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言面色依舊沒變，隻是把問題抛了回來：“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

林語靜冷笑一聲：“要是假的，我希望你不要繼續在我面前礙我的眼，畢竟我看到你這張臉我就煩。”

“要是真的……”

“那我希望你去死！”

封子言的手往下移，捂住了林語靜的雙眸，輕歎了一口氣：“那我告訴你，我是真的。”

林語靜露出一抹譏笑：“封仙尊，你真的很惡心，你怎麼這麼能跟啊，連這種幻境你都要跟進來？”

封子言抿了抿嘴唇：“你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林語靜并不隐瞞，直言道：“就剛才，你應該也發現了，這裡雖然和當初一模一樣，但有許多細枝末節的地方變了。”

“說起來我進來之後，感覺渾身靈力都不見了，仿佛真的回到了當年，那我想請問一下，封仙尊也是嗎？”

他詢問的語氣莫名有些輕柔，封子言卻垂下了頭，看着想插入自己身體，但被自己身體擋住的鐵制筷子，封子言又歎了口氣：“我從來沒有騙過你，當年的我隻是失憶。”

林語靜不耐煩地“切”了一聲，把筷子往旁邊一丢，翹起二郎腿：“那封仙尊想做什麼，故意過來惡心我？”

“我可不信小小一個幻境，能把封大仙尊關進來。”

封子言抿了抿嘴唇，想起旁人的叮囑，他直截了當地說：“因為我跟在你身後，一直不注意才會被帶進來。”

聞言林語靜脫下鞋子，一腳踩在他的小腹上，面露嫌棄：“仙尊大人，你真的很惡心。”

潔白的鞋襪在純黑的衣服上碾了碾，封子言對此隻是加重了些許呼吸，随後繼續說道：“你需要我，等秘境出去後我就離開，不會讓你再看見我的。”

林語靜冷哼一聲，不過眼前的男人會出現在這裡，至少證明了二狗應該真的不是他，雖然還是覺得他的行為十分惡心，但正如他所說的一樣，離開這裡肯定需要他的幫助。

要知道自己的修為距離飛升僅有一步之遙，無論怎麼說，也應該在下界算得上修真第一人。

但現在卻不太對勁，自己甚至是過了好幾日才反應過來不對，恢複了全部的記憶，而現在自己根本沒有離開的辦法。

于是林語靜沒有再說出拒絕的話語，而是擡起頭：“那你同我說好，等回去之後，你依舊不許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不許來尋我。”

封子言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隻是這點頭中有多少水分，林語靜就不清楚了。

但他知道其他事情，比如點頭的口頭承諾根本毫無作用，所以林語靜毫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隻是說嗎？”

封子言豎起手指：“我發誓，出了幻境，我封子言絕對不會出現在林語靜身邊。”

林語靜這才松了口氣，但總覺得他這話好像哪裡有問題，但一時想不明白，隻能先這麼湊合了。

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隻是冬日在大街上這麼一走，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出了意外，第二日坐在馬車裡的林語靜，覺得自己腦子跟糊了漿糊一般，一會兒一個噴嚏，一時間根本說不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