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看着小心呵護着花的申源,眼神柔軟了幾分。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遇見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比起來原文裡面三步一個雷,五步一個坑,他們這一路不知道要平靜多少。
陶其允靠在古堡外的栅欄上,看着隻少了幾個人的隊伍,有些詫異,臉上斯文溫潤的笑險些把持不住。在衆人的目光下,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你們的實力還不錯。”
“哪有。”徐潔瑛在後面小聲嘟囔着,“你說,當時他說那些東西是不是騙咱們的。”
宋清宛将頭發挽到耳後,看着申源一副不谙世事的樣子,輕聲道:“沒有,隻是有些人不想太狼狽,丢了面子。”
“你在說什麼?”徐潔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眼神環顧着四周,好像大家都挺體面的。
身後将一切都聽進去的季節,眼神幽長地看着一臉傻笑的申源,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繼承原主角的聰明才智,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看透了。
“哥哥,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啊。”申源摸着自己火熱的耳垂,滿是羞澀地看着季節說:“哥哥送給我花,那我也要回報哥哥才是。”
【大哥,這個世界的主角傻傻的。】傑克蘇吐槽聲響起。
難道這花不是他自己摘的嗎,怎麼就變成是季節送給他的了。不明白,難道這就是小情侶之前的情趣?
季節輕笑一聲,【傻子一個,不用管他。】
随後擡起頭,仔細地觀察着這棟帶着曆史痕迹的古堡。
破敗,殘缺,像是遲暮的老人。
申源看着季節望着自己家,内心生出一股緊張感,他會不會覺得他的家太豪華,配不上自己。沒關系,地母說對愛人要寬容,要學會贈予,如果他喜歡那就直接給他。
想到自己未來幾天會跟季節住在臨近房間裡面的申源,呼吸跟着加速,用力控制着自己才不至于在原地大呼小叫,隻是手上的兔子被他捏的生疼。
“吱呀——”
“什麼聲音。”陶其允看敏銳的看向聲音的源頭,申源那張紅撲撲的臉撞進他的眸中,他問:“是你手上的兔子在叫。”說是疑問,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的看向那隻兔子,連手裡面的儀刀都沒有放下。
“是、是的。但它是個聽話的小家夥,平常不叫的。”申源說。
“也是,就一個破布娃娃。裡面不知道塞了什麼見不得人東西,叫聲那麼凄厲。”苗缇易的話充滿了諷刺,看見申源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頭升起一陣無名之火。
大步向前,站在申源面前,手裡面卡牌夾在指縫間,瞄準的對象剛好是他的胸口,隻聽見他用帶着威脅的聲音質問道:“你究竟是誰!”
“跟你有什麼關系。”季節身體先于腦子反應,擋在申源面前,一腳将人踢開後,反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季節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動作不合時宜,臉上神色一變,搭着申源的肩膀說:“他既然主動投奔我,求我保護他。那麼隻有我才能欺負他。”
“就是,我是哥哥的人。”申源十分配合地說。
一衆人看見他們兩人身上的奸.情氣息,不約而同地移開了眼,隻有宋清宛的嘴角抽搐了一番,她也搞不懂這兩個人在上演什麼強制愛戲碼。
“安靜。”陶其允将衆人的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看着大門緊閉的古堡說:“現下大門未開,說明還有一支遊戲隊伍未到。如果他們不能及時趕到我們即将在外面度夜,并且不屬于任務範圍。”
他的眼神暗了幾分。他主動下這個遊戲可不是配一群新人玩的,這一次,他一定會觸發那個支線任務,拿到戒指。
已經有了一次遊戲經驗的陶其允靠坐在古堡門口,靜待着另一支隊伍的到來。
周圍的人也跟着有樣學樣,三三兩兩聚在一次,無形中形成了一個以陶其允為中心的包圍圈。
被排斥在外的季節索性将外套脫掉,靠在大樹上,手臂環胸等着主角攻的到來。他需要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看看是他花心還是另有其因。
“兔子兔子,你說我該怎麼辦。”
“不要說話,打擾我睡覺。”季節冷冷的開口道。
【歐呦,了不起的大哥,終于在家裡面有了自己的地位。】時刻關注着外面動靜的傑克蘇看見申源不吭聲玩兔子的場景,覺得季節遲早有一天會栽坑裡。
外面的天色逐漸暗去,消失的霧氣再次出現。
不過多久,外面出現了沉穩的腳步聲。看見他們一行人已經到達了古堡,為首的男人看了一圈後說:“各位久等,現在可以正式開啟遊戲。”
“哥哥,遊戲不已經早就開始了嗎?”申源蹲在季節身邊小聲問道。
季節回憶了一下設定,簡單說了幾句。“因為遊戲BOSS喜歡看人出醜,專門設置了一個前進區,在這一段随機淘汰人。對面現在被淘汰的隻剩下九個人。所以隻有通過前進區的玩家正式聚齊,遊戲大門才會開啟。”
說完,季節撩起眼皮看着為首氣質淩厲男人,不禁喟歎一聲。可能這個所謂的主角攻是最像歲淵。那雙眼睛真的是記憶尤深。
他沒想到,原來真的有人會割破自己的靈魂,隻為做到萬無一失。可為什麼要離開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