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一想到她的兒子因為一個男人跟自己大打出手,她絕不能忍受!
她合攏了手中的羽毛扇,帶着蕾絲手套的手從上面劃過,扇子随着她手的位置不斷延長,逐漸形成了一把長劍,而那層羽毛成為了劍鞘。
瑪利亞脫下手套,沖着季節行個不倫不類的禮節,伸手将劍鞘抽掉,拿着一塊帕子細心擦拭着木劍,“我的先生曾經癡迷于武術。我有幸請到以為古武師傅教導我舞劍,這一次就讓你死在我的劍下吧。”
她高高的仰起頭,滿臉都是驕傲。
但季節卻是一臉的無奈。
他說:“你莫不是請到了個騙子。”
瑪利亞的裙擺很大,看不清楚她的腳是怎麼站的。隻是看她将劍豎在自己的臉前,上半身旋轉,帽檐下的眼睛側看着他,帶着一絲無知的清純。
“是嗎,但這已經足夠。”
劍有八大劍式,劈、撩、挂、雲、點、崩、裁、剪等。眼下,瑪利亞的進攻隻有劈、點兩個動作。她經過數據加持的身體,硬将手裡面的木劍發揮出重劍的效果,每一下都帶着破空的氣勢。
隻是她隻有蠻力,沒有巧勁。狹窄的通道雖然彌補了這一缺點,但她的攻擊範圍也被限制住了。
“母親。”季節一開口,瑪利亞暴走的情緒越發的嚴重,劍落在牆壁兩側,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烙印。她越生氣,季節喊的越起勁,“母親,瑪利亞母親,還請您消消氣。您要是氣壞了身體,之後我欺負申源您可就看不到了。”
“原來你就是靠着自己的花言巧語騙了元元。”瑪利亞在季節面前顯露出來十足的母愛。
可是這也僅限于是在外人面前。
背後的瑪利亞對申源隻有利用的心,利用她的孩子來争取男人愛。
季節的眼睛向後看了幾眼,估算着距離,突然他停下了腳步,手指勾着嘴角沖着瑪利亞做了個鬼臉,“瑪利亞夫人,怪不得申源的父親會制止你來看他,原來你是個戀愛腦啊!”
“戀愛腦?”瑪利亞從來沒有聽見過這個詞,哪怕就算她知道,估計也隻會贊揚自己的愛情的純粹,将這個詞當作是對自己的誇獎。
季節見瑪利亞并沒有發狂,甚至冷靜下來開始思考戰術的問題,着實是他沒想到的問題。
他一邊要時刻注視着瑪利亞有那些新招式,一邊小心那能夠砍死他的劍會落在哪裡,還要通過戒指感應申源的位置,他的腦子都要炸掉了!
咚咚咚……季節的耳邊終于出現了有規律的心跳聲,他眼前一亮,快了快了,他扭頭确定了一下具體位置,卻發現耳邊的風聲減弱了幾分。
瑪利亞停止了攻擊,手裡面的劍重新變成了一把羽毛扇,優雅地打開輕輕的搖動着,那雙狐狸般的眼睛露出來,直勾勾的盯着季節,看得他心裡面直發毛。
“您、您怎麼不打了?”季節擦了擦額頭上汗,眼神帶着清澈的疑問。
瑪利亞提起裙擺,高跟鞋踩在地上如同踩在季節的心頭,他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隻聽見她說:“你是想讓我用劍捅破關申源的牆,然後你趁機救出他不成。”
她覺得自己的邏輯很是融洽,甚至還有心情推理了一番過程。
關押申源的房間現在距離她隻有一百米遠,以她的進攻速度,隻要掌握好頻率,其中一劍必定會破開那道牆。他這這邊充當申源的拯救着他,另一邊的女生順利去到她丈夫的血液救出那個女生。
可惜了,一切都被她識破了。
季節一個失神,帶着計劃被戳穿的驚訝與恐懼。明晃晃的畏懼心理讓瑪利亞升起自豪感,面對他此時的狼狽也不放在眼裡,此時的他給外的膨脹。
“……”季節抿了抿唇,努力控制住自己臉上驚恐的表情,手悄悄移動背到身後,掌心裡面如他所料多了一枚戒指。
很好,現在隻剩下宋清宛的那一部分了。這一切目前都在申源的掌控之中。
季節從來不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眼見計劃已經快完成的時候,他臉上努力維持的驚恐衰退,逐漸浮現一絲笑意。
“嗷嗚!”季節尴尬的發出一小聲驚呼,黑色的眼睛對上瑪利亞鄙夷的眼睛後,讪讪一笑,剛剛是什麼東西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