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達:“任務開始了,咱們也快要出去了。”
“那我們……裡面,季節……”蔡雲說的斷斷續續,讓人摸不清頭腦。
趙豐達搖搖頭,眼神晦澀的看着緊閉的門,“出來就帶着走,但保持懷疑,出不來,我們需要去村民嘴裡找,觸發劇情,還原真相。”
一時間,所有人都緊盯着那扇門,希望從裡面完好無損地走出來兩個人,那怕是一個人。
他們現在缺的就是戰鬥力,未來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麼東西,多一個人,他們的存活率就會高上一份。
轟的一聲,眼前的門被暴力破開,季節滿身狼狽的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沖着蔡雲伸出手,“救……救我……”
“我c!”蔡雲罵了一聲,連忙想去扶的時候,一個人先于他,一把将人背到身上,催促他們趕緊跑。
宋晚俜拉着古依依跟上趙豐達,蔡雲體力不錯,在後面墊後,他匆忙間,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白光沖天,還在不斷的追趕他們。當蔡雲感覺不到什麼惡意。
但……白光更像是逃跑。
蔡雲腳下慢了半拍,意外踩到一塊石頭,身形一歪,差點摔倒。他隻能放下觀察與思考,一心向前沖。
身後正如他所想的那樣,白光在被一團黑漆漆的霧在追趕,但凡慢上一些,白光便會被黑霧侵蝕一分。
黑霧的氣勢逐漸昌盛,白霧一而再再而三落了下風,逐漸縮小
黑霧化身一張大嘴,吞天蔽日的氣勢顯得那團小小的白光更加渺小,顯得是在垂死掙紮。
白光看着越發靠近的黑霧,停下來逃走的腳步。當黑霧張開的嘴落下時,一點不起眼的白點,逃出黑霧的攻擊範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季節的耳垂上。
“季節!季節!”趙豐達感覺肩上一重,季節徹底昏死了過去。
天空中壯大的黑霧享受地拒絕着口中的白光,嚼着嚼着,突然停了下來,有些疑惑。
它的力量在上漲,但漲的極慢,如同吃了一口空氣一般。
想不清楚的黑霧縮回去,藏在了壁畫上。
它先前就是隐藏在壁畫上,沒有什麼神志。唯一想法就是吃,吃完那些僞善的靈魂,吃了那些不安好心的人。
它原本不應該醒來,但那股力量太精純,硬生生将它給饞醒了。
受到沖擊的季節幸好沒有受傷,隻是在路上昏迷了一小段時間,聽到蔡雲說換他背的時候,季節睜開了眼睛,想說話時,一連串的咳嗽聽的人心顫。
趙豐達尋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将人放在地上,忙不疊的問:“發生了什麼。”
蔡雲帶着宋晚俜與古依依圍成一圈,擋住了這裡陰涼的風。
季節撐着着身體起來,摸了摸耳垂,松了一口氣。
他說:“祠堂裡面有一副壁畫,上面刻畫着村子曾經的過往。當時我不知道是否是受到了神秘東西的蠱惑,不小心碰到了壁畫。頓時,白光黑霧奔湧而出,将我給甩出了門。”
“村子裡發生了什麼。”
“你最後看見了什麼樣的壁畫。”
趙豐達跟宋晚俜同時問起,季節垂下眼睛,徐徐道來:“最後一幅壁畫就是黑霧白光對峙的模樣,下面烏泱泱地跪着一群人。至于村子裡發生了什麼,壁畫上講的不多,隻是說先前發生過旱災,後面如何發展就看不見了。”
氛圍瞬間僵持住,一直沒有說過什麼話的古依依突然說:“他說的沒錯,村子裡發生過旱災。莊家顆粒無收,村口的大河幹涸,人們為了一口喝的大打出手,甚至殺死了雞鴨牛,隻為喝一口血解渴。”
趙豐達的神色平和了下來,打開任務面闆看見進度條又上升了1%後,又問:“你們是在那裡看到的這些。”
古依依把玩着胸前垂下的發絲,看不清她的眼,她的聲音很小,“村長家。”
宋晚俜接過話茬,“我們在神像底下發現了一本村志,上面記載着每家每戶的村民的具體信息,以及新生兒人數。在最後一頁,寫下來一個零,反面就是對旱災的介紹。”
“都、都死了!”蔡雲是裡面最震驚的一個人,他扭頭看向那些破落的院牆說:“那他們豈不是鬼?”
“不是。”季節撐着牆起身,他看着家家戶戶院子裡的槐樹跟柳樹,輕笑一聲,“災害之下無道德,他們就是鸠占鵲巢。”
無崖村是真,槐柳村也是真,隻是一個先後的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