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是不會住口的,但是被迫害的當事人會自閉閉麥。早已對孟安之麻木的林婕搖搖頭,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宋古詩的肩,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宋哥那咋還沒習慣呢,孟哥這不都是基操了嗎?”
宋古詩木着張臉拍開她的手:“少轉移話題,你都也位置共享了咋還能和他站在一邊?”
“……可能是因為我和孟哥應該是共犯?”
林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孟安之的實時共享同時開在了三方,怪不得他能帶着長官那麼快的找到他們倆,不出意外的話,宋古詩的終端信息在斷聯前的内容就連她這裡也會有一份。
頓時宋古詩看着孟安之的眼神更是一言難盡,可憐的宋隊根本琢磨不透孟安之到底是無意,還是成心給自己又留了套備用預案。
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一邊向慕無虞道歉一邊把孟安之薅到了一邊。“宋隊我錯了,下次不敢了。”還沒等他開口孟安之就麻溜認錯,語氣流暢眼神誠懇,看不出半點敷衍但又真的很沒有誠意,主打搶先一步把對方的話噎在嘴裡說不出口。
“不是跟你說這個!”宋古詩歎了口氣,“還好發現的早還算不上違紀,等事件結束你和林婕的終端都會按流程檢查回收。”
他一把按下孟安之想要抗議的勢頭,悄悄往慕無虞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即表情嚴肅起來。
“你之前對崩幻生物好奇,黑我的終端這事兒我不在追究,但是關于慕長官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他十分鄭重的說道:“我們慕長官人很好,雖然看起來有點距離感但他不是那種性格冷漠的人,如果你向他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盡力做到,但是我們有的時候會有些過意不去,所以盡量不會麻煩長官。”
“長官他能力很出衆,平時在處理局承擔的壓力也比較大,所以大家都盡量想為他減輕一點負擔。”他猶豫了一下,有些别扭的補充,“所以,如果你之後有什麼突發奇想,跟我說就是了。”
孟安之挑眉瞅了瞅他滿臉的不情願,發出了一聲由心而生的感慨:“宋隊,你的承諾真的好勉強。”
正當宋古詩想要發作回去,卻見孟安之扭頭望着慕無虞的方向,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被掩蓋在穿過林間的微風中:“但是因為怕造成負擔選擇不不靠近,本質上不也是在拉開距離感嗎?”
“是這樣嗎?聽起來像是個悖論。”宋古詩撓撓頭,有些想不通其中的關竅,常人眼中站在頂點的那一類人和普通人似乎天生就有看不見的屏障,無論是氣場還是别的什麼差距,一不留神就會拉開明顯的距離。
孟安之攤手,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深究,兩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回到原位,林婕好像是在慕無虞面前有些放不開,在他們回來後才悄悄呼出一口氣。
在讨論出前往酒城的決定後宋古詩準備帶着自告奮勇的林婕去附近尋找物資,孟安之同慕無虞一起暫時留在原地等他們返回,如果說對自家長官宋古詩是為了不勞煩對方在小事上費心,對孟安之那就是十成十的嫌棄了。
“其實我也不是不可……”孟安之乖巧舉手,卻毫不留情的被林婕宋古詩雙票否決。
“孟哥,不是故意不帶你。”林婕按着他的手一寸一寸往下收,滿臉不容拒絕的堅持,“主要是你要是再撈回來什麼奇怪的東西,不管是你吃還是我們吃,我這顆心髒都不太能承受的住。”
很明顯,孟安之的水果事件給他的信譽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哪怕後來故事集疑似因此獲得了新能力也不行。
像是不放心,宋古詩臨走前還想叮囑孟安之,但這畫面的既視感過于的強了些,他猶豫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住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迅速的轉身離開。
孟安之像是沒注意到宋古詩憋得難受的表情,樂呵揮手目送他們離開,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後,才慢慢把手放下。
“慕長官對林婕說的感興趣嗎?”他微微偏頭,手中晃了晃他的故事集,“說起來我在異化這方面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能力全靠摸索,正好有時間還能請教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孟安之好像有些自來熟一般挨在慕無虞的旁邊坐了下來,正準備翻開給他看,就被慕無虞輕輕按住了書的封面。
他的手指修長,骨節明顯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動作雖然不大,但能感覺到他按住書面的手卻十分有力。
“長官?”孟安之垂眸看着,挑眉。
慕無虞比他更高挑一些,哪怕坐着與他對上視線也要微微仰頭,孟安之擡眼望向那雙蔚藍的雙眸,幾乎整個人都被籠罩在對方逆光的投影中。
“不用試探,孟安之。”慕無虞看着他,認真且平靜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有什麼你可以直接問我。”
“好啊,慕長官。”孟安之微笑着偏了偏頭,似乎在回憶着什麼,“不久前在我們離開小鎮的時候,我機緣巧合的看到了城主的樣子。”
“帷幔的背後是一隻幾維鳥——或者說,是一隻有着‘翅膀’的幾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