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其允:“什麼樣的人會被挂在這裡,不過他看起來很像申源。”
宋清宛:“确實,不過不是像,估計就是他吧。你再看看,難道你不覺得他們是一個人嗎?你是對吧,季哥。”
她臉上的笑容在刺眼的燈光下面透露出幾分詭異,撩起眼皮看季節臉上不在乎的神色,嘴角的微笑的越發的燦爛,她的面皮的随之被牽起,露出一個極盡瘋狂的表情。
另一邊的陶其允身體面向着牆壁,指着第一面牆空缺的位置,頭顱卻兀自扭向季節的方向,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讓人心頭一涼,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季節心中瞬間一緊,甚至都帶着詭異的輕松感。怪不得之前的如此的輕松,原來是在這裡等着他。
他看着盯着他的兩個人,腦海裡面迅速劃過他們之前的舉止表現,發現一切的源頭都在那瓶藥上。
但隻有宋清宛碰到了藥,為什麼陶其允也……還是說,他才是那個異端……
季節的默不作聲讓對面的兩個逐漸興奮起來,盯着他的眼睛不約而同地散發着綠光,步步緊逼般地向着他靠近。
眼前的陶其允似乎是他又不是他,手裡面拿着第一次見面對付怪的儀刀,一個漂亮的翻花,刀刃劃過空氣帶來的震空聲讓人心聲寒意。
另一側的宋清宛用匕首劃破腰間礙事的衣擺,應聲扯破,露出一截帶着肌肉的腰,身體半趴着,像一隻獵豹一般沖向季節,手裡的匕首在靠近他的那瞬間彈出,刀尖閃着寒光,挑釁般地在空中劃了一下。
季節可不像是那些他見過的傻子一樣隻會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兩個沖過來将他就地斬殺。
直接便是進步穿掌,格擋開宋清宛的匕首攻勢,趁着她的手臂内旋耳向裡刺殺之際,一個滑步拉開距離,背手擊腰,腳尖勾着她的小腿一勾,看見她半趴在地上。
身後的陶其允持刀攻擊,一挑一劈,破開季節的防守直驅他的命門,季節抄起身後的檔案進行格擋,帶着寒光的刀尖離他的眼睛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他驟然間使力,看見陶其允向後退了一步,穩住身形,重新發起攻勢時,被壓制着的宋清宛借機擺脫了季節的壓制,抄起手裡面的匕首,手臂後曲,對準腰眼刺去。
季節躲閃及時,隻是腰間布料被劃破,沒有傷及皮肉,不等他松一口氣,陶其允跟宋清宛之間似乎産生了某種聯系,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一番糾纏,讓他無法脫身。
打鬥間,季節身上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幾道血痕,眼角至太陽穴的地方多出來了一道劃痕,如果在向前偏移幾分他的眼睛便徹底廢了。
他的食指摸着拿到傷疤,眼神裡面頭露着幾分狠厲,“原來疤痕是這樣來的。”
季節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竭力控制住自己升騰的怒火,也懶得繼續跟他們打鬥,他現在必須找申源,不然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一腳踹飛一個人,他看着架子上再次出現的藥劑後,思考了幾秒,果斷拿着的瓶子沖着兩個人甩去。
宋清宛以為是季節抛出的什麼武器,下意識用匕首進行簡單的格擋。
旁邊的陶其允關注着季節的舉動,知道他此時扔出的瓶子是什麼,他出聲喊道:“不要!”
但此時再出聲警告俨然是晚了。
鋒利的刀尖對上了脆弱的瓶身,綠色的液體順着匕首流到宋清宛的手上,她的身體瞬間跟苗缇易一般開始腫脹起來。
陶其允趁着季節在看宋清宛,收起儀刀,腳尖點地,彎腰準備鑽進一旁的小屋時,季節出聲道:“差點忘了你。”
季節笑着,看見他即将鑽進去的時候,腳下一勾,那張帶着滑輪的病床順着他的心意滑向陶其允的腰,沉重的木床撞在他的身上,劇烈的疼痛的讓陶其允直不起身,但他卻不敢停。
許是在自己内心的驅使下,他看見自己的手指已經碰到了鐵門,他臉上的喜悅溢出言表,心頭更是砰砰直跳,他隻差一點了!
“呦,這是着急回家?那讓我再送你一程如何。”季節站在陶其允面前,心情不錯地用手撥開他已經碰到門的手,拿着藥劑在他面前晃了晃,看見他轉身又想逃走的模樣,臉上揚起一抹惡劣的微笑。
等到他在逃出幾米之後,季節便又追上去,一腳将他踹翻,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打開瓶塞将藥劑淋上去,看着他絕望的神情問:“當時他會痛嗎……”
陶其允比宋清宛掙紮的時間還要短,不過幾分鐘,他的身體變成為了一灘肉泥,部分組織還在頑強的掙紮着,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生命的魅力。
人活一生,不過是在掙紮,偏偏因為掙紮地活着人才有了自己的魅力。
季節低頭一笑,腳步堅定地走向放藥劑的位置,看見上面再一次出現的藥劑,或許他也應該死上一死。
“你怎麼了,前面是不是有光!”
【哎呦,大哥下次斷聯能不能提前知會一聲啊。】
季節感受着身體被不斷撐大帶來的疼痛感,一邊努力分辨着耳邊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分辨着眼前的黑白方塊,嘴角向上揚起,他似乎是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