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婷本來暢想的露營,是沒有做苦力的過程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一旁原本沒吭聲的林景和,聽到她說話,主動從她的懷裡,把那個裝食材的箱子給接了過去。
季芹看到了沒忍住吹了聲口哨,“反正擺渡車也要排隊,慢慢搬不着急,我們來幫忙,再說了,我可沒看到你累啊?重活不都有人搶着幫你幹了嗎?”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停車場的人終于散去了一大半兒,塵菲終于被從車上給放出來了。
大家一起費了些功夫,把東西搬到了擺渡車上,有了些休息的時間。
餘婷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的水,又給林景和遞了張紙巾,才騰出說話的功夫。
“芹姐,我們現在上去是不是晚了呀?景色好的地方會不會都被别人搶走了呀?”
餘婷有些擔憂,畢竟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想在風景最好的地方欣賞美景,晚上再看個夜景什麼的,别提有多開心了。
“放心,這上面的露營場地,都是預約制的,我早已經預約了景觀最好的地方,人少不會被打擾的。”
季芹剛才搬東西,有些熱,正用紙巾擦汗,旁邊趙沛榮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個硬紙闆,來給對方扇風,季芹罕見的露出了小女人的一面。
擺渡車的最後一排,坐着塵菲和落雲離。
這麼多人裡面,隻有塵菲剛才運動量小一點沒覺得熱,落雲離都悶了一臉的汗,還情不自禁的解開了脖頸處的兩顆扣子。
擺渡車的速度不算快,不過還是因為行駛帶來了一陣微風。
落雲離好看的脖頸又露出了幾分來,塵菲的目光不自覺的掃過對方白皙的皮膚,然後把手上的紙巾遞了過去,“先擦一擦,要不然吹了風容易感冒。”
塵菲從今天一早看到落雲離的時候,就發現她今天仍然是白配黑的色調,好像上次自己強調過一次之後。
她跟塵菲一起出門,都會選擇簡單的色系。
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落雲離穿着一件黑色的開衫,裡面配了一條休閑款式的襯衫,領子最上方的扣子,做成了鍊條的形式。
現在被對方拉開了一點,黑色的類似choker一樣的帶子,有半截兒黏在落雲離的脖子上。
白色和黑色交錯,偶然還有幾滴薄汗搖搖欲墜的挂在頸子上,挑戰着塵菲的視覺神經。
“謝謝。”
落雲離接過了紙巾,在額頭上來回摁了幾下。
頸子上的汗珠随着她的動作,左右搖擺了一下,卻還是牢牢挂在了那裡,沒有動彈。
塵菲不自覺地添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開口提醒,“脖子上的汗,也擦一下。”
她的目光從落雲離的脖子滑到對方的臉上,對上落雲離那雙暗色的眸子,像是被燙到一樣,趕忙移開的目光。
落雲離從善如流的把手挪到了脖頸處,随意擦拭了兩下,“擦幹淨了沒?”
她面前沒有鏡子,看不到脖子上的汗在哪裡,端着一本正經的語調問塵菲。
塵菲隻好擡起頭,借着對方的話,正大光明的往對方的脖子上看。
那幾滴汗還挂在那裡,落雲離随手那麼一抹,倒是讓那條黑色的鍊子黏的更緊了一點,像是原本就貼着對方的脖頸一樣。
“沒有。”
塵菲的喉嚨有些發癢,明明那條鍊子挂在落雲離的脖頸處,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嗓子一直在發緊。
落雲離捏着紙巾,又胡亂的擦了兩下,依舊完美的避開了要擦的地方。
“現在呢?”
她語調依舊懶散,靠在擺渡車的後座上,像是靠在自己陽台處的躺椅上一樣悠然自得。
“還沒有擦幹淨。”
塵菲覺得自己好像不該起這個頭,人家汗擦沒擦幹淨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多管什麼閑事兒。
她無非就是樂于助人一下,現在怎麼搞得自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的。
“你幫我,我看不到。”
落雲離擦了兩下,就有些不耐煩了,看着塵菲,理直氣壯。
說完還把自己的脖子湊了過去,根本不給塵菲拒絕的機會,“快點,我都感覺到風了。”
塵菲趕鴨子上架,抽出了一張紙巾,落在對方的脖頸處,匆忙的擦拭了幾下。
明明隔着幾層紙巾,可落雲離的體溫,卻高的不像話,塵菲不敢停留,匆忙擦拭間都覺得指尖好像被燙到了一樣。
幫落雲離擦完汗之後,她還勾着鍊條的一端,替落雲離整理了一下扣子。
隻是她不敢擡頭看落雲離注視着自己的目光,手上的動作又十分的倉促,所以情急之下,指尖不小心擦過了落雲離頸間的皮膚。
稍縱即逝。
塵菲猛地縮回了自己的手,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不經意的接觸,有惡心想要嘔吐的感覺,可實際上她隻覺得自己的手指,像是被熔岩狠狠的燙了一下。
除此之外,指尖像是被什麼微小的電流覆蓋住了一樣,從指尖開始往四肢開始蔓延,最後一起彙集到左心口的位置。
落雲離的皮膚很光滑,那種滑膩的觸感像是一直殘留在塵菲的手上一樣,好半天她的手指都一直僵着,像是什麼都感受不到。
落雲離自然感覺到了塵菲的手指,劃過了自己的皮膚,她本來以為塵菲多少會有點難受的表現,可看着對方不自覺泛紅的臉頰,又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擦幹淨了?”
她沉着聲音,像是剛才什麼都沒察覺到一樣問了一句。
“嗯,擦.....擦幹淨了。”
塵菲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臉上的绯色又加深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