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殿下您不要讓聯盟為難，我們也并不想阻攔您，實在是上邊的吩咐。”高大的秘書和一旁一頭霧水的同僚們不同，他隐約品味出來萊爾文和身後的這兩個人一旦進去，會對聯盟安排好的結果産生巨大的改變。

變數太大，他不能冒這個險。

萊爾文并沒有再聽他的勸說，回頭遞給代表們安撫的眼神，擡起左手，向秘書們搖頭說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找借口環節結束。

整個大堂的目光都聚集在此。

所有人都在看着萊爾文，帝國的皇太子。

不是沒有人知道菲斯塔姆他們是忠誠二的代表，早在他們邁進費爾大廈廣場前便有了影像，隻是他們不能說話，不能為正義聲張。

萊爾文則是一路狂奔，他非常清楚利益面前沒有鮮血與良知。圍着的人群中有人投以激動的目光，有人則是平靜的麻木，這都無所謂。

他的身後是一個自由領的希望，眼前這個門，他是一定要帶着忠誠二進的。

還沒等帝國這邊繞過來到萊爾文這邊，萊爾文再度詢問，語氣平和。

“會議是瓜分忠誠二的嗎？”

明明白白的話語讓秘書臉上挂不住，體面在此刻蕩然無存。

“是。”有人搶着回答。

“會議的性質是不正義的。”萊爾文走到門邊，擡頭看着門上紅色的禁止燈光，褪下自己的手套，捉在左手上。

“對嗎？”

一片沉默，沒有人敢坦蕩地開口。

菲斯塔姆不知從何湧起勇氣，他望着萊爾文不算高大的背影，在一圈他平日裡都無緣得見的高官紳士面前大聲的回應到。

“對。”用的是星海官方語言，簡潔有力。

萊爾文的右手貼在門扉中間，已經非常擠的現場容不下趕來的守衛。他在得到回應後扯出挑釁的笑容，環視周圍。

菲斯塔姆發誓，這是他有記憶以來最不反感的挑釁，狂妄又溫榮，矛盾融合在一起。

萊爾文無視指着他的武器，傲慢地蔑視着幫兇們。

意氣風發的年輕人這樣說道：“你們無權阻止我們，哪怕遙控不在此處，或者說想請示裡邊的人都無用。”

秘書的數據闆光線暗淡下來，阻止的單詞也被埋在黑暗中。

“隻是一道門。你鎖死也沒有用。”萊爾文眼中劃過血色。随着他的話語，以他的右手中心開始，堅固的電子門竟以驚人的速度裂開。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下，典雅的會議室内部展現在衆人面前。

萊爾文拉着沉默的二人，迎着各色的目光，進入了會議場的正中心。

這裡有長老、有高官、有貴族，甚至有國王。

剝削過自由領，将它肆意劃為殖民地的蘭登公國正在發言席上慷慨陳詞。圓桌邊的協議書也早就拟好，投屏在外，條約

詳細程度遠非會議上能斟酌出來的，應該是很早就有打算。

“哦，讓我們看看，多麼詳細的條約啊。”萊爾文誇張的冷笑，吸引來所有注意，菲斯塔姆頓時感到身上惡意的視線消失了。

“滿紙都是不切實際的妄想。這是我唯一的評價。諸位竟然還願意齊聚一堂，我由衷的欽佩。”

世界或許滿是惡意，殘酷的利益教會了菲斯塔姆，良知會被碾壓在強大的炮火之下。

萊爾文繞着會場，停在會議記錄員身邊，不容拒絕的撕毀了紙質記錄，将數據闆投射的畫面删除。

空白的界面代替了金錢數字和劃分區域。

“女士先生們，國王們、長老們，各國與會者們，我宣布，忠誠二的代表們正式到會，會議現在才剛剛開始。此前的所有内容，都沒有實際效力。”

萊爾文投以的極溫柔的眼神給非斯塔姆偌大的勇氣，他們一同站到了會議室中心。無數的燈光彙聚在那裡。

“我謹以藍光防禦系統執行者的身份和衆多支持正義者在此，願同忠誠二代表并肩。”

在寂靜中，菲斯塔姆得到最有力的支持。

費爾大廈外，天空陰霾退去，白鴿展開了它們的翅膀。忠誠二，得到了來之不易的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