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連勝兩場,壓力自然給到了青學。
“迹部你的話,我就不用多叮囑了,是吧?”幸村看着迹部道。
迹部自信道:“當然。”
“那就提前鎖定勝局吧。”幸村莞爾,他對迹部也是有着十足信任。
都大賽第一場比賽仍需打滿五場,之後的比賽赢滿三場即可。
地區預選賽沒什麼厲害隊伍,迹部也沒在安排出場名單上指手畫腳,但進都大賽後他和幸村提議無論如何單打三必須是他們兩人之一上。
很多隊伍都是将厲害的選手放在最後,也越能體現他們的分量,但迹部有前車之鑒,他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冰帝正選中他最信任的是自己和幸村,如果哪天真遇到強隊輸了前兩場,至少有他或幸村當“守門人”。
對此幸村并無異議,相反覺得這安排很合理。
青學的單打三是……大和。
所以這一場比賽,是青學部長vs冰帝部長。
“他騙我?!”佐藤一拍護欄,惡狠狠瞪向教練席的幸村。
手冢瞥了佐藤一眼,心裡是很少有的對一個人的反感和厭惡,且不說佐藤之前因嫉妒打傷他,單說今天這場比賽的出場順序,大和部長會因佐藤大言不慚挑釁幸村而更改出場順序,就是為增加比賽勝率。如果冰帝的單打三真的是幸村,青學能與之一敵的隻有大和部長,而冰帝顯然識破了大和部長的計劃,并沒有讓幸村上單打三。
“哎呀哎呀,還以為會和幸村小部長打一場呢,為此我都把佐藤從單打三給擠下去了。”大和很是遺憾道,還刻意強調他是沖着幸村而來。
迹部沒戳穿他的心思,從容回道:“那真是挺遺憾的,不過我們遞交簽到表太早,無論對手是誰,都隻能按照原定順序出場。”頓了下,又意味深長說:“大和部長,希望接下來有一場精彩的比賽。”
大和眼皮一跳,一時也不知道該慶幸對手是迹部還是該遺憾對手不是幸村,但直覺告訴他,可能無論迹部還是幸村,結果都不太好。
面對大和,迹部其實并沒有太緊張。因為他看到大和走下賽場時突然想起來,他是和這一位打過比賽的,據他所知,大和今年已經是初三,如果是明年比賽期間,大和就已經升入高中,所以在他的上輩子,初一時期的确和青學比賽過,而且,他赢了大和。
不緊張倒也不是因為想起赢過大和,而是對自己實力的認可。
“一盤定勝負,冰帝,迹部發球。”
迹部拿到發球權,沒有故意試探,直接來了弱化版的唐懷瑟發球。
網球落地後沒有彈起,而是貼着地面滑行一段距離,不過很快就彈起,比起正版的唐懷瑟發球,現在這個被幸村改良過技巧被他稱作弱化版的唐懷瑟發球不需要用很大力氣,但仍能貼地滑行。
用幸村的話說,可以迷惑對手。
大和在丢了三球後就找到了這個弱化版唐懷瑟發球的破綻,比之落地反彈,唐懷瑟發球滑行再反彈反而是更容易回擊的一球,然後第四球就是迷惑球。
大和原本已經站在反彈的大緻落點,但這一顆球卻是貼着地面一直滑行,直到出了整個場地還在滑行,最後小小的彈起一點高度。
大和看着遠處的球,心情微微沉重。
迹部看着球不滿地撇了下嘴,剛剛那一球他是打得正版唐懷瑟發球,可惜在力量上仍稍有欠缺,最後球還是反彈了。看來,有些事情是真的急不來。
比賽繼續。
1-0
2-0
3-1
4-1
4-2
5-2
交換場地時,兩名選手也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迹部,你放水了。”幸村雙手環胸,一語點破事實。
迹部喝水的動作微一頓,而後咽下口中水,語氣中帶着幾分複雜道:“他有舊傷,好歹也是青學部長,給他一點面子,叫他輸的不那麼難看。”
“這不是你放水的理由。”幸村語氣是少見的冷淡,在迹部看向他時他接着說:“無論是哪一場比賽,預選賽又或者全國大賽,賽場上要做的,是全力以赴,球場不是你濫發善心的地方,請你尊重比賽。”
這話委實是有些重了,但,也是事實。
迹部當然也知道不該放一點水,一如上輩子初三那年的關東大賽決賽,真田和越前龍馬的對決,真田隐藏實力最終讓越前龍馬逆風翻盤,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