地說:“至少你身上的痕迹不能漏太多,他們還是保守派的人。”
季節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對着鏡子開始比劃的如何遮住自己的脖子,一臉傻笑着說:“這算不算是甜蜜的麻煩。”
昨天晚上,兩個人都有點興奮,在物資沒有運來之前,最後三個也完成了它們的使命,早早地便消失在垃圾桶裡面。而他的脖子上面也多了幾個新鮮的印子。
能不能遮住還真是個僞命題。
季節在網上搜索如何遮蓋吻痕,歲淵忙着打聽家裡面到底幾度。
傑克蘇看着抓耳撓腮的兩個人,覺得自己該出場了。
【需要幫忙嗎。】
距離見他父母現在隻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也是病急亂投醫,看見傑克蘇出現,眼睛一亮,【傑克蘇,你有什麼辦法。最好能夠暫時遮蓋住我身上的吻痕。】
【為什麼不是徹底覆蓋?】傑克蘇歪着頭,明明之前的宿主都是讓他直接消除的,怎麼季節跟他們不一樣。
季節看了一眼正在打電話的歲淵,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說:【我不舍得。這都是他親自弄出來。】
傑克蘇感覺自己的程序被一種無形的病毒給攻擊了,渾身上下充滿着一種無力感。宕機幾秒後,它塞給季節一個裸色的瓶子,【這是修正劑,相當于遮瑕。用46度的溫水敷一分鐘,就會自動溶解。】
傑克蘇露出來一個堅強的笑,隻是看起來稍顯扭曲。
季節一直從傑克蘇這裡拿東西他也不好意思,忍痛從自己的小金庫裡面劃出去200積分,當作自己心意,讓傑克蘇收下,自己則是拿着修正劑興沖沖的蹲在歲淵身邊,讓他給自己塗。
歲淵不是第一次接觸化妝品,回憶着歲母化妝的流程,不過一會兒,季節脖子上的吻痕就被遮了個七七八八,看着他來回扭頭的樣子,擔憂地說:“它不會被你蹭掉嗎?”
“這個……”季節用手在上面搓了搓,信誓旦旦地說:“不會。你看它都搓不掉,肯定牢固。”
歲淵也是松了一口氣,拿出來早就搭配好的衣服遞給季節讓他換。
看見他不假思索地在自己面前換衣服,手指叩擊着桌面,覺得有必要給房子再加一層防窺膜。
萬一那天不穿衣服被拍了怎麼辦。這樣季節也沒有理由在他面前還穿着衣服,他想怎麼展示他的身材,就怎麼展示,他也喜歡看。
“阿元,怎麼樣。”季節在歲淵面前轉了個圈。歲淵擡起眼,很捧場的鼓掌誇贊,望着季節的眼睛滿是驚豔。
季節身形高挑,那條胖胖大大的軍綠色背帶牛仔褲被他完美的撐起來,上半身的一件黑色衛衣,修飾住了他最近膨脹起來肌肉。配上他笑起來的樣子,清純又有活力,是老一輩喜歡的乖孩子模樣。
“不錯。”歲淵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松了一口氣,“我還你為你穿上會緊。”
“怎麼會,隻要是阿元給我買的衣服就永遠合适。”季節主動将自己頭蹭到歲淵手底下,學着肥肥的模樣跟他撒嬌。
歲淵眼中浮現出層層笑意,毫不留情地将那頭蓬松的頭發弄亂,“等下我們坐地鐵回家,帶好你的地鐵卡。”
“知道了。”季節拖長了聲音,慢慢悠悠地拿着兩個人卡包,帶上手機充電器,放進他的斜挎包裡面。又在房間裡面轉悠了一圈,才想起來鑰匙。
歲淵已經習慣了季節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性子,拿着手機不停地拍照,存進一個私密相冊裡面。
他的愛人永遠都這麼可愛。
歲淵時常會想,如果那天他沒有打電話過去或季節沒有接聽到那通電話,他們兩個人的命運會截然不同。
既然兩個人能夠順利地走到這一步,就說明他們是天生一對。無論經曆什麼樣子的風雨,他們終究會走到一起。這就是所謂的靈魂伴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