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家一個姑娘眼巴巴的求着自己,唐煜瞬間拉下了臉:“行,有事就打電話吧,反正也就這麼兩步,不至于……”出事……
最後倆字被他活生生的吞到肚子裡,硬是沒說出聲,畢竟這還沒開始,就說破嘴話幹這行還是忌諱的。
唐煜在出門前釋白但手裡的一根朱砂線塞到了他手裡:“出去後,你倆的手一人摸着線的另一端,在我沒出來之前不能松開,身上的符紙帶了嗎?”
他看了倆人一眼,姑娘點了點頭,唐煜應了聲嗯。
釋白:“出去吧,到供奉的地方姑娘記得磕個頭在去拿線。”
倆人剛出來到門口,那屋門就随即關了起來,而且還是被自動上了鎖。
唐煜壯着膽子:“沒事兒,他做這一行已經四五年了,早就是老師父了我倆先過去。”
姑娘按照着釋白說的話,一一将所有事做完後,倆人打開了朱朱紗線,一人摸着朱紗線的一端。
而屋子裡的兩人,在門被反鎖的那一刻,整個屋子瞬間就進入了黑氣包圍的狀态。
要不是倆人身上都有神息的保護,此刻已經被黑霧籠罩,因為有了神息那黑霧明顯不敢接近。
釋白淡淡開口:“你明知道是父母沒告訴她,為何還要糾纏怨恨?”
“這都什麼年代了,能出生在這個年代的人都已經很幸福了,而不是被封建思想一直蒙蔽這眼睛。”
他試圖用談話的方式讓黑氣化形,隻有真正意義上的看到了本體,那才能真實的抓住這怨靈。
黑氣一陣陣的從兩人身邊晃過,可沒有一丁點兒碰到或上前的意思。
伊玄從剛剛開始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冷,眸光中帶着寒冷,似乎對眼前的東西很是不滿。
而之前去了他們院外被困住的那團黑氣,也不時的從他們身邊飛快的瞟過。
見到黑氣依舊沒回應,釋白繼續道:“這是你僅有的一次機會,若這次機會都沒了,那你隻有灰飛煙滅一個下場。”
“既然已經不在了,那就不應該長留于這世間,陰陽有别,人鬼殊途。”
他話音剛落,一團很大黑氣直接沖着倆人撲了過來,釋白眼疾手快甩出張符紙,一瞬間擋住了那撲來的黑氣。
随即第二張符紙再次飛出。
“鎖靈”釋白随着低沉的聲音,符文迅速将向他們襲來的黑氣鎖住,捆成了一團黑氣。
釋白冷冷一笑:“以你這個方法再來兩次估計,你就得被我全部收住了吧。”
黑氣迅速收住,但還是有三分之二的黑氣被符文困住了。
伊玄靜靜望着一直将自己護在身後的小鬼,垂眸間便看到了一根朱砂線,不知何時已經系到了自己手腕處,而另一端系在釋白手腕上。
這身影讓他不由得想起了曾經,一直都是自己護在别人前面,從未有人像釋白一般在他身前護過自己。
他冷望着黑壓壓的黑氣,眨眼的功夫,微微擡起的手在釋白面前劃過。
兩人身上的神息一瞬間變得更加的濃厚,不如一個加厚跟随人體的護盾般。
而因為自身的增強,黑氣明顯更加的躲避了釋白。
發現這個點的小鬼,故意向前走去,但凡隻要他伸手或過去的地方,那黑氣就像見鬼般全部散開。
“沒想到,他居然怕你身上的這東西”釋白擡手輕輕晃動指尖的神息。
轉過身他對着那黑壓壓的黑氣道:“既然你沒給自己留退路,那不好意思,你必須得消逝。”
話音剛落,釋白首裡夾着的一疊符紙,随着他丢出的正前方,符紙迅速停在空中形成了個八卦陣。
他目光緊盯着八卦陣,嘴裡開始不停歇的念着口訣,從一開始的小八卦陣漸漸成了大八卦陣。
到陣法的影響,黑氣能活動的空間也被漸漸的壓縮。
釋白越往前壓制那黑氣就愈發動彈不得,屋子也一點點随着變亮,黑氣越來越小,就算他再怎麼掙紮,依舊擺脫不了那八卦陣。
最終僅剩差不多兩個籃球大小的黑團,而且全都是被釋白已經弄了鎖靈符。
因為霧氣在不斷的縮減,鬼的自身消耗就越大,隻有鎖靈的符文是唯一能生存的空間,恰巧這鎖靈符隻能進不能出。
“說了你不應該留在這世界,更不該留下害人。”
釋白聲音冷冷,面對這些東西總是一向冷靜,伊玄就站在他身後,兩人之間的神息緊緊連着彼此。
終于,黑氣因為承受不住八卦陣,發出了慘烈的低吼聲。
在外面靜坐的姑娘和唐煜,自然是聽到了那聲音,她還有些擔心“他們真的沒事兒嗎?”
唐煜其實心裡都不敢确定,但為了穩定這姑娘,她還是堅定的點頭“放心,不會有事的。”
而屋裡這頭因為沒了生存的空間,黑團不得已幻化出了人形,但那人形身上明顯看了鎖靈符文。
“為什麼?憑什麼她父母要給她找其他人?”
“明明我才是那個和他定下婚約的人,我不甘心,他父母就是嫌我窮,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