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加上昨晚釋白和伊玄倆人沒有一個睡好的,三人幾乎是意見統一的回酒店補覺。
在電梯上唐煜突然想起了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随即轉頭對兩人說道:“記得自己設個鬧鐘,下午五點鐘起床吃飯。”
釋白:“五點鐘你确定能醒來?在那時太陽還沒落,不如直接就七點鐘!”
他話音剛落,唐煜還沒說上話,另一旁的伊玄卻率先開口:“七點鐘?你不擔心自己的胃造反。”
“嗯?釋爺胃疼了?”唐煜關心起釋白問道。
釋白淡淡一笑:“你看我有這麼脆弱嗎?”
這人還有心情開玩笑,那就證明确實是沒事兒。
唐煜:“行吧,時間随你定,那就七點鐘,我在門口等你們,這次不敲門了哈。”
再敲一次門,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他真的是一輩子要有心理陰影了。
釋白刷卡伊玄跟随進屋,一回到屋就幹脆的霸占了整個沙發,有床不躺,非得躺沙發。
而看到身邊走過來的伊玄,他擡手間指了指放在角落的行李箱:“很多行李基本都沒拿出來,留一套我自己穿的,其他你可以整理了。”
伊玄會意的點了點頭,走到行李箱旁打開的瞬間,算得上比較擺放整齊的東西,似乎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沒有太多東西被動過。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小鬼的東西,行李箱和房間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風格,看似整齊,實則還是有些淩亂。
但就是這麼一個獨自生活的人,從錦衣玉食,有人照顧生活起居的少爺生活,到他能很好的獨自照顧着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可想而知他付出了多少的勇氣。
想到這兒,他不由回眸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人。
釋白目光一直落在被自己高高舉起的手臂上,不時的還能看見他在那翻轉着自己的手掌,倒像是在研究着什麼似的。
“怎麼用呢?”釋白低聲開口的。
伊玄似乎看懂了這個人的動作,他緩緩開口道:“你在研究神息?”
“我隻是看見你微微一擡手,那神息就能在你手掌心,聚攏一個霧氣的球體,但我身上的霧氣除了圍繞包裹着我,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身份不同,使用的權限也變不同,除非後期……”
伊玄一邊回答這人的問題 ,一邊重新給這人整理此行李箱,但幸虧的是到了關鍵點他及時刹了車。
聽到一半靠在沙發上的人,将整個腦袋都掉出沙發看向他“後期怎麼?”
伊玄眸底露出了一絲糾結,可在最後他他還是從行李箱旁邊起身,走到了沙發邊。
“小白,我覺得有的事情需要給你知道,在你沒想清楚之前,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全部在你。”
“包括以後你的選擇,我都會尊重,無論你選擇什麼。”
躺靠在沙發上的釋白,從這人的臉上看到了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才和自己說這番話。
釋白眼睛眨巴了兩下,剛準備起身時,伊玄再次開口道:“建議我坐這兒嗎?”
他的目光落在了釋白靠着的沙發邊,釋白搖了搖頭剛起身坐直,下一秒就感受到了身後一個人坐下的重量,将整個沙發都微微凹陷。
還沒等他轉過身,伊玄一隻手臂已經穿到他身體前,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釋白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将自己拉自己向後倒去。
剛剛起身的人這一秒又重新倒了回去,而不一樣的是原本腦袋枕靠的沙發,變成了枕在伊玄的腿上。
釋白:“你……”
伊玄輕輕的撫了撫他的短發:“你就當給我療傷!”
釋白抿了抿唇開口道:“你……想說什麼?”
“生命共同體,在我們科爾星星球還有另一個稱呼,叫夫夫之實。”
枕靠在腿上的人眉頭微皺:“夫夫?之實?哪個夫夫?”
“夫妻的夫,夫夫之實,也就是指成年兩個已婚的天使,而我一直沒告訴你的是,天使和天使之間并不能做到神息的淨化。”
“隻有真心已婚的兩個天使,有了肌膚接觸,才能做到真正的淨化,而……”
釋白從一開始的眸光淡定,到此刻有些渾然無措:“已婚?可我倆好像不是……但為什麼我還能替你淨化?”
伊玄淺淺的呼了口氣,果然這小鬼的情感感知确實比常人要慢很多,可他還是依舊耐心道。
“如果一開始的遇見是碰巧,那日久生情這個詞或許會更适合我些,起碼這是我所感知的。”
枕在他腿上的釋白此刻覺得自己,似乎完全沒聽懂伊玄想要表達的意思。
釋白:“感知日久生情?”
這話似乎怎麼讀都是不通順的,可從他嘴裡出來的就是這麼一句不通順的話語。
伊玄垂眸捏住釋白的下巴,他像一個霸道的主,不允許身下的人反抗。