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手裡面的道具,摸着腦殼笑着說:“你小子竟然還有逃生道具。”目光轉到申源身上,看見他孱弱的身體抖動着,惡狠狠地說:“下次再收拾你。”
隊伍裡面的人心浮躁,一部分有遊戲經驗的玩家看着瑟瑟發抖的新玩家逐漸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苗缇易舔了舔幹澀唇瓣,走到季節身邊。他跟季節屬于一丘之貉,是第一個提出用的新玩家生命填路的人。
“季節,跟之前一樣,你唱紅臉,我唱白臉,把他們騙過去怎麼樣。”苗缇易的眼睛閃過的陰毒感讓的季節很是不喜,想到後面的劇情,還是跟他交談了起來。
“你換個人,我手裡面沒有道具了。”季節仰頭,用下颌輕點着樹後的柳巷廳說:“他手裡面有道具,去找他。”
“好吧。那咱們下個遊戲在合作。”苗缇易不會在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他慢慢悠悠地走到柳巷廳身邊,虛假的善意讓他放下提起的警惕心。隻是三言兩語的功夫,苗缇易就弄明白道具是怎麼一回事,看着申源露出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哥哥,他看起來好惡心。”申源抱着兔子隐秘地向季節的身邊移動了幾分,簡單的掃了一眼苗缇易,隐隐作嘔。
天知道他的的表情有多麼惡心,像是嘔吐物在瓶子裡面發酵了幾天又被重新端上餐桌的感覺,要不用他給地母開開胃好了。
季節倒是淡定,彎腰徑直搶走申源懷裡面的兔子,拎着它的耳朵在空中晃來晃去,滿是惡劣的神情,盯着申源那雙緊張的雙眼露出一個惡劣的微笑,“我比他還惡心人。我最喜歡欺負你這樣裝純的男生。”
“那、那哥哥可以多欺負我的,我喜歡哥哥欺負我的樣子。”申源看着乖乖的兔子,松了一口氣,聽見季節誇自己純,臉上是滿是羞澀神情,很是認真地說:“哥哥隻能欺負我一個人哦,不然源源會傷心。”
季節嗤笑一聲,将手裡面的兔子扔給申源,“我憑什麼欺負你,跟個傻子一樣。”
他不明白,這個男人竟然可以裝成這幅無辜的樣子接近他,真的是心思叵測。
他記憶裡面的男人永遠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面對那些那管緊要的人從來不會放在心上。可能情緒波動最大的時候就是他冒險的過關受傷的時候,隻是到最後也沒能留住人。
季節看着靈魂都透露着悲傷的人,尖銳的牙齒死咬着唇肉,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将那抹隐秘的心痛壓在心底,“以後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最讨厭你這樣的人。”
故作狠毒的樣子讓申源有些疑惑。他将兔子舉到嘴邊說:“兔子,你覺得哥哥是在讨厭我嗎?”
“嗯嗯嗯,我也覺得……那我還繼續堅持下去……兔子你真好!”
申源對着兔子說話的樣子讓不少人誤以為他是精神有問題。
樹下,原本心情還很激動的短發女生眼神擔憂的看着長發女生湊近她耳邊說:“那個小男生是不是有點問題。”
“别說話!”女生立馬呵斥住她,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他跟咱們不一樣。”
申源聽到她們的交談聲,将兔子放在自己的臉側露出一個漂亮的的微笑,臉側的兔子嘴也随之張開,“我們聽到喽。”
長發女生的臉瞬間變成煞白的模樣,手掌卻堅定地捂在短發女生的眼睛上。
申源拍了拍兔子頭,捏着它的手看着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的季節,内心滿是委屈,“為什麼哥哥不喜歡我,是因為我沒有保護哥哥嗎?”
申源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委屈的酸楚,他下意識想要接近季節,又被他的眼神釘在原地,隻能可憐巴巴地蹲在另一顆樹下,抱着兔子查自己腳下有多少根草。
傑克蘇全程将他們兩個人的别扭納入眼底,饒有興緻地跟自己數據庫裡面的小說進行比較問:【他是不是歲淵啊?你們兩個是在鬧别别扭嗎?你會進行到火葬場那步嗎?】
傑克蘇是沒有的生命的程序沒錯,但它見過無數個世界,論腦洞它确實開得很大。
季節眼神一暗,側目看向自己娛自樂的申源,緩緩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但他……算了,就當我想錯了吧。】
他想知道如果認出了他,會不會跟上個世界一樣莫名其妙的離開,跟之前一樣再抛棄他一次。
愛情真的是個折磨人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