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幸村的言語和姿态沒有迹部那般狂妄令人不喜,可他以一挑二也是對他兩名對手忍足和向日的一種羞辱,兩個少年對視,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讓他好看”之意。
熟知二人秉性的迹部也沒有真留在社辦工作,他溜溜達達到了球場,想看看這場比賽會是怎樣的結局收尾。
他相信幸村能赢,不說如今的忍足和向日二人,即便是三年後的他們,兩人組隊也不過勉強和如今的幸村打個平手,這還是幸村不用“滅五感”的情況下。
一旦幸村用“滅五感”……
迹部還沒思索完,球場上的忍足和向日已經變成了兩個木樁子,他們雙目空洞,大汗淋漓,如同躍出水面許久的魚,隻剩下呼吸的本能,連掙紮都變得格外費力。
除他們自己外,沒人能體會他們的感受。
——聽不見,看不見,摸不着,像是被整個世界遺忘。
迹部忍不住嘴角直抽抽,他看向邁着輕盈步伐走下場仍舊氣定神閑的幸村,忍不住道:“你這就有點狠了吧?”上來就用“滅五感”,這心理陰影得多大?
“狠嗎?我覺得還行。”幸村笑得如天上皎潔明月,“這樣,他們應該不會反對我當部長。”
迹部:“……”他開始懷疑上輩子幸村能輕松當上立海大部長并将所有隊員管得服服帖帖是不是用“滅五感”恐吓過每個人。
雖然幸村的手段兇殘了些,但不得不承認,他輕而易舉達到了目的。
圍觀了整場比賽的宍戶不禁擦了擦額上的汗,特别慶幸他當時挑戰的是迹部,即使也很慘,但和忍足向日一比,好像也沒那麼慘。
……
幸村制定了訓練計劃,迹部拿到手看後的第一眼就差點把喝進嘴裡的紅茶噴了,即使最後穩住了形象,但也嗆得不行。
“别喝那麼快。”幸村也端起紅茶喝了一口,要說迹部是大少爺一點不摻假,每天的下午茶紅茶都是威爾士王子茶。
迹部勉強收拾了一下,才拿着那張訓練計劃表問:“你打算讓部員們按照計劃表來訓練?”
幸村:“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訓練量太大。”迹部如實說。
“大?”幸村情緒沒什麼起伏,“這些訓練量隻有我訓練量的六成,我的目标是全國冠軍,如果部員連這點訓練量都無法完成,我不如轉學去其他學校。”
迹部一噎,心塞道:“誰的目标不是全國冠軍呢?”本大爺的目标不僅是今年的全國冠軍,還是全國三連冠!
“全國冠軍不是用嘴說就能得,也不是你和我就能拿下。”幸村神情鄭重起來,“迹部,網球大賽是團體比賽,個人實力不代表整體實力,你我就算能赢單打一單打二,另外三場比賽,你能保證至少赢一場?”
沒等迹部說話,幸村又接着道:“你知道什麼是網球強校嗎?我曾經生活的神奈川有立海大附屬中學,那原本是我想進去的學校,關東大賽十三連冠,這才是真正的強校,強,不是強一屆兩屆,而是一直延續的努力和訓練。你說過,你是冰帝的國王,那麼,國王的眼界,就該放長遠,該狠心的時候,也要狠得下心。更何況,比起你覺得這份訓練計劃訓練量大,我反而覺得是你訓練量太少。”
迹部:“……”
迹部:“……”
聽完幸村的一番話,迹部心情宛如坐過山車,聽到幸村想去立海大他心塞了兩秒;聽到幸村讓他這國王的眼界放長遠是滿意幸村對他身份的認可;而幸村最後一句就有些紮心了。
平心而論,迹部真不認為他的訓練量少,他每天的訓練量基本都是卡在他身體接受範圍内,而幸村的這份訓練計劃,仿佛是奔着把人往死裡去練,無怪乎仁王總喜歡逃訓,換誰誰不想逃立海大的訓練?
可是……
關東大賽十三連冠什麼的,真的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另外,他也不能否認,全國大賽以目前冰帝正選的實力是打不進去的,别問他怎麼知道。
曾經立海大如仁王、柳、丸井都沒被練死,還各個非常強,沒理由他們能堅持,到了冰帝部員們就做不到。
下決定前迹部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把訓練計劃拿給教練看看,聽聽他的意見。”
幸村聞言一愣,詫異問:“我們網球部有教練?”
迹部眼皮一跳:“誰跟你說沒教練?”
“既然有教練,你為什麼讓我制定訓練計劃?那不是教練的職責嗎?”幸村真心實意發問。
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