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策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宿醉的感覺不太好,沒錯,兩杯烈酒就讓臨州一霸嘗到了宿醉的味道,他拍了拍胸口,幹嘔兩聲,又灌了杯水才好受一點。
頭痛欲裂,伸手揉了揉腦袋,揉到一半忽然驚坐起身。
不對。
昨天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褚蘇昨天和那個什麼青青出去走走了嗎?!
他‘啊’的叫了一聲,沖出房間,跑到褚蘇房門前。
褚蘇不在。
蕭風倒是在院中靠着竹凳乘涼。
……
什麼鬼。
什麼情況。
都結課了褚蘇為什麼不在。
為什麼蕭風在褚蘇不在。
難道褚蘇昨天和那個青青出去了一晚上到現在還沒回來嗎?!
姜策玉咬牙,問蕭風:“褚蘇呢?”
蕭風:“不知道。”
姜策玉語氣顯然染上不悅:“從昨晚開始他就一直沒回來?”
蕭風哪裡知道他又發什麼瘋,默默白了他一眼:“當然回來了,他不回來你怎麼回來的?”
“什麼意思?”姜策玉愣了愣。
“你還真是忘性大,”蕭風道,“昨晚你喝多了,非要褚蘇送你回來,别人碰都碰不得。”說着蕭風指了指臉上一小塊淤青,神色幽幽,“本來褚蘇要和洛道友出去走走,把你托付給我了,沒想到我剛碰到你你就給了我一拳。”
姜策玉垂目,眼神落到淤青上,良久,久到蕭風都以為這家夥心存愧疚,要跟他道歉時,他終于開口了:“我醉了也十分勇猛。”
蕭風:“……”
側身、阖目。
眼不見心不煩。
姜策玉卻不如他意,走到他跟前又問:“那你今天有沒有看到褚蘇?”
蕭風眼睛依舊閉着,假裝聽不到。
“裝死是吧,我讓你裝。”
姜策玉張牙舞爪俯身,作勢要扒他眼皮。
蕭風及時睜眼,在姜策玉手落下前從竹凳上彈射起身:“姜策玉你這個蠻不講理的野人,你離我遠一點啊,我真是受不了你!”
“那你回答我不就行了,你回答我我不就不找你事兒了。”
“這麼着急找褚蘇做什麼,你又想找什麼麻煩?你昨晚能回來全靠褚蘇,你能不能存着些感恩之心?!”
“誰說我要找事兒了?你……”
還沒‘你’完,姜策玉忽然頓住了。因為不遠處,他嘴裡一直念叨的那個人,正緩緩出現在他眼中。
他馬上停下與蕭風的唇槍舌劍,迎上褚蘇。
“你去哪兒了?”
“我?”褚蘇左右看了看,确認姜策玉說的是自己才繼續道,“我去飯堂打了幾份飯,早上是蕭風給我帶的,中午我就去打了。”
褚蘇将手上的飯盒往上提了提:“雖然咱們修真人士講究辟谷那一套,但不吃飯還是覺得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