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烏宴根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他抿了抿嘴唇疑惑道:“剛剛碰見一隻鳥所以有點颠簸,話說,你怎麼知道的?”
林語靜并沒有看出什麼不對,隻是坦然解釋道:“因為碰見了他家現在的後人。”
烏宴根舔了下幹涸的下嘴唇:“那你是怎麼想的?”
林語靜歎了口氣:“還能怎麼想,人現在肯定投胎轉世了,我就是沒想到,當初咱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就封子言歡喜我,結果他對我并無此意。”
這段話的信息量有些大了,烏宴根來不及先疑惑林語靜怎麼會有所察覺,還是奇怪封子言怎麼可能并無那種意思,明明當時就是那家夥攔着所有有心之人靠近林語靜。
所以,烏宴根蹙起眉:“他沒有那種意思?”
林語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啊,當時我覺得不對,我還特意問他的,結果他搖了搖頭說沒有。”
烏宴根沉默了,還沒想好怎麼繼續開口,林語靜看向腳底下的皇宮:“是不是要到了?”
烏宴根也就沒有繼續開口,而是操控着靈劍來到了那座高塔。
那是與整個皇宮風格最不一樣的高塔,看起來是近些年才修建起來的,但塔上處處都用上了金箔、珍珠,無一不彰顯出新皇對他的看重。
比起闆起臉一本正經的烏宴根,林語靜的臉上倒滿是好奇。
畢竟他真的很奇怪,當初确确實實死在自己面前的人,怎麼會再次出現,難道天雷還會手下留情嗎?
林語靜想不明白,但随着烏宴根輕輕敲了三下門,一個小童從裡走了出來,看了眼烏宴根身上的信物後,帶着兩個人走了進去。
比起珠光寶氣的高塔外表,内在卻格外昏暗,要不是修煉會導緻身體變得更厲害,林語靜都怕自己一個看不清摔在地上。
小童在前面指引着,兩個人一路順着台階向下走去。
烏宴根時不時回頭看林語靜一眼,還會說一句:“别怕。”
林語靜卻單純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他總覺得自己聽到了悉悉索索,像是人搖晃鐵索的聲音。
很快,順着台階三人也就走到了盡頭,而在盡頭是一個小祠堂,男人正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念念有詞地嘟囔着一些聽不懂的話。
聽到身後的動靜,才緩緩起身看了過來。
先是看了一眼烏宴根,随後看了眼林語靜,随後朝烏宴根客套地笑了笑。
林語靜有些奇怪,他那個眼神不像是跟自己有仇,反倒像是看見自己的長相有些驚豔。
他壓下心頭疑慮,細細觀察起來。
臉倒還是那張臉,隻是無意間使用拂塵的動作卻十分不自然,而且在和烏宴根的交談中,也沒有了他之前四不像和尚的口癖,好似一個單純的道士。
所以看起來像是那個國師,但又好像哪哪都不太一樣。
而且那人瞥了眼林語靜之後,就一直在和烏宴根說話了,并沒有對林語靜的出現有過多的好奇,甚至是本該有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